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说完,便直接转过身,率先走出了叶尘的寝宫。其余长老见状,自然也不再多说,纷纷紧随其后。
不过,叶尘并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转而望向风寒烟说:“你就别去了,若我回来的晚,便让银婆婆给你安排厢房,早点就寝休息。”
“我晓得,你自己也小心,我觉得此次的真凶,似乎是针对你,有意想要嫁祸于你。不然也不会在现场特意留下写有你名字的纸片,引长老们来此向你问罪。”风寒烟点头后,有些担心的说。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在江湖上的这些年中,我被嫁祸,被诬陷的次数还少吗?你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叶尘大笑一声回答:“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猴急,我才第一天回到玄霄宫,屁股都还没坐热,他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寻衅滋事。”
一想到叶尘说的没错,确实这些年来,他没少被诬陷。尤其是最近少林寺的那次,更引得整个江湖都因此轰动,武林群雄也无分正邪的对他穷追猛打。
而结果呢?他不但成功击破了血魔教入主中原的阴谋,还让整个中原武林都欠了他一份大人情。
想到这些,风寒烟也是莞尔一笑,望着叶尘即将迈步走出寝宫的背影,轻声提醒说:“你可别太自信,阴沟里翻了船。”
这回,叶尘并未驻足回头,而是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安排好了?”见叶尘终于走了出来,与其余长老一起等在寝宫门口的二长老上前问。
叶尘点头回应,转而望向大长老:“大长老,我们走吧。”
不过,大长老却并未立刻就动身,而是沉默良久后,低沉的说:“叶尘,我不妨和你直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怀疑过你。”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惊,就连叶尘也是满脸狐疑,他可不相信大长老会这般信任自己。不过,还不等有人开口,大长老再次开口:“你不必这样望着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怀疑你,并非是我信任你,甚至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不信任,才会不怀疑。”
“别人或许不知,但身为玄霄宫大长老的我却很清楚权力的作用。”大长老依然不等有人开口,就低沉的说:“你身为玄霄宫少主,以你的聪明才智,和这些年在江湖中所表现出来的手段,你若真要报复琳琅,办法有很多很多,根本不必要用这种下下之策。”
听到这些话,叶尘释怀的同时却又在心里苦笑不已,确实,自己如果真想要对付叶琳琅,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最直接也最愚蠢的方法。暗想:所谓的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大概便是如此吧。
这时,大长老再次开口:“叶尘,少主。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一死百了。即便琳琅之前与你有些过节,我也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他找出杀害他的真凶。你可愿应允?”
看到大长老脸上沉痛的表情,叶尘感觉,这一刻的他并非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玄霄宫大长老,而是那种遇到了白人送黑人的不幸之事的可怜老人。于是长叹一声回答:“大长老,我之前便已经说过,我和叶琳琅在今天下午就已经前嫌尽弃,所以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查出真凶。”
“那便谢谢了,若是你能帮我找出真凶……”大长老恳切的说。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尘打断:“大长老,客套话就免了,我要找出真凶,也并非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叶琳琅。”
说完,作了个请的动作,继续说:“我们还是快去看看现场情况,同时,你也把整件事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任何细节也不要遗漏。”
“好,那我们边走边说。”大长老点点头,转身在前带路,并开始详细的讲述起这件事。
原来,事情生在傍晚时分,日暮西垂之际。
根据大长老的说法,当时自己正准备用餐,可就在他刚拿起筷子,夹了口饭菜放入嘴中,都还没来得及咀嚼和咽下,却看到自己的小孙儿,叶满堂一脸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口中还不断呼喊着:“爷爷,不好啦,不好啦…”
看到叶满堂慌乱的样子,大长老生气的放下手中碗筷,望着他教训说:“什么不好啦?冒冒失失成何体统?我不是罚你闭门思过吗?你怎么出来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大长老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孙子,平日里鬼影不见,想要找他都难。也就只有闯祸之后,才会想到自己这个大长老。而且,看他此刻慌张的样子,多半这祸事闯的又不小。暗叹:要是满堂能有他兄长琳琅一半的沉稳老练,该有多好,我也能省心不少。
叶满堂是叶琳琅的亲弟弟,也就是今天在玄霄宫台阶处试图拦阻和羞辱叶尘,结果反被叶尘教训一顿的半大少年。
而大长老会有此感叹,实在也是因为这个叶满堂的性格脾气,相较于叶琳琅年幼之时,不但更加蛮狠跋扈,而且肆无忌惮。
他总仗着自己祖父是大长老的这个后台,在玄霄宫内横行无忌,几乎到了作恶多端的地步。虽然这些恶,大多都只是小恶,但却也足以让大长老烦心和头痛了。
相较之下,叶琳琅这些年的表现,却深的大长老欢心。
他在武功尽失之后,随着年龄增长,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沉稳。虽然由于丹田已经破裂,而不可能再习武,但这些年来,他修心养性,钻研古籍,倒是让他在奇门遁甲等奇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