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漪放下酒杯,不解的看着我,“离开?要去哪里?”
我把我们俩个人的酒杯都满上,看着林清漪说道,“我想找一个离市近一点的城市,用我师父给我的钱开一家律师事务所,维持一下生计,然后好好研究研究师父留有所成,我就去找老李,王云天他们问个明白,我师父的真正死因。”
林清漪跟我装了一下杯,一饮而尽,之后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布包,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沈兄弟,我知道你是城里人,农村这地方留不住你,我从小就在蜀山长大,下山之后也一直靠卖死人的东西为生,对城里的生活不习惯,不然我也随你去了,这包里呢,有三万块钱,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房价贵我还是清楚的,你的情况我也知道,这钱你拿着。”
听完之后我心里一阵感动,三万块,这几乎是林清漪的全部积蓄了,我摇摇头,“不用,租个店面用不了多少钱,我师父留给我的钱,还有不少。”
林清漪可能是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的,“沈兄弟,如果你要不是瞧不起我嫌弃钱少你就拿着,你走之后,我也会换地方,做个逍遥自在者。”
“大啰嗦,我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是嫌你钱少......”
“打住,打住。”林清漪用手指点打着,“你就当这钱是我借你的,等你发达了,你来还我,行不?”
我看林清漪都这么说了也没法在推脱,等以后有钱了再还他把,弄个律师手续装修什么的也是个钱,我点点头,“成,我收下了。”
林清漪笑了,端起酒杯,“这才是我兄弟,来,喝酒。”
我们两个一饮而尽,之后都沉默了,我看见林清漪的眼圈红了,“啥时候走?”
我想了想,“明天早上,我想先回家一趟,去看看我师父。”
林清漪抿了抿嘴,“兄弟啊,我比你大几岁,虽然没啥本事,但以后有啥地方有困难了,需要我了,给我来个电话,明天我就去买一个,专门联系你使,你不知道,从蜀山下来之后,我就没啥朋友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你来了之后我才开心不少,半年相处,我早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了,我知道你的心愿是找到你师父的死因,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哥上刀山下火海也陪着你。”
这一番话说完给我难受的够呛,我们俩个又说了很多,最后全都喝得不省人事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了我所有的东西,由于村里没车,林清漪我们俩个步行了四里地去了镇上,他又嘱咐了我很多。
上车前我对他说道,“如果你把你啰嗦这个毛病改掉,你就是一个完美的爷们了。”
林清漪笑骂一声,直接把我追上了车,车子缓缓发动,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孤独的站在路口,默默地看着车离开他的视线。
我心里一阵没落,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车子走了将近五个小时,临近中午的时候,到了县上,然后又倒了个车回到了崇明村,让村里以前关系不错的大妈看见,拉着我去她家里吃了顿午饭,唠了唠家常,然后便回了家。
半年多的时间,家里早都破败不堪,师父生前钉在窗户上的塑料布以千疮百孔,院里杂早丛生,屋里满是尘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在村里买了些贡品和纸钱去了师父的墓地,由于师父生前经常帮助村里人,以前我不在也有人经常来帮师父扫墓,所以师父的坟头很干净。
上坟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清漪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也买手机了,让我以后有事就打这个号联系他。
我损了他几句,气得他骂我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午夜,我睡得很轻,突然院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我刷一下就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匕首,在窗户的缝隙处向外看去,一个黑影快速从院子里向屋子跑来,脚步很轻。
我赶紧下地,猫在角落,由于没有插门,我看见黑影直接推门进来,如果我再不现身,就可能被发现,我从角落里突然跳起,拉开灯,一个身穿皮夹克牛仔裤,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愣了一下,很明显他没想到屋里会有人。
我拿着匕首指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尖嘴猴腮的青年也不说话,从地上抄起个凳子冲我打来,我转身一躲,拿着匕首向他刺去,他往后退了两步,扔掉凳子,抓住我的手腕,我突然使劲往前一拉,他身子也跟着过来,紧接着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半年来经过跟林清漪的学习我的身手有了很大进步,如果跟普通人打架很容易就能制服他。
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我接着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干嘛。”
尖嘴猴腮的青年也不搭话,突然站起来来,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冲我扔了过来,我被这一下弄了个措手不及,堪堪躲了过去,尖嘴猴腮的青年趁着这空裆迅速的跑了出去。
我大喊一声,“我草拟吗,给老子站住。”追出去之后,看见他两步登上了两米多高的墙头,居然没有用手的借力,直接跳了下去,这一招直接给我惊了,卧槽,飞毛腿啊。
我快速的跑到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回到屋里,坐在炕上,叼起一颗烟,心里分析着这些事情,上次我回家的时候也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还没有丢钱,所以我断定是为了找师父留给我的那本阴阳全书来的,难道这次的人也是为了这本阴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