这是**裸的戏耍。将苏月绢的面皮撕下来,丢在地上,还要狠狠的踩上三脚才甘心。果然,苏月绢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连苏老太太都面露不满。元氏也是极为意外,没想到苏云希竟然耍了一招出尔反尔。
苏云希淡漠一笑,内心充满了嘲讽。逼迫苏月绢留下银子,苏云希就打定了主意。她之前的作为,已经得罪了苏月绢,无论这房子买的好不好,苏月绢都能挑出一二三的错误。逢人就能说,瞧,就让苏云希办点小事,结果将事情办成这样,苏云希不行啊。
反正在这件事情上都将人得罪了,苏云希就打算干脆得罪到底,彻底将此事丢开,以后苏月绢想要找麻烦,也找不到她头上。
苏老太太很是不满,“云希,你这是怎么回事。答应的好好的,这会有出尔反尔,你是在戏耍人吗?”
苏云希恭敬回答,“回禀老太太,之前都是孙女没考虑好。孙女如今要管着家,太太还有两月就要生了,而且孙女还要为自己准备嫁妆,事情着实太多,出门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这买房子,无非就是看。看的多了,就有了对比,有了对比,也就知道了好坏。但是光是看之一字,孙女就无法做到。将此事交给两位表兄,一来这本就是为他们买房子,他们肯定会用心。再一个,两位表兄是男子,可以随意出门。看房子的事情交给他们二人,顿时就显得方便了许多。而且两位表兄见识广博,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挑选一栋合大姑母心意的房子。老太太,孙女的确有难处,还请老太太见谅。”
苏老太太叹气,“月绢,你也听到了,云希不是故意这样做。之前她也是没考虑到这么多。”
苏月绢心头深恨之,认定了苏云希就是在戏耍她。不过苏成珣升了官,余家还有很多地方要靠苏家。而且苏云希很快就要出嫁做王妃,将人得罪了,对余家不好。于是苏月绢忍下这口气,笑道,“瞧母亲说的,女儿并没有怪罪云希。云希这孩子做事就是考虑得周到。她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这么多漏洞。罢了,此事就不勉强云希这孩子,还是让平远和平知这两个孩子去办。就当是历练。”
苏老太太笑呵呵的,“如此就好。我还真担心你记恨上云希这丫头。”
苏月绢皮笑肉不笑,“娘真爱开玩笑。云希这孩子是我的侄女,我怎么会记恨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
这话真假,元氏撇撇嘴,面露不屑。
苏云希低眉顺眼,好似说的不是她一样。
不管苏月绢心头如何恨,总之这件事情就算了结,苏云希也甩掉了一个包袱。
转眼,余则应同苏月绢启程去山东赴任。苏家人都去相送,苏云希站在最后面,没往前凑。即便这样,苏月绢还是一眼就看到苏云希,暗自冷哼一声。这死丫头,心眼特多。幸好已经嘱咐过几个孩子,以后离着苏云希远一点,免得被苏云希给算计了。
余家夫妻二人走了,留下几房奴仆和三个孩子在苏家。接着元氏也准备启程。好在云州离着京城近,也就三两天的路程。两个丫头都打发了出去,家里就剩下几个小子,元氏走的很轻松。打算好了,等从云州回来,秋闱过后,无论儿子有没有中举,都要将亲事定下。当然中举更好,如此一来,在婚姻市场更有选择的余地。
走了几个人,却觉着走了好多人一样,府里顿时冷清了下来。
余沫儿搬到苏老太太的院子,同二房的几个姑娘作伴。余家的两位公子,依旧住在外院,上午读书,下午就出门寻房子。找了半个月,总算看中了两栋宅子,无法取舍,于是去信给苏月绢,让苏月绢拿决定。
要苏云希说,苏月绢也是个蠢蛋。在京城住了这么久,既然早晚都是要置办产业的,为何不在自己有空的时候将房子置办好。搞到现在,大家都忙乱得很。
山东离着京城不远,很快苏月绢的回信送了回来,同信件回来的还有一位苏家的管事,是苏月绢身边的一等一得用的人。用了三两天时间,总算是确定了房子的事情,付了钱,办好了手续,那管事就回山东复命。而余家兄弟则是吩咐人将宅子收拾出来。人不用住进去,但是可以先将一部分大件的行李放进去。
苏老太太听说宅子已经买下来,也收拾干净了,就动了出门去看看的心思。
苏云希无法,只能陪着苏老太太出门。苏老太太这一出门,孙子孙女们都要跟着去。就连二房的孩子也要去。
苏老太太乐的不行,“好好好,都去,都去。二房的几个孩子,来京城这么长时间,还没机会出门看看吧。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大家都出门看看。”
苏云希暗自叹息一声,这么多人出门,护卫工作才是最要紧的,也是压力最大的一方面。苏云希下去安排一切,将苏木贤拉了壮丁。既然元氏这个大儿媳妇不在,苏木贤这个嫡长孙,自然要承担起责任。苏木贤也是义不容辞,帮着做准备工作。
看着苏木贤如此用心,苏云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耽误了大哥读书的时间,不会有影响吧。今年秋闱,大哥可有把握。”
苏木贤笑了笑,“没关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三叔已经帮我办了借籍的手续,不用回苏州考试,我相信这一次定能考上。”
苏云希笑笑,“祝大哥马到功成。”
“谢你吉言。”
一切准备好,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