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眼底红尘>20.操心

羊玄之并没有多么惊讶。

这件事张华已经和他打好了招呼。

光禄大夫,官名。加金章紫绶者,称金紫光禄大夫。大夫为皇帝近臣,分为中大夫、太中大夫、谏大夫,无固定员数,亦无固定职务,依皇帝诏命行事。汉武帝太初元年改中大夫为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为掌议论之官,大夫中以光禄大夫最显要。西汉后期,九卿等高官多由光禄大夫升迁上来。

众世家对于羊玄之复官二品也并不怎么惊讶。他原本就是二品贬下来的,操守品评一向很好,又没有结党营私。这段时间据说和张华也恢复了关系来往,复官只怕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贾氏安排他做光禄大夫,且加金章紫绶,就有些让人惊讶了。

光禄大夫是掌言论的。金章紫绶,显然的意思就是让他做言官之首了。

羊玄之是个直言之人,做言官没什么不对。

可是,羊玄之一向可是反对贾后主政的!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贾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让羊玄之痛斥她一番不成?!

这怎么可能?!

还是,羊玄之终于改辙易弦,倒向贾氏一边?

然而世家毕竟是世家。政治上都很成熟。

如今洛阳乃至整个皇室都风向不明,这当口谁也不会把私底下的揣测拿到明面上谈论。

该贺喜的贺喜,该往来的往来,该一如既往的一如既往。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等着看好了。

孙老夫人老两口却来了。

孙老夫人因为昨个二月初二献容没来,直接进去内院看外孙女去了。

孙旂留在了外院,和羊玄之说话。

老人家已经近古稀之年了,干瘦的身材,一把白胡子,一身的布衣,很简朴。

“玄之,这当口你做什么言官。二品又如何?出头的椽子先烂。你也要为几个孩子想想?”老人家皱着眉头。

司马家人心不齐,勾心斗角,皇权之争错综复杂,多少世家栽在里面。他是真的担心。

这是至亲才会说的话。

羊玄之只有感动的。

“岳父,这些我明白。只是,我现下,实实在在想做点事情。”

羊玄之很温和地道。

妻子虽然去的早,可岳父岳母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他也真心孝敬他们老两口。

老人家年纪大了,惦记的无非就是儿女孙辈的平安。

至于更深的,他的家国抱负,那些大道理,他无法对老人说出口来。

他如何不知道处在风口浪尖的风险?

可是,如果这时候让他龟缩起来,他实难做到。

他无法无视张华殷切的嘱咐,期盼的眼睛。

他就是放不下家国抱负,这些大道理。

这就是他的秉性!

便人家说他固执也好,不识时务、愚蠢也罢!

而这些,他何必说出来让老人家操心呢?

孙旂担忧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翁婿相处,他如何不知羊玄之的性子。

“我知道拦不住你。可是玄之,记得过刚易折。凡事收敛一些,别硬出头。”他殷殷嘱咐道。

“我晓得。”羊玄之答应了。

他知道,前路艰险。

他豁的出去。可他也着实不愿牵累了自己的儿女们。

只能姑且,走着看了!

孙老夫人却在操心着羊忱和献容的婚姻大事。

她把羊忱叫到了梨香苑。

“——是荥阳郑氏的姑娘,我娘家的堂侄孙女。她父亲现做着襄阳长史。虽说她家不是长房,可也是嫡支,不算远。况我在娘家时是知道这个堂侄的,是个正经读书人。这姑娘小时候我也见过。长的很清秀,性子听说也好——她娘性子就好。”她殷殷地解说着。

怎么办呢?女儿一撒手扔下几个孩子去了;女婿是个随性的,再不爱在这种事情上上心;只好她来操这些心!

羊忱涨红着脸。

“我还没弱冠呢。我可不想就定亲了!”他和外祖母顶着嘴。

孙老夫人虚张声势地瞪起眼睛。

“你以为你还小嘛?等什么弱冠!你大哥这个年纪早成亲了!”

“他人长的老相。心也老成。我可不想像他那样。”羊忱嘟哝着。

孙老夫人眼睛瞪的越发大了。

“总得找个我喜欢的吧。至少我也要相看相看。”羊忱顶着脑袋上方的压力,顽强地接着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羊献容在旁边笑嘻嘻的。

果然孙老夫人的巴掌落在了羊忱的脑袋上。

“这都是哪里来的想头?!你还要相看相看去?!”孙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疑惑到:“你可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是刘家的那个小姑娘?那倒也是个爽朗的。你要是看上了,我去和你父亲说去!”

“千万别!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刘玲珑我没肖想,没肖想!”羊忱赶紧摇手。

刘玲珑么?

他可不敢肖想她!

他一看见她眼里放光的样子,就想落荒而逃!

他一眼扫到了在一边抿着嘴儿看热闹的献容,祸水东引:“外祖,你还是把刘家留给献容吧!他娘早就替他家的老三惦记着她了!”

“果真?”孙老夫人疑惑地转过来。

小姑娘顿时急红了脸蛋。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她使劲摇手。

“——她还早着!现下说你的事情。”孙老夫人清醒过来。“就这么办。郑家的姑娘端午节前就要和她伯母来洛阳,就在我家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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