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天子峰的问话,知道他此刻必然心急如焚的叶冷月,反而展颜一笑回答:“这天城主就放心吧,我在收到消息之事,便已经安排数名金甲卫和玄衣众前去盯紧了他的将军府。不过,按尘儿的意思,他若没有想要逃跑的举动,我们一切等尘儿他们一行人回来后再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叶尘未免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吧。不是我瞧不起这小小古兰国,说实在,以我们此刻在座的这些人的实力,即便强闯他将军府,擒下那骁骑将军,那又如何?他古兰国能把我们怎样?”天子峰傲然的说。看得出来,现在的他一如之前的叶尘,只想赶紧解决了古兰国的这些破事,也能立刻动身返回中原。
不过,他的话才说完,廿虚就没好气的开口:“天子峰,你在着什么急?即便你现在就立刻动身,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也至少要三天后才能赶到玉门关。之后再兜兜转转,又要花去不少时间。若真有事发生,等你赶到,一切也都晚了。”
“能早一刻便早一刻,指不定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天子峰横了廿虚一眼,针锋相对的说:“廿虚,我可不像你,你只需要躲在阴暗之中独善其身,但我却心怀天下苍生。中原若发生变故,整个天下势必大乱,届时战火四起,黎明百姓遭殃,你或许会幸灾乐祸,可我却看不得这种惨像。”
“这话说得好生伟大,那天下苍生是否应该给你立个雕像,塑个金身,日日朝拜,夜夜祈福?得了吧,天子峰,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廿虚揶揄的说:“当然,你若真着急,现在即可带着你的人,立刻赶回中原。我不但不会拦你,还会拱手相送。放着此处之事,有你没你都没关系,倒是反而让我看着碍眼。”
“廿虚,我知道你是巴不得我天子皇城离去,你好暗中使诈,骗取《尸经》,我岂会让你如愿?”天子峰同样毫不客气的说。
见两人这般继续抬杠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可能演变成大动干戈,叶冷月只好插口说:“你们俩都少说两句,每次见面不是抬杠就是争执,这都吵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吵够?”
说着,望向天子峰,没好气的说:“你也是,你以为只有你在着急吗?知道这件事后,谁人不急?可是,再着急又能如何?还差这么一时半会的功夫吗?”
被叶冷月这般数落,天子峰并不像对廿虚一般争辩反驳,只是别过头不再说话。
紧接着,叶冷月有转而望着似乎看到天子峰吃瘪,正在偷笑的廿虚说:“还有你,廿虚。人家正在着急上火,你不体谅没事,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说完,见俩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各自别开头,不去看对方,叶冷月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两人,一个是天子皇城的城主,一个是森罗殿殿主,哪一个不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可是,谁人又能想到,他们俩还有这么犹如孩童一般,会彼此怄气的一面?
“哎,其实尘儿的担心不无道理,确实,以我们的武功和实力,莫说是那骁骑将军,即便是在这古兰国中,也足以横行无忌。但是,若是我们这般突然擒下他们的将军,你们觉得古兰国国君会作何反应?”最后,叶冷月这才开始娓娓解释:“不用说,势必会出动军队营救。当然,以我们的身手,寻常军队兵士再多也构不成威胁,但却会早上不少麻烦,如此一来,只会耽搁更多的时间。”
“也罢,那就等吧。”天子峰似乎终于被说动,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回答。
随即,还转而对他身后天子皇城的人吩咐:“你立刻派几名高手,协同一早埋伏在那的金甲卫和玄衣众,盯紧了那什么将军府,切莫让那骁骑将军跑了。”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而快速的走出了客栈。
同时,廿虚对身旁的阴君阴煞,也低声示意了两句。便看到一身儒雅装扮的阴煞,也很快走了出去。想必,其目的也是与天子峰所派之人一样。
只是不知,若这骁骑将军知道自己同时被玄霄宫、森罗殿和天子皇城的高手盯梢后,不知是该害怕还是荣幸?或许,应该是害怕多一些吧。而此刻这古兰国的骁骑将军府中,也确实有些人心惶惶。
自从下午将军之子,古兰国右卫营铁甲兵统领回到家中以后,也不知在将军的书房中与其父亲聊了些什么。反正,很快将军府的下人们便看到,平日里十分沉稳的古兰国骁骑将军,脸色惨白的从书房内出来,并吩咐下人赶紧收拾细软。
“父亲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同样也已经收拾好行李的林统领,焦急的问坐在他对面的骁骑将军:“还有,我们若是跑了,那母亲他们怎么办?”此刻的林统领,哪里还有一丝之前在叶尘面前表现出来的窝囊样。甚至,估计此刻叶尘在场的话,都会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一直被自己在心中骂二世主的废物。
“不必担心,这些中原人大多是自诩侠义之士,岂会对妇孺下手?况且,哼,就算他们下手了,那又如何?女人不过是衣服,要多少有多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骁骑将军沉着一张脸说:“只要那位大人的消息一到,我们就立刻动身。”
“父亲,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您身为古兰国骁骑将军,可谓已经位极人臣。而且,你手掌古兰国所有兵马大权,即便您想要自立为王,也大可举兵逼宫,为何却要替那位大人卖命?还导致自己陷于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