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两只眼睛就那么毫无生气的直愣愣的看着我,肩膀上看着一把铁锹,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好像是从老头子肚子里发出来的,“既然来了,还走什么。”说完拿起肩上的铁锹冲着我的脑袋就拍了下来,我可不敢大意,虽然说这是在梦里,那谁哪知道这一铁锹真的拍在我的脑袋上会出现什么效果,如果我要是被这一铁锹拍死了,那我得多冤,哭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我用力往后面一跳,这一铁锹打在地上,没有一点声响,忽然身后阴风一闪,我下意识的倒地往边上一滚,刚一抬头,一个被泡的发白腐烂的女人脸贴在我的眼前,女人的从发从脸部烂的地方钻了进去,一股扑面而来的咸的味道冲进我的鼻孔,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那女人就死死地盯着我,后面那小鬼,鬼老太,老头鬼和一个中年男鬼都站在我的身边,低着头,双眼怨毒的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肺快要被憋的炸开,大嘴使劲的张着愣是呼吸不进去一点空气,我慢慢地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张着嘴,在地上打滚,这五张恐怖无比的脸在我的眼中越来越模糊,他们的嘴角翘起,我心里在哀嚎,醒过来啊,醒过来啊,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了,醒过来。
就在这时,我的左臂好像突然抽筋了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紧接着就是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左臂里面乱钻,又疼又样,再加上我还喘不过来气,真是难受到了极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左胳膊处越来越疼,不过疼痛也让我的意识慢慢的开始变的清晰起来,最后一下好像就是被刀子扎进肉里的疼痛,终于一口气喘了上来,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直接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醒过来了,终于醒过来了。
此时天已经开始发亮,胳膊处还是传来隐隐疼痛,不过已经减轻了许多,墙上摆着的古钟指向了凌晨五点,刚才的那一切好像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脖子处也没有任何束缚我的东西,我用右手揉了揉左边的肩膀,心里一阵后怕,要不是在梦中关键时刻突然泛起了尸毒,让我疼醒,恐怕我真的就会憋死在梦里,摸着摸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歪头一看,脑袋嗡的一下,我的左臂处的衬衫竟然缺了一条,还有点血迹,我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开玩笑嘛,我刚才是做梦,我的衣服怎么会真的被刮走了一条。
也许是睡觉的时候刮在哪里了也说不定,我开始顺着沙发的边缘找了起来,让我失望的是别说衣服的布条了,就是点锋利的东西都没有,离沙发有些距离的茶几一角还是圆形的,怎么可能,难道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我真的去过那个村子?我真的去过那个老屋见过那一家五口人?越想我的肝越颤,还好,天已经亮了起来,我点着一根烟,抽完之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打坐,这是在将军岭的时候和林青漪学的,清晨是一天灵气最重的时候,每天清晨打坐,可以让自己的心态迅速的平静下来,闭着眼睛,我努力地不去想昨晚上的事情,就先把它当做一个梦吧。
打坐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修炼了两遍九字真言,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就算这些厉鬼在现实生活中不能亲自杀掉我们,但是可以制造车祸,可以控制人的思想,总不能我们每个人都一人拿着一张护身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况且王佳佳的父亲的情况还不怎么好,这一家人有些不讲道理,连我都要下杀手,看来以前师父说的没错,就是在善良的人,变成了厉鬼,也没有人性之说。
我忽然有种想法把杀妖匠找来,如果他在的话,我们俩人一定能收服这些鬼怪,但是这一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就被我否决了,我不能总活在别人的帮助之下,我要让自己锻炼,让自己慢慢的成长起来,不然以后杀妖匠或者林青漪都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去靠谁?人,不能依赖性太强,师父临终前的话有漂浮在耳边,“切记,万事靠自己。”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已经缓过神来,身子也不再那么疲惫,由于刚才运起了楼烟雨传我的真气,把刚要发作的尸毒又压制了下去,现在已经早上六点了,太阳已经老高,我把旁边的阴阳全书拿了起来,翻到了昨晚上折的那页,折页记载着是封印阴阳眼的方法,能封印天生阴阳眼的办法只有短短两行小字,“若封眼,需阳月正午,开坛做法,鸡血,狗血混合之,分别点于两眉之上,三天封眼。”
这段话的大致意思我是看懂了,意思就是如果想封天生的阴阳眼需要阳月正午,阳月就是五月和六月,八月和十月,这算是阳月,而现在已经进入了六月,适合做法,正午就是中午十二点,开坛做法需要准备红蜡烛,朱砂,点墨,铜钱,铜铃,然后在准备鸡血和狗血混合在一起,用桃木剑沾上,点在王姨的两个眉毛之上,连续做三天法事,即可封眼,虽然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但是可以试一试,应该能成功。
我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写在了一张纸上,正巧王姨也走了出来,我把纸递给她让她按照上面的东西去买齐全,中午就准备做法,王姨一听我找到了办法,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阴霾之气也减少了不少,连饭都没做就跑了出去,我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抓回来逼着人家做饭,走到了书房,王佳佳脸色不怎么好看,一摸脑门,又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