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弹得音乐很好听呢!”
万戈话音未落,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只是话语中有着隐藏不了的坚定。
“别听小孩子瞎说。”
万戈干笑了两声,轻轻的揉动着小姑娘的小脑袋。
“小孩在可是最纯洁的,从来都不会撒谎。
是不是啊?”
安然蹲下身去,手里面递出一把奶糖。
“嗯!”
小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见着这些糖之后,却是抬头望了望万戈。
“没关系,吃吧。”
万戈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姑娘才欢天喜地的拿走安然手中的奶糖。
“你们跟我进来吧。”
万戈迟疑了一下,还是向着两个人说道。
“这里是我父亲的房子,有些年头了,现在我拿来用作制筝的地方。”
万戈推开暗红色的木门,苏鸣能够明显的问道空气中弥散的木香味。
这种味道,是木头经过火焰的烘烤才能够形成,香而不焦。
“丫头,外面冷,进来吧。”
“来啦!”
“这里就是所有的东西了,如果你认为这里值得你拍摄纪录片,那我无话可说。”
整个房间几乎是一个大通铺,里面空空框框。
除了大厅之外还有一间内室,只是唯有的一个房门,门板也不知所踪。
房间内堆放着大量还没有清理出去的木屑,木屑堆中还夹杂着几块长长的木板,内房内只有一个烧的不旺的炉子。
至于制筝所需要的木工工具,同样凌乱的摆放在有些脏乱的工作台上,目力能及的地方,苏鸣并没有看到太多种类的工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万戈走出去开门,房间内只留下苏鸣安然。
“好像什么能拍的都没有,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安然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低声的向着苏鸣问道。
“感觉好像漏了什么。”
苏鸣摇头,乐兴带着自己两个人在lc区绕了这么半天,才找到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但现在苏鸣的确没有任何的现。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万...金油!”
“????”
苏鸣用着黑人问号脸看着小姑娘。
“哈哈哈哈哈”
看着小姑娘笑的这么开心,苏鸣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我叫万蕊,花蕊的蕊。”
“那我叫你蕊蕊怎么样?”
“嗯!”
“你的粑粑平时就在这里一直削木头吗?”
苏鸣指了指周围的木屑,低声的向着万蕊问道。
“对啊,麻麻都对他有意见了,说要带我回外婆家。”
小姑娘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万戈本来是阳山市的市内编制人员,工资虽然不高,但是胜在稳定旱涝保收。
小姑娘的爷爷,也就是万戈的父亲,是一名从事制筝工艺的老艺人,而他在半年前去世。
然后万戈就辞了自己的工作,一直在这个地方削木头,也就是尝试制筝,当然到现在一张古筝都没有制出来。
“你们的摄像师。”万戈这个时候领着江波从外面进来。
“万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苏鸣道。
“说吧。”
“你一直在这里削着木头,是为了什么?
就您这种毁材料的方法,根本赚不到任何钱。”
苏鸣遥指院内的那一堆废料,低声的向着万戈问道。
“本来就是个兴趣爱好。”万戈不置可否。
“你死鸭子嘴硬吧!咯咯咯。”
万蕊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模仿着一个有些生气的声音喊了起来,喊完便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只是兴趣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在这里连续六个月的时间,一直都在磨砺技术吧?
别的我不清楚,像是这个东西,两块木头如此契合,没有长时间的苦功夫,基本上没有办法做到这么完美。
我们只是想拍一拍制筝的过程而已,并非藏有他心。”
“我所说的手艺不到家,并非敷衍你们。
我的父亲算是这行翘楚,他的筝才是最好的筝。”
“可是他不是已经?”安然不解。
万戈并没有什么停顿,只是接着说道。
“小时候我就随在他的身后捣鼓着这些东西。
只是长大之后,父亲就不让我再碰这些东西,我也渐渐对这些不感兴趣。
后来我拿到了一份体制内的工作,离着这边挺远,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半年多之前,我父亲去世,留给了我一封信,他没说让我继承的事情。
但看完信之后,我还是觉得要回来。”
万戈慢慢的走到工作台旁,收拾着有些脏乱的工作台。
“拍,可以。
不要把我的相貌拍进去,还有,不要提及姓氏。
凭我的手艺,还不足以入镜。
我可以向你们展示制筝的所有流程。
当然,其中细节,我不可能展示的很详细。”
苏鸣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
一旁的江波默默地将摄像机打开,按照万戈要求只拍摄手部的位置。
“说到筝,就不得不提这块板。
你们叫面板,在老艺人的嘴里,都称之为音响板。
一张筝的好与坏,全都在这块板上。
不过老艺人们虽然看重这块板,但从来都没有将面板作为一个绝对的因素。
古筝音色的大部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