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王队,傅警官,早上我对那位同事动手、还有对傅警官你……那都是我不对,我道歉。我并不是说想替有罪的人洗脱罪名,只是……只是你们想想看,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把另一个快七十的老人的皮给剥了!这难道不……再说了,他的动机是什么?没有精神病史、没有杀人动机,甚至作案手法普通的年轻人都做不到,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案子疑点太多了吗?”
听了我有点语无伦次的一番话,郭森沉默不语,看表情也是有些犹豫。
正当我感到绝望和无助的时候,老傅看了我一眼,转脸对王队说:
“从现场证据来看,的确是林墨语用一把长26公分的厨用刀将被害人的整副皮给剥了下来。根据法医的判断,最初下刀的部位是在后颈。”
“呵……”我只有苦笑。
“不过王头儿,我也觉得这案子不对劲。”老傅又看了我一眼,接着对王队说:“被害人并没有服用和被注射麻痹类的药物,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剥皮,他怎么会不反抗?他不疼吗?为什么剥下来的人皮是完整的?”
“你的意思呢?”王队凝眉问道。
“我觉得如果真有法子看到案发经过,哪怕就像是模拟案发经过,都还是应该去试试。说不定会找到细节线索呢?”
老傅突然回过头盯着我:“前提是我们看到的必须是真正的事实!”
我连忙点头,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肯定,他说出这样的话绝不是慑于我的‘淫威’,因为在我说出‘查案’的方法前,他还在恶狠狠的瞪我。
不放弃任何一个追寻真相的机会——这或许就是一个警察的首要原则吧。
郭森看了看老傅和王队,转头问我:“该怎么做?”
我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对王队说:“案发当时只有林教授和朱飞鹏两个人在场,我需要他们两个人的血。”
“朱飞鹏还在昏迷当中……”王队沉吟了一下,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好,我让人去办。”
傍晚时分,我和郭森、王队、老傅一行四人来到度假村的别墅。
进了门,我立刻让郭森帮忙,抬了张桌子到客厅,拿出白天准备的一应物品。
看着我一样样摆设,郭森忍不住走过来小声问:“没听说过你懂降头啊?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
“刚学的。我也不知道灵不灵,可是不弄清楚真相,老教授一家人就都毁了。”
我咬了咬牙,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子,“灵不灵就靠它了!”
事实是,我还是太莽撞了。如果这时我能打个电话给静海和尚,又或者打给唐丰收,都不至于在鬼门关前走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