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岂不是助义军打败孔有德,又岂会是满清走狗。
带着心中疑惑,绿无双尾随吴应熊,想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转了几条街,吴应熊在万花楼前停下。
这可让绿无双不知如何是好。
万花楼是男人寻欢作乐之地,女儿家如何方便进去?
唯有在外面茶铺等候,可是等了几个时辰也未见吴应熊出来。
一阵思索,绿无双看到不远处有家绸缎庄,便进去买了一件男装,寻了个隐蔽地方换上,待穿戴整齐,大摇大摆走进万花楼。
万花楼里此时冷冷清清,偌大厅堂,只有酒保在睡觉,不是生意不好,只因这种生意唯有晚上才热闹。
绿无双走到酒保趴的那张桌子旁,拍了拍桌子,惊的酒保跳起。
“干什么,大白天还来,还让不让人家姑娘们活了。”
绿无双咳嗽一声,道:“她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谁让她们干这行。”
“说得也是。”酒保打量了绿无双一眼,但见她衣着华丽,面容俊秀,一付书生打扮,只道是富家公子,这做生意岂有将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
“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找王妈去。”
“慢着。”
酒保没走出几步,绿无双将他叫回。
“公子还有何事?”
绿无双道:“我不叫姑娘。”
酒保稀奇,来万花楼不找姑娘却是为何而来?合计是吃饭来的,如此想,酒保道:“那公子是要吃喝点啥。”
绿无双道:“我也不吃东西。”
既不找姑娘,又不吃饭,合计是来瞎晃悠的,酒保脸色顿时难看,道:“那公子请离开,不要打搅我们做生意。”
绿无双道:“别急,我还有话没问呢。”
“公子什么都不要问,我什么都不知道。”酒保有些不耐烦。
有钱能使鬼推磨,绿无双知道唯有金钱才能从酒保口中打听消息。
她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在酒保眼前晃了晃。
只道酒保会见钱眼开,岂知他不屑看一眼。
“就这么点钱想要从我这里打探消息,我接待一个客人,小费就不止这些。”
绿无双惊的下巴都掉下地,他想不到现在做酒保那么赚钱,她也想多掏钱,可惜方才钱都差不多拿去买衣服,只有一粒碎银。
无奈,她收回银子,叹气道:“嫌弃就算了,正好留着买馒头吃。”
转身便要离去,没走几步,那酒保忽的将他叫住。
“一粒碎银就一粒碎银,你问我说便是。”
绿无双将银子扔在桌子上,问:“几个时辰前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进来,他去哪了?”
“什么少年,不就是你嘛,我不知道。”
他说着,将银子收好又趴在桌子上。
收了银子不办事,这岂不是要黑吃黑!
此时绿无双气不打一处来,她玉指揪住酒保的耳朵拉扯,但听酒保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停停,有话好说!”
“这下知道有话好说了吧。”
绿无双收回了手。
“快说,几个时辰前的少年现在哪间房?”
“我哪里知道什么少年,我一个时辰前才换班。”
晕,感情说了半天,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放下不早说。”
那酒保揉着耳朵,哀嚎道:“我哪里知道你打听什么消息。”
绿无双气恼,便要自己走上楼去找。
方才酒保的叫声引来了万花楼的王妈妈,但见她扭着丰满的肥屁股,手帕托着涂有厚厚胭脂俗粉的头,从楼上走下来。
“叫什么叫,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这还让姑娘们休息不。”
这一出来,差点绿无双撞个满怀。
王妈妈打量绿无双道:“这位公子火急火燎,是要去哪里?”
绿无双道:“找人。”
“找什么人?姑娘们正在休息,不必大动干戈,和我说就行。”
绿无双道:“我不找姑娘?”
“不找姑娘?”王妈妈看了眼绿无双,道:“不找姑娘,你来我万花楼找什么人?”
那酒保插嘴道:“他是要找一位公子。”
“什么公子?没有。”
万花楼虽是男人寻欢作乐之地,但是还是会帮客人保守秘密,预防客人妻子打探消息。
都说没有,可是绿无双亲眼看到吴应熊走进来。
“我不信,要找找看。”
她推开挡住楼道的老鸨,踏步上楼。
老鸨被推开,身子站不稳摔下楼梯,虽不高,也跌得她哀嚎惨叫不止。
酒保在一旁暗暗偷笑。
老鸨见状骂道:“还笑,扣你这个月工钱,还不快扶老娘起来。”
被扣工钱,酒保顿时脸色骤变,似死了爹娘一般,将老鸨扶起。
老鸨道:“快去,叫那些王八蛋起来,打死那个小白脸。”
绿无双上了楼,便查看每间房子,惊的房里的姑娘大叫,有些房间还有客人,被绿无双推开门,便要大骂,可是还未吐字,绿无双的鞭子便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鞭痕。
但听惨叫声,惊叫声不绝于耳,整座万花楼都热闹起来。
这时老鸨也带了十几个看门护院的大汉赶来,绿无双打搅她的生意,令她气得吐血。
“就是她,给我砍了喂狗。”
那十几条大汉闻言,手持长棍,向绿无双击去。
可惜还未出手,绿无双手中鞭子已挥来,但听噼里啪啦响,并混着惨叫声,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