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苏止回过神来。何胡丹正倚在牢门上,巧笑嫣兮地看着他:“苏庄主真乃正人君子,美人在侧亦坐怀不乱,叫奴家佩服得紧。”说罢,仿若无骨一般倚在苏止肩上,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
“苏某一向喜爱仙姑这种明艳的女子,清汤寡水实在不合我的胃口。”苏止突然变了个人,他脸色微红,醉眼迷离,满目深情地盯着何胡丹。
何胡丹被他瞧得半个魂儿都丢了,只当□□起了效果,当下拽住捆在苏止身上的极乐冰丝,嘻嘻笑道:“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何不在此共度春宵。”
“春宵苦短,且莫负韶华。”苏止笑着应道。
何胡丹见好事已成,满心欢喜地勾着苏止进了闺房,留下林月白一人在牢内苦苦挣扎。
四处清雅,幽香渺渺,到处都挂着何仙姑的画像,倒像是一chù_nǚ居士的住处。只可惜红房帐暖,软榻轻被,扰乱了一汪清闲,到底是fēng_liú之人。
何胡丹媚眼如丝,用指扣啪地一下解开了苏止身上的极乐冰丝,转眼将外衣褪了去:“苏郎可得对奴家温柔点。”
“妖似灵狐,艳胜桃李,美不胜哉。待入温柔之乡,品旷世之姿”苏止盈盈一笑,环住何胡丹的纤腰。这妖女心思缜密,不知在冰丝上下了什么散功的药。
苏止这一撩拨,惹得何胡丹嘤地一声,瘫软在他的怀里,迫不及待地闭眼送上红唇。
“此等良辰美景,若无美酒,岂不失兴。”苏止用手指抵住她的红唇,一边斟上一杯酒,掂在手里晃荡了几下。
何胡丹见他面带春风,□□难掩,也不疑他,笑着夺过酒杯一饮而下,继而又扑向苏止:“酒也喝了,苏郎…人家想死了。”何胡丹生性□□,早已动情,哪里还把持得住自己。
苏止抽身而出,眼中如火的炽情瞬间褪去。他坐在椅子上,悠悠问道:“你需得告诉我,朱夜去哪里了。”
“他呀,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能伺候好本姑娘。不过你放心,他安全得很。”何胡丹又迫不及待坐在苏止腿上,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媚态尽显。
“我苏某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看得上的。”苏止扯开她的手臂,冷冷道。
“你!”何胡丹突觉胃内翻江倒海,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何胡丹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止,胸口疼痛,呼吸越来越困难。
“好你个绝情之人,我早该杀了你!”何胡丹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苏止碎尸万段。
“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来人呐。”何胡丹尖叫道,她悔恨万分,若不是贪恋他这一副好相貌,怎会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苏止此时功力散了大半,他拿了钥匙,褪下何胡丹手上的指环,赶往牢房。
林月白已陷入昏迷,浑身灼热无比。苏止用指环将她身上的极乐冰丝解开,一把抱起,奔出牢房。幸好何胡丹自大,未在这牢房之内设上三两个看守,若不然以现在苏止的功力,恐怕难敌一二。
苏止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弯新月倒挂枝头。他粗略判断了一下地形,当下往北奔去,不多久,一汪湖水出现在眼前。
苏止想也不想就将林月白丢入湖中。林月白呛到了水自然清醒过来,她不会水,拼命地挣扎了几下,眼见自己又要呛水,忙呼道:“救命。”
苏止在岸上似未听到,直到她又喝了几口水,才下去将她托起。
林月白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滴着水,见苏止气定神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不用你救。”
苏止听闻,乖乖地松开抓着她的手,直让她再喝了几口水,才复又托起。几下一折腾,林月白清醒了大半,灼热之感也渐渐消失。她筋疲力尽,全靠苏止撑着。
不一会儿,苏止见她好的差不多了,随即将她拎上了岸。
林月白蜷缩在草地上,不愿意睁开双眼,她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不知多久,身上渐渐暖了起来,眼前火光一片。知是生了火,她缓缓张开双眼,一袭白衣映入眼帘。苏止正仰着头,望着那一弯新月,眼神依旧清冷。
“她应该已经死了。”苏止察觉到林月白投来的目光。
“他竟然向我解释,他没有做那种事,他…”林月白心中欢喜,缓缓起身坐起,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全然忘记了浑身湿透,一阵微风吹来,林月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明日一早我们再去镇上。”苏止拨了拨火上烤着的野味。
林月白这才觉得腹中饥饿,她不好意思地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轻声答了一声:“好。”
月光下一对璧人,仿若金童玉女。只可惜这世上两厢情愿的人太少,两情相悦又能长相厮守之人则少之又少。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只有虫鸣声伴着噼里啪啦的火声一唱一和。林月白抱着膝盖静静地坐着,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可他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朱夜他….”林月白忍不住问道,明知苏止不急着寻他,该是没有什么事,可就是想找个话题跟他说说话。
“他应该很安全。”苏止将几块最嫩的肉块扯给林月白,自己将剩下的部分细细食了个干净,才感觉功力恢复了一些。他弹了弹身上的灰烬,忽想起了什么。
是一串鲜红的相思子,林月白哑然,这么鲜艳的红豆,和那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