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没事吧?”莫言稍微有些担心的问,他担心的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墨青染摇摇头,借着沈夜的力量坐起来一点,背靠在沈夜身上。

这时,沈夜一手抱着墨青染,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

沈夜倒出瓷里的一粒红色药丸,紧皱着眉头对墨青染说:“染染,对不起,我来晚了。”

墨青染欣慰的看了沈夜一眼,说道:“夜哥哥,这几千年来,感谢一路有你。”

沈夜揉揉墨青染的发丝,滇怪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

墨青染看看手中的红色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那是她的陨丹。

墨青染服下陨丹,原地打坐,等着陨丹中的仙气惯通四肢百骸。

陨丹中的仙气在墨青染体内散开,仅一个小周天的时间……

她身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这是,缺了的心,该怎么办?

墨青染刷的一下站起来,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语气,对着石壁上的一副画像冷漠无情的道:“我爱了你九生九世,为你泡过忘川,进过无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割我血肉,剜我心脏,挖我眼睛,今日我墨青染回来了,你可以去死了。”

墨青染说完,仍旧流下了一滴清泪,那个人,那个她爱了几千年的人,她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抬手擦掉不该有的眼泪,墨青染抬起头,拉着沈夜和莫言就下山去了。

无边的沙漠,墨青染若无其事的带着沈夜和莫言在高空中掠过。

沈夜是魔,空间法则对他有限制,施展不开法力,她可没有,她是神。

一路疾驰而过,墨青染带着沈夜和莫言回到了自己在人间的住处。

她落在吴三省手里两年了,看着自己两年没有回过的家,落满了灰尘。

墨青染招呼着沈夜和莫言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墨青染关上房门,站在窗边,看着早晨刚刚升起的阳光,洒满了金色的海滩。

潮来潮去,更替跌换,每一次的褪去,似乎都是为了下一次积蓄力量的酝酿。

终于……她累了,墨青染拉上窗帘,脱了鞋,上了床,说了句:“等我醒来,你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然后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梦见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一年,她才十岁……………

那地方还是往日那样的平静,只听得见河水流淌和青鸟鸣叫的声音,周边巍峨的高山,抬头望不见顶端,四处玉绿葱茏,却不见得一片漂浮的叶子。

不远处有一条宽大的河流,流畅奔放,只不过,它的颜色是黑色,像是写字时研出来的墨,不,比那个还要再黑些。

只见一阵微风起,吹落了树上的一片枫叶,幽幽的飘荡下来,落到了那黑色河水之上,绿绿的叶子还在慢慢下落,水里荡起一小圈微小的波纹,那片枫叶已经不见了身影。

这便是天族的地界弱水河了,传说它宽达三千余丈,鸿毛不浮。

抬眼望去,一个美到极致的红衣男子,双手背后,悠闲的漫步在河边。

他墨发一半如瀑的披肩散落,一半发丝用墨玉冠束起,留着好看的美人尖,眉毛浓密,鼻梁高挺,五官如刀削斧刻,眉目入画般吸人眼球。

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身绣着金丝纹边火凤凰的红衣,若是换了他人,定会觉得此人怎会如此浮夸,可穿在他身上,却没有一点违和感。

一个青衣男子从他身后快步跑上来,连喊:“老凤凰,老凤凰,你等等我啊,别不理我嘛!”

不错,前面身着红衣的男子就是四海八荒闻名的十里桃林折颜上神。

不必说,后面屁颠屁颠跟着的,自然是与他形影不离的青丘狐帝四子白真上神了。

“你再跑一个试试?”折颜面色嗔怒,略带情绪的看着身后追上来的白真说道。

笑话!一个小娃娃……额…一个差不多十六万岁的小娃娃,居然赌气离家出走不回家?还让他满世界的找。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真话刚刚说到一半,忽然看见前方有什么东西,连忙改口,扯着折颜的手臂道:“老凤凰,你看前面。”说着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沙滩上。

折颜看了一眼他手指的地方,正色道:“走,过去看看。”

他们脚下一个白衣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岁左右,女孩身上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面,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白真粗暴的用脚踢了踢女孩,那女孩毫无反应,他一扬手,身后的弱水自动卷起,泼向了那女孩。

白真忙着泼醒地上躺着的人,没有看到,折颜在看到那个白衣女孩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诧异之色。

一瓢弱水,女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真看了看折颜,折颜与其对视一眼,随即蹲下身,给她把了下脉。

片刻后,微微皱眉,不发一言地自怀中取出一药,倒了一颗给她服下,回头对着白真道:“走吧!别多管闲事了。”

就在他们转身的一刹那,那女孩却突然苏醒,虚弱的喊了一句:“二位恩人请留步。”

“有事?”折颜回过头去,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问道。

“敢问二位尊姓大名?”白衣女孩感激的问。

“青丘狐帝白止之子,白真。”白真率先出声,遂又看了眼旁边的折颜道:“他嘛,是南海之滨,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

“原来是青丘狐族的四殿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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