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慕容暮都很忙,可他却不忘每天来我房里陪我坐一会儿说两句话。得的空闲多了,我也会找些故事给他讲,也会跳舞给他看。说起跳给左相的那支舞本来是准备先跳给他的,说起我开始给他讲聊斋其实是为了吓他,说起赫北堂,叫他不必吃他的醋,我与他之间是坦诚坦荡的。
慕容暮也与我说了许多我之前并不知道的事,他说原本赫北堂安置我住进王府首先是因为送我来给他解闷,其次就是他看我是个好姑娘,不忍心我一年又一年的沉沦在风月场所,但把我赎出来他又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送到王府是一举两得的事。
几天后,慕容暮差人送来了为我赶制的狐狸毛披风,比我之前看到闫忆忆穿的那件还要厚实,款式也更好看。我欢喜的围在身上对着铜镜照来照去,正在臭美,慕容暮进来了。
他将一个木头盒子放在桌上,欣赏着我穿着那件披风转圈,见我停下才问我道:“喜欢吗?”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收好。
他手指了指那个木盒,对我道:“这里还有件礼物,送你的。”
我好奇的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玉簪子,顶端雕成了云的形状。他道:“羊脂玉的。喜欢吗?”
其实我对这种东西倒是无所谓,衣服首饰有能用的就行了,但是他这样费心送了我,我也只能配合的点了点头,道:“我先收起来。”他问我:“不想试试吗?”
我摇头道:“这个要先珍藏着,先看着,如果直接戴在头上,就会很快喜新厌旧了。”
他笑着说:“喜新厌旧了我再送你新的便好。”
我只是轻摇了头,将簪子放进了我的小金库盒子里。
他让我坐下,又帮我倒了茶递给我,道:“新的茶叶,我特意让秋鸿泡的,你试试?”
我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点点头:“即使不懂茶,也觉得很好喝。”
“你喜欢,我就叫他们多留一些。”
这些日子他对我这般呵护,冰山也被融化了。我也曾一遍遍的问过自己,为什么活得如此小心翼翼防患未然,只因为我活得久了吗?可我的躯壳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为什么不能活得自在潇洒一些呢?十六岁的少女是如何去爱一个人的?是不计后果与回报的。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重生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去好好把握与珍惜呢?
我想了这么多,或许也只是因为我爱慕他,他也愿意只爱慕我一人。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去爱他。
“在想什么?”他见我不说话,关切问我。
就在此刻我确实想到了一件事。
我问道:“闫忆忆的事你与闫将军说了吗?陈要馨那边呢?”
他神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道:“说了。她父亲自会教育她的。”却只字未提陈要馨。
我感觉他好像不想谈这件事,便没有再追问。
“今天要讲什么吗?”他笑问我。我想了想,调笑道:“每次都叫我给你讲,你可曾给我讲过什么?”他轻摇了摇头:“我不会讲。”
他坐在那张长椅上,我轻轻靠过去,头倚着他的肩膀,他体贴的替我拉了毯子盖住,又伸手环着我的腰。我低声道:“那你会什么?或者,你可以念首诗词来听听?”
他温柔道:“好。”
他缓缓的念了首词。我也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他身上的温度虽然不算温暖但是有好闻的檀香味,蓦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与一个男人亲近过了。我贪婪的环绕着他,脸颊蹭着他的肩膀,他的发丝与我混在一起,头顶响着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心中萦绕着满满的满足感。
慕容暮发觉我并未听他背诗,反而越发的搂紧他,他反手一把把我抄到面前,俯身下来笑我道:“好啊,这可是你叫我念诗来给你听的,现在又不好好听着。”
他耳边垂下来的发丝蹭的我脸颊痒痒的,我嬉笑道:“谁说没好好听呢?只是突然发现眼前有比诗还要吸引人的东西!”
“你敢说我?”
“那你就不是个东西。”
他佯装生气挠我痒,我笑得直打滚。恋爱中的人智商真是低,一个老梗儿也能玩的这么开心。
笑得停不下来,我连忙求饶。他住了手,双眼盛满了灼热,低着头他轻轻的吻我。我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感受他的唇轻咬我的,他的舌尖撬开了我的唇,只轻点了点我的舌,继而勾住我的舌纠缠着。我感受到他口中的气息,脑中轰隆隆的一片,恍若时间空间都静止了,只剩下他和我。
他轻轻放开我,脸色微醺的红醉,嘴角带着一丝湿润的性感。他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柔声在我耳边蛊惑我:“云儿,能不能答应我,永远也别离开。”
我胸中激荡,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我深深的凝视着他,想把此刻的他刻在脑海里。我坚定的回应他:“我不会离开,不会!”
我知道我是彻底解开了心结,彻底的爱上了他。
没过几天又下雪了。慕容暮带我去看雪景,带我到府外玩,又带我去吃了最喜欢的那家酒楼。 我整个人沉浸在恋情的幸福里无法自拔。那个时候却忽视了慕容暮时常发呆,并且一个人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心事越来越重。
转眼间快到春节了,这是我第一次不再排斥团圆的节日,我把暮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年三十的那天,一天的时间我都在花时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