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风轻轻把我抱在怀里,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叫我安心。然而他是不是是不安心的?我抬起头,他面上的那抹刀痕还在,带着血色,给他那张深邃凌然的脸凭添了一丝倔强跋扈。伸出手,我轻触了那道伤,他却抓住了我的手,厚重粗糙的大手带着我的右手揽在了他的腰侧。我轻声道:“你脸上的伤……”

没有理会我的话,他喃喃低声:“云儿,你不会走的吧?”

我微愣,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我道:“不会的,我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要走早就走了。”

他脸色依旧不安,忍不住有些心疼他,我抬着头,心中一股悸动,抿了抿唇,提高身子,印了个吻在他脸上带着伤痕的地方。

他身子一僵,面上不安的表情消失了,有股潮红映在他的脸颊间。

路清风是标准的小麦色肤色,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脸红的,只是此刻我凑的离他太近所以才能看的这么清楚。看来我分析的不错,路清风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内心纯情的很,跟姑娘接吻这种事大概还从未做过,如果不等我主动,等他主动吻我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我摆正身子,对着他低语道:“我要多谢你,安全带回了我哥哥。”

他笑了,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颈间:“跟我提谢字?打的什么主意?”

我柔声:“想给你个,你收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看,双眸中闪着如水的温柔。

我听到他心膛猛烈的跳动着,我的心仿佛比他跳的更快。

右手从他腰间抽出,直直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轻拉着他俯身对着我的脸,我的唇火热的贴上了他的唇。

这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一个吻,因为路清风甚至没有张开口。

我听到他厚重的喘息声,这股喘息声刺激了我的神经,我伸了舌尖轻点了点他细薄的下唇,又夹着双唇浅咬了咬他的下唇,他没有做出反应,我又重新覆上了他的双唇。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轻放开了他。

他的下唇带着一丝湿润,柔情的望着我。此刻心里的困惑盖过一切,不带脑子的我竟然脱口而出问他道:“你以前没亲过芷莹吗?”

他愣住了。

心里一声叹息,苏千云啊苏千云,怪不得他说你傻说你蠢,真的是蠢到家了。

我正在懊恼自责间,他已反应过来,回我道:“没有。”

我有些尴尬,手从他脖子上抽了下来,道:“那个……我想再躺会……”

“云儿。”

“啊?”

他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手摩挲着我的脸颊,道:“你不必总是想着芷莹的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真是百口莫辩啊,其实我只是想问他之前有没有接过吻罢了。

“这个,我很喜欢。”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笑着望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糟糕!”

他见我这么激动,慌忙问我:“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道:“我好像伤风了,会不会传染上你啊?”

他大笑,好像毫不在意。我急道:“笑屁啊,在你们这感冒能算大病了,能不能上点心啊?”

他揽过我,凑得极近,在我耳边道:“没关系,我喜欢你传染我。”

我瞪他:“你有病啊?”

“跟你一起生病也不错。”他性感好看的唇又移到了我脸边,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他道:“刚才好像传的不太彻底,所以……”

这一次他主动亲上了我的唇,与方才那个吻不同,这个吻带着侵袭性带着掠夺性,仿佛打开了启蒙大门,路清风一下就开了窍,他的吻一路细细碎碎从我的脸颊边到唇角又印到我的唇上,有力霸道,勾着舌他试图撬开我的双唇……

“苏姑娘!”

门被拍开了,门后是一脸错愕的林墨染和赫北堂。

八只眼睛相对,一时间屋内静的可怕。

我慌忙从路清风怀中跳出来,左手不小心碰到了床角,疼的我一阵惊呼。

林墨染早就已经退了出去。看我碰到伤口,赫北堂想上前,却又有些犹豫,最后甩下一句话出去了:“马车来了,收拾一下就走吧。”

路清风捧着我的手,小心检查着。我满脸通红,默不作声。

苏千云与路清风人生正式意义上的第一个接吻就这么被人搅和黄了。

门外只一辆马车,没有见到慕容暮,许是已经回王府了。

想到之前为了赫北堂的事跑到王府麻烦了他,他又为了帮我和路清风调派手下保驾护航,我似乎应该去王府当面跟他道个谢才对。

赫北堂却坚持要我先回赫家让白术诊个脉再说。

听从了赫北堂的安排,我们还是先回了赫家。

折腾了整整一天,再回到赫家已经是晚上了。夜色深沉,院内燃了石灯,又有小厮在前面举灯引路,可依旧点不亮深冬的寒夜,夜风的冷冽似一柄锋锐的钢刀,生生划得寒疼,萧索的空气夹杂着雪后融化混着泥土的味道,脚踏在半融的雪水中早已泥泞不堪。这融雪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举在胸前的左手袒露在冰冷空气中,刺透手掌的寒意带着伤口热辣的疼感,令我十分痛苦。

来到房前,炼影开了门,白术早已等在屋内。

他迎着我拉我坐下,道:“他们说去接你了,我便提前到这里等你回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伸出左手,他帮我拆了绷带,又仔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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