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烘干机前烘手,我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脸,吓得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他看见不但自己要受处罚,还会连累我们主管。
谁知他正好往这边瞥了一眼,看到我微微一愣,转身朝我走过来,我吓得不知所措,他却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脸怎么了?”他抬起我的脸,漫不经心地问道,声音懒散而魅惑。
他的手指修长且柔软,可明明刚烘过,却是冰冷的触感。
“骑……骑车摔的……”我颤抖着说出这句屡试不爽的谎言。
“切!”沈七发出一声嗤笑,“我很好奇怎样的姿势才能摔到眼窝!”
“我……”我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说吧,谁又骚扰你了?”他松开我的下巴,掏出一支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狭长的眸子看我。
“没,没有谁,就是自己摔的,七爷再见,我要去干活了。”我慌乱地说道,不敢再停留,拿起托盘匆匆而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魂不守舍,几次差点把酒水送错了房间。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像往常一样走到员工停车处,才恍然想起我的电瓶车还停在梁伯伯家的楼下。
紧接着又想起梁薄临走前说过让我下班去停车场,有人在那等我。
我其实更愿意自己打个车回去,但又怕辜负了梁伯伯的好意,说到底,梁薄让人来接我,还不是为了能给他爸一个交待吗?
所以,既然是梁伯伯的心意,我又何必扭捏作态,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呢?
这样想着,我拎着包去了停车场,但我并不知道梁薄的手下会开什么车来接,所以我只好站在当时下车的位置等待。
我刚走过去站了两秒钟,旁边一辆车上就走下来一个男人,向我招呼道:“请问你是郁小姐吗?”
我看过去,竟然是下午去梁伯伯家送面粉的那位,便确定他就是梁薄派来接我的人。
“是的,我就是。”我赶紧答应着走过去问道,“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姓周,是梁总的司机,你叫我小周就行。”那人礼貌地说道,过来帮我拉开车门,又问了我地址,就开车上路了。
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这个小周和梁薄一样沉默寡言,唯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