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皮肤白皙,长发飘飘,红唇微张,笑得很开心,露出白白的牙齿,鼻子微微皱着,一双大眼睛笑意盈盈,整个面部明朗而鲜活,像朵在春风中肆意绽放的红玫瑰。
照片上的人是谁?
怎么会出现在梁薄的房间?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不自觉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能出现在梁薄房间的女人照片,有两个可能性最大,一是他妈妈,一是他女朋友。
通过照片处理来看,应该不是他妈妈那个年代的技术,而且,如果是他妈妈,应该不会这么随便地丢在抽屉里。
所以说,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女朋友。
至于是不是小周说的那个黄小姐,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起小周说过的话,忍不住拿起照片仔细看了几眼,又下意识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对比了一番,觉得没有一个相似的地方。
可小周说的是某种神情,神情这东西怎么比呢?我试着像照片里的姑娘一样张开嘴笑了笑,结果我悲哀地发现,人家的笑是恣意,我的笑却是拘谨。
我沮丧地把照片放回原处,关上抽屉,准备起身离开,抬头看见镜子中一脸落寞的自己,蓦地一惊,仿佛如梦初醒。
我这是怎么了,人家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比过来比过去?
还有,心里那一抹隐隐的不快是怎么回事?
我呆呆地看着镜子,伸手戳了一下里面那人的脑门。
“郁长欢,你是个神经病!”我瞪着她,大声说道,“快干你的活去,小保姆!”
是啊,我是一个保姆,保姆的职责是服侍主人,而不是窥探主人的秘密!
我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起身离开了卧室。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梁伯伯也起晚了,就连兮兮个闹人精,也睡起懒觉来了。
所以,这顿早餐一直到九点半才开始。
梁伯伯神清气爽地坐在兮兮身边,不停地喂她吃这吃那,还笑mī_mī地说道,“哎呀,兮兮一来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浑身的骨头都舒展了,以前就跟生锈了一样,哈哈。”
“爷爷,铁才会生锈!”兮兮鼓着腮帮子说道。
梁伯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是啊,爷爷这老骨头啊,可不就是一堆废铁吗!”他自嘲地说道。
“梁伯伯,你可别这么说,我看这小区里比你硬朗的老年人没有几个。”我说道,“你以后还得帮梁总看孩子呢!”
“哈,那也要等他先找着个媳妇再说。”梁伯伯摇头道,“我看他就是个打光棍的命。”
“怎么可能。”我说道,“梁总这样的,要真想找,多少找不到啊,他太优秀了,要慢慢找,细细挑,找个配得上他的。”
“我看谁都能配上他,就怕他那臭脾气配不上别人!”梁伯伯说道,“得,咱们不讲他,讲他就来气,我呀,也不指望他了,有兮兮陪我呢,多好呀!”
“爷爷,你放心吧,有我呢,我还会给你讲大灰狼的故事。”兮兮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蛋,一脸天真地说道。
梁伯伯笑的眼睛都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