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叶尘暗呼一声不好,知道如果再让宗万里继续说下去,那自己这一张唯一的保命金牌,有可能就要倒戈了。
于是来不及多想,赶紧开口说:“魔尊前辈所说的话,我们自然深信不疑。不过,我手中也同样掌握有湘西赶尸门这些年来所收集到的全部线索,而魔尊前辈手中的线索未必就一定是真的…”
然而,叶尘还没说完,就被宗万里打断,冷着说:“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说完,就不理会叶尘,又望着金大说:“金兄,可考虑清楚了?”
“宗兄你这可真是让我为难了。”金大似乎也还是在犹豫,突然他灵机一动,望了眼身旁的叶尘,又望了眼宗万里身后的宗武阳,展颜一笑说:“宗兄弟,不如这样,适才他们两个小辈正在打赌,不如我们就也用打赌的方法来决断。江湖之上,强者为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
宗万里实在不想和金大动手,还不等金大说完,就面沉如水的表示:“莫不是金兄要和我较量一番?虽说你我兄弟,自从十数年前在西域交手过一次后,便没有再比试过,只是,此刻你我若是交手,即便是点到即止,估计…”
他这是在提醒金大,以两人的武功境界,一旦在这动起手来,势必会一发不可收拾,届时别说误杀误伤,估计这登封城都会被拆掉一半。
不过,金大又岂会不知这种后果,他只是没把话说清楚而已,见宗万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紧接着就解释说:“自然不可能是你我交手,我的意思是让这两个小辈比试一番。”
“这…”宗万里还是有点犹豫,虽然他对宗武阳的武功很有自信,可是,比试交手这种事,始终有个万一。再说,叶尘也并非是无名小卒,他也同样是和宗武阳齐名的天下四公子之一。
然而,这次宗武阳却有不同的想法,可以说,金大的这个提议正中他下怀,他很想趁机教训一下刚才让他在武林群雄面前如此难堪的叶尘。
于是壮着胆子开口请命说:“父亲,我有自信。”
宗武阳这突然的表态,显然也出乎了宗万里的预料,不过,当他带着疑惑的转头望去时,宗武阳又赶紧解释说:“父亲有所不知,虽说在江湖上,我与叶尘算是齐名。但他的武功太过注重与轻功身法,所以,我有这份自信,正面交手必能赢他。”
“哦?是吗?”宗万里应了一声,又望了叶尘一眼后,转而一笑说:“那好,既然如此,你就去试试吧。不过,你应该知道,此战事关重大,关乎我教多年心血,所以只许胜不许败。不然,即便你是我的儿子,但教规如山,我也不能偏袒。”
说完,他又转而望着金大回答:“难得金兄有此雅兴,那就让他两个小辈,比试一番吧。”
其实,这一切的过程中,最憋闷的要属叶尘。毕竟,明明是金大和宗万里的赌局,却为何要他和宗武阳比试呢?而且,作为当事人之一,由始至终,金大和宗万里都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意愿。
所以,在眼见事将成定局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而且这次是对着金大:“金大,你要和宗前辈打赌,我不会过问,也没资格过问。但是,可否请别把我也算入你们的赌局之中?”
在叶尘看来,未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或者不是出于自身的意愿,只因为要完成金大和宗万里的赌局,就与宗武阳交手,那自己和被人抓来放入瓮中互咬,借以博彩的蟋蟀有什么区别?
然而,还不等金大回答,宗武阳已经跃跃欲试的挑衅说:“叶尘,你是怕了吧。放心,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的,最多只会打断你一条腿。当然,你要是自觉不敌,现在磕头认输,也还来得及。”
还不等叶尘回话,之前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冷傲云,手中长剑一抖,上前一步说:“我替叶尘来战你。”
只可惜,冷傲云的话才说完,宗万里就又插嘴说:“你是天山傲剑山庄冷霸天之子冷傲云吧。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剑法上的造诣却已十分惊人,冷霸天有子如此,他也该死尔瞑目了。”
显然,他已经从冷傲云刚才的举动中看出了其剑法上的造诣,不过,就在众人以为,他可能因为估计傲剑山庄而改变主意时,却听到他紧接着就话锋一转:“只是,若你父亲冷霸天现在也在场,那你说这话,可能还能让我有所顾虑。至于现在,你的话与这晚风何异?”
说白了,宗万里就是在说冷傲云还不够资格在这种场合下插嘴,或者说他的话,还不够分量,在宗万里眼中,就像耳旁吹拂过的习习晚风一样,都懒得放在心上。
虽然相较于之前他呵斥叶尘,此次说得委婉了些。但这话里话外的轻视之意,可谓已经十分明显,
冷傲云虽然平时话不多,但绝不笨,甚至可以说绝顶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有此剑法修为。这可并不是靠单纯的努力就能得到,还需要高人一等的悟性,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宗万里话中的意思呢?
只是,就在他因自觉受辱而准备不顾一切出手之际,叶尘却突然闪身拦下了他,并望着宗武阳说:“既然你那么想打,那我就奉陪一次。只是,若是失手打疼了你,到时候可被找你老子去哭鼻子。”
叶尘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若不拦下冷傲云,那家伙很有可能就直接对宗万里出剑了。虽然,叶尘相信冷傲云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