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死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块病,好像谁都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只是在瞒着我,又好像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许久,我睁开了眼睛,坚定地对地主老头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带回来那个钥匙,还这里一方平安。”
地主老头听完之后,目光有些闪烁,看着我有些颤抖的鞠了个躬,“那就太感谢了,现在请两位闭上眼睛,我把两位送出去,然后一路看着前方,不要回头,找到公路,就算是彻底出了这片区域了,还请两位早去早回。”
杀妖匠我们俩个坐回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眼前瞬间就变得漆黑一片了,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俩个站在了来时的那片乱坟岗,按照地主老头所说,我们俩人一直向前走去,没有回头,果然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便上了我上次抱着花無出来的那条公路上。
杀妖匠打车去了医院,我则是去了王佳佳家里面,嘱咐王父我回来之前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开工,要等我回来之后再作打算,然后又拜托王佳佳看守一下花無,毕竟花無是个女孩子,而且伤还没有痊愈,我当然不会带着她冒险,我本想打电话找她的亲生父母,可我想起里特老爹的事情,就感觉毫无颜面。
出了王家,我拿起了手机,找到了林清漪我们分开前他留下的电话号码,看着天空上的繁星点点,想了半天,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再打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可是我又实在找不到人可以帮我的忙,这一次行程,是去阴阳阁,我不知道那里的情形,心里没有底,也许是我对林清漪有些依赖,只有他和杀妖匠全都站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才有无所畏惧的勇气,那是一种感情,那是一种信任
蹲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面,头顶上昏黄的路灯照耀着我的双手,抽到第五颗烟的时候,轻轻地按下了拨打的键盘,放在耳边响了几声之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很是自私,一下子挂掉了电话,心里很是复杂,过了没有一分钟,电话响了起来,是林清漪拨打回来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林清漪在电话那头很是兴奋,偶尔还能听到小芳的欢笑声,俩人很是恩爱,跟林清漪唠了会家常,他现在在河北打工,在一个建筑工地里面上班,租了一个每个月三百块钱的小房子,准备攒够了资本,然后开一家白事用品店,以林清漪的手艺,如果在城市里面开一家的话,生意一定会不错的。
聊了一会之后,林清漪突然问我道,“沈兄弟,说吧,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你了,跟你聊会天。”
“哈哈。”林清漪在那边笑了起来,“沈兄弟,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没事的情况下不会闲着没事给我打电话的,说吧,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想找我帮忙吧。”
我想了想,“没有,你先忙,我挂了。”
“沈兄弟。”林清漪在电话那边喊了起来,“说吧,地点。”
我叹了口气,我们俩人已经互相了解到不能在了解的地步,如果要说了解我的人,也就只有林清漪还有王恒了,事到如今,也知道请林清漪帮忙了,我又点着了一颗烟,然后把事情跟林清漪说了一遍。
林清漪听完之后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什么时候出发。”
“尽快。”
“那好,明天早上我就赶去bz市,你和杀妖匠在事务所等我,下午我差不多就应该能到,会和之后,我们就出发。”
林清漪说完,小芳在电话那头在询问林清漪,林清漪对我说道,“沈兄弟,时候不早了,明天早上我要赶车,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去火车站接我,早点睡。”说完林清漪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知道他又要怎么跟小芳解释,打完这个电话,心里舒坦了许多,暖暖的,很贴心。
来到医院,杀妖匠已经把情况跟花無说了,花無没有像上次哭闹着让我带她一起去,而是下床细心地为我拍打身上的尘土,我答应她让她好好在医院呆着,最多我一个月就会回来。
躺在沙发上,一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杀妖匠我们俩人踏上了回bz市的列车,下午的时候在火车站接到了林清漪,他比以前黑了不少,但是红光满面的,想来这些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是有小芳陪着,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我问他怎么跟小芳解释的,他只是笑笑不说话,可是我却看到了他脸上有三道爪印。
小芳其实见过两面,我知道她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不讲人情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放林清漪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踏上了去往江阴市的火车,坐了七八个小时,终于到了江阴市,按照地主老头给我的地图所示,我们还要往南边走,找到一个叫贤明县的地方,然后再进山里面,才能找到当初我师父留下的地点,可是现在离当时已经过去了三十几年的时间,不知道当时的地名现在还叫么。
这里属于长江最狭窄的地方,四季气候很明显,天气也很凉爽,天一直是阴沉沉的,让我的心理面好像沉这一块石头,好像在预示着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路程不在赘述,我们终于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找到了贤明县,这个在地图上画着只有一个手指长的距离,让我们又坐着大巴跑了三百多里地,才找到了这个县城,我拿着地图在当地找了几个人问了半天才询问出来地图上面所标的地点应该是巴陵大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