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日……”
沈清霖瞪大眼睛,手里的筷子滑掉了都不自知,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这木灵在跟他开玩笑,毕竟哪有洞房夜要行足足七日这样荒诞的道理,这不是活活要把人给逼得精尽人亡吗!
不对,这山神不是凡人,他的精力跟个怪物一样,就是夜夜笙歌也断不会有什么问题,归根究底倒霉的就只会是他,他一介凡人,还是个被先生断言活不过三十的病秧子,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昨天一晚上就已经快要了他的半条命了,如果,再这么来六天的话……
沈清霖觉得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面色惨白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我,我还不想死……”
要死也不能是纵欲过度这样的死法啊,那也太有损名声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像以前那些在洞房礼前服毒自尽的小公子们,至少还能少受一点折磨,完完整整的上路。
沈清霖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看着面前气势骇人的银色面具,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不要洞房了,不要洞房了,会死人的,你怎么这么坏,你杀了我吧,让我痛痛快快的死还好一点!你杀了我吧!哇!陆白,陆白你快来救我,我要被人害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哭闹把旁边的两人都吓了一跳,木灵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跪下来一个劲的认罪,山神瞅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小可怜,沉着声音开口:“这个陆白到底是谁?”
木灵哆嗦了一下,忙低头回答他:“是夫人陪嫁的侍从,我已经按照翎鬼大人的吩咐给他妥善安排了住处,山主现在要见他吗?”
“不用。”山神拧着眉头,语气不怒自威:“好生招待他,等我与夫人的洞房礼结束后,再见也不迟。”
“是。”
“下去吧。”
木灵忙站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怀里的人似乎是哭累了,抽抽嗒嗒的靠在他的怀里,鼻尖眼眶都是通红的,一副无所留恋的模样。
山神看得心软,伸出舌头舔干净他睫毛上的泪滴,敛去利爪的手掌轻轻捧起他的脸:“再吃点吧,不然一会会没力气的。”
沈清霖的眼睛转了转,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能不做了吗,会死人的……”
山神忍俊不禁,耐心的安抚他:“放心,你现在多吃一点,觉得累的时候我会停下来让你缓一缓,不会太难过的,乖。”
说到底还是必须要继续洞房,沈清霖瘪着嘴,甚至已经在他说话的间隙感受到下面那个大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些经历,沈清霖吓得脸都白了,忙坐正身体拿着筷子去吃东西:“你,你先等一下,我吃,我现在就吃,你别着急,等我吃饱了有力气了再说。”
山神满意的点点头,还体贴的给他盛了一碗汤:“慢慢吃,我们的时间还多着呢。”
沈清霖欲哭无泪,只希望这一桌子菜能吃到天荒地老才好。
但现实总是残忍的可怕,他身体瘦弱,胃口本来就那么点,就算再怎么勉强也吃不下去太多,山神见状便把他直接抱起来回到床上。
刚一挨到床铺沈清霖便像个泥鳅一样,“跐溜”一下钻进了被窝里躲到一边,只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瞅着他。
山神健硕的身躯像坐小山一样立在床前,银灰色的皮毛闪着幽冷的光,气势着实逼人,真的很难想像昨天他真的跟这样一个不得了的怪物颠鸾倒凤了一晚上,这么说来,自己好像也是个不得了的人啊。
兀自感慨间,山神已经侧身半卧在了床上,玄色的外袍敞着,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胸膛,别的不说,手感好像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