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的生命体,人,也是一种有着致命缺点的生命体。我为什么穿越到人身上而不是穿越到动物或者植物上呢?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炼影跟我说,昨天十五,慕容暮来找了我两次。

“ 第一次是上午,王爷以为您还未起床,不让奴婢打扰您,他便走了。第二次是他临进宫前,奴婢看他穿戴整齐来得匆忙,他只问了奴婢一句:苏姑娘醒了吗。奴婢说您身体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王爷临走前,奴婢还特意问了一句:要不要告诉姑娘,您回来后让她去找您?王爷叮嘱不让奴婢说,说他晚上再来。”

想到昨天夜里慕容暮对我说的话,他说:“是真的没事么?还是故意躲着不见我?……”我还以为他抽风吃错了药,错把他的关心当成别有所图。真是小人之心。

结果月圆跟他去赏月,还在大好的日子里流了眼泪,弄的他措手不及,是不是还以为是他唐突了我?

哎,我最近是怎么了,情绪时而暴躁易怒时而多愁善感,算算日子也没到生理期啊。难道是青春期的躁动?

不管怎么说,也要跟慕容暮赔个不是,当下我就让炼影出去打听,看看暮王爷还在不在。不一会儿炼影回来了:“暮王爷和赫公子都在呢。王爷问姑娘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用晚饭?”

赫北堂今天在王府消磨了一下午,想来大概是有事与慕容暮商谈。三人第一次一起用膳的场景历历在目,虽然我不太想去,但是为了讲清昨天的事,还是叫炼影帮我准备了一下,随她一起出门了。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对炼影道:“炼影,你叫秋鸿来陪我去吧。余杭应该也在,我给他们创造点接触交流的机会。”炼影点头,进去把秋鸿叫了出来,我想了想,感觉把炼影一人扔下独守空闺不太好,本着雨露均沾的目的,我说:“算了一起去吧。”

哪知炼影不好意思道:“姑娘,奴婢就不去了。奴婢不想做电灯泡。”

跟我混的久了,都会用点现代词汇。炼影能有这种觉悟我颇感欣慰。于是我带着脸红红的秋鸿一起走了。

进了门,瞧见慕容暮和赫北堂都已经坐好,桌子上也已经上了几道菜了。我漠然的走过去坐好,秋鸿帮我摘了外套,立在一旁不敢抬头,对面站着余杭,余杭前面坐着慕容暮。我眼观鼻,鼻观口,继续保持淡定。赫北堂瞥头看我,似乎是想看我是不是还在生气抑或者是难过,但我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看到最后他可能也有点累了,叹口气老老实实的吃饭去了。哼,姐可是演技派的,演起慕容暮来毫不逊色!

慕容暮一摆手,后面的丫鬟凑了上来,他点了一下桌上离我最远的几道菜,对那个丫鬟说道:“把这几道菜夹一些给苏姑娘。”

我瞪眼,有点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赫北堂又插嘴道:“云儿,记得用热毛巾敷敷眼睛,不然明天要肿了。”我再瞪眼,我成了团宠?!

用完晚饭,我坐在一旁听他们讲朝堂的事,百无聊赖开始观察秋鸿余杭,这两个人,一个低头害羞,一个充当蜡像。实在忍不住了,我对秋鸿说:“秋鸿啊,你去厨房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桂花糕。”

秋鸿不解:“姑娘现在要吃?”

我点头:“对啊。”

“可是……您才刚吃过晚饭。”

我瞪她:“我没吃饱不行吗!”

秋鸿被我吓到,应了一声,扭身走了。

看她出门了,我笑嘻嘻的对着余杭开始做功课:“余杭……”

余杭看我面色不善立刻做出防卫姿态,说话都结巴了:“苏,苏,苏……”

“苏什么苏!”我急匆匆打断他“问你个事儿呗,你看我身边这个丫鬟秋鸿怎么样?”

余杭大惊失色:“苏姑娘?”

“no!她不姓苏。”

余杭知道我又要开始说媒,一脸苦瓜相:“姑娘您就别拿余某寻开心了。”

我双眼圆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怎么一谈到感情问题就吓成这样!要是你有断袖之癖就当我没说吧。”

赫北堂在一旁喝着水差点喷了。余杭场外求助慕容暮:“爷……”

慕容暮眯起眼睛,目光盯着余杭,话却是对我说的:“我还没发现他有这种癖好。”

余杭要尿裤子了:“爷……”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亲了。以往倒是我疏忽了。”慕容暮看看我,双眸风情灵动,一股过电的感觉在我身上闪过。我惶恐的转了头。

余杭也不再求救,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样。

可我这会儿也不敢再说话了,只得闭了嘴,垂着头。赫北堂适时的解围:“云儿,我想问你,可又怕你难过。但是不问,我寝食难安。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有问题向来要问个明白,思前想后还是想问你。”

我听着他说了一堆绕来绕去的话,云里雾里。“问吧。”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以为你是金贡国人……”

我懂了,他是听了我傍晚时的话产生了怀疑。

“你心直口快,经常语出惊人。”赫北堂摇着扇子站起身踱步“而且还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每次问你你都是含混而过。今日你却同我讲,你不是金贡人,那么你的家乡到底在何处?你平时说的那些话,难道是你的家乡话?”

我点头:“可我不知道我家乡何处。因为我从小被人贩子拐走,早就忘了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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