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二人就在后院,外面的人只要掀开后院门帘就能发现他们。
现在她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只好在与警官较劲的同时,还要分出神来盯着门帘,以防他们随时进来。
顾桥无奈咬牙,“对,这事我是没说。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通报给警官你吧?”
许君良淡淡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桥,“私事?王三贩卖鸦片的案子归我管,有关此案的蛛丝马迹我都有权知道。”
顾桥就说今晚怎会遇到他。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晃动手铐,“我现在还告诉你,酒馆的人是刚刚和我打斗的那个青帮人杀的,不是我。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了我。”
“为何刚才不说?”
顾桥差点被他的墨迹气晕。
她下意识咬唇,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不信你!”
她之所以刚刚不愿将在酒馆遭遇的事说出来,是因为她从师父离开的那天起,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师父当年就是被身边人欺骗,才落得悲惨下场。
所以,她不信任何人——
更何况此事关乎她要找的大火幸存者三娘,所以她更不会掉以轻心。
许君良危险地半眯了眼,眼眸深邃。
缓道,“所以,外面的青帮人是来灭你口的?”
顾桥微讶,这个警官脑路比起她之前遇到的警官要灵活的太多。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既然已经猜到,就应该赶紧放了我。”
青帮的人如果见到她,虽不会就地处决她。
但一定会把她带到那个人面前。
如果真要选择,顾桥宁可进警局,也不愿被青帮人带去见那个人。
然越是紧要关头,许君良反而墨迹起来。
这让顾桥内心抓狂,恨不得将他捆在地上暴打一顿。
许君良一如既往的镇定,他冷嘲道,“我为何要信你?
顾先生作为私探,想必办案时偶尔也会得罪青帮,说不定你和外面的人只是私人恩怨,怕被他们抓住,借此理由开脱罢了。”
他从口袋掏出钥匙,在手中比划,唯独没有替她解锁的意思。
更像,是在故意气她。
他顿了顿,抬起那布满深意的眼眸望着顾桥,似笑非笑,“毕竟,顾先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顾桥一惊,他这话明显的是在含沙射影什么
难道他是在指上午装结巴蒙骗他的事?
顾桥望着那一把钥匙,顿时明白他这番用意何在。
上午结巴的事,只要顾桥不亲口承认,他是找不到证据的。
他用这把钥匙故意激她,逼她妥协去承认上午的事。
他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在试探她。
想到此处,顾桥忍不住抬眸,看向眼前面的警官。
如此心思缜密的人,她小瞧他了。
顾桥逐渐镇定了下来,嗤笑,“警官真幽默,说的话我都听不太懂了。”
“你不用懂,听了便行。”
许君良望着那双暗藏在面具下狐狸一般妖魅的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心绪。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叫喊,“来人,进去里边瞧瞧。”
顾桥和许君良同时一惊。
两人四目相对,许君良蹙眉,取钥匙开锁。
顾桥心里懊恼万分,急促道,“你刚刚怎么不解?现在解开我往哪里逃?”
谁知,许君良对上她的眸给了她一个勾唇的讥笑。
这个笑让顾桥浑身一激灵。
不对——
他另有阴谋!
再怎么说,顾桥也是在江湖摸打滚爬好几年,年纪虽小,但经验还是有的。
特别是在紧要关头时,她脑海总会冒出法子替自己解脱。
说得好听是灵活,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狡猾。
就在许君良插进钥匙扭转之时,顾桥眼急手快,挣脱了许君良的手。
外面人挑帘进来的那一瞬,顾桥对准许君良下身部位狠狠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