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禁忌之地。
这里没有阳光,没有灵力,没有一切。
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虚无。
一男抱着一女在这寂寥之地走着。
男子眼瞳清凉闪耀,身形笔直宛如一柄锋芒毕露的绝世神剑。
脚步一抬一落之间,仿佛都蕴含着天地至理,拥有着无尽的玄奥,那种睥睨天下的强者气势由内而外自然而生。
那女子的眼眸清亮如星,一身黑衣长裙完整的勾勒出她的曲线妙曼。
此时这个女子犹如一条小猫在男子的怀中卷缩着,肤光胜雪的玉臂轻轻的揽着这男子的脖子。
“你不该动手的。”
那女子轻轻的开口道,声音蚊蝇,可在男子耳中却是最动听的音律。
男子没有说话,有时候沉默坚决,代替得了万语千言。
感受到一切,女子冰凉的泪花顺着俏脸流淌而下,柔软的唇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男子就这样一步步的前行着,金色镶边并印着流云星纹的衣袂,在这黑暗中动荡不止。
前方一片黑暗,无数的杀机袭来,无止的黑暗在侵蚀。
天地中那禁忌的力量在怒吼,在排斥。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可终究近不了男子的身,星光闪耀,万法不侵。
“说实话,你后悔吗?”
那女子还是开口了。
“若不是因为我,现在的你已然是星玄界中无上的存在,至高的荣耀伴随在身旁。”
“你也不会与师门决裂,独自一人撼一宗。”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我只后悔当初被那些虚名所束缚,在神坛上被那所谓的荣光给迷了眼。”
“身不由己,还好认识了你。”
“放我下来吧。”
这次女子话中多了份坚定。
男子脚步顿了顿,但还是继续往前。
两个都是那么固执的人。
女子知道男子心意的坚定,依然开口道:“天渊本就是个传说,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死在了这里。”
“多少次九死一生都过来了,连圣宗都不能阻我,这次也不会例外。”
“你说因为你我失去了所有的荣耀,可你没说因为我,你同样失去了所有,甚至连命都要搭上。”
女子能感受到他的自责与不安,已经有些冰凉的俏脸紧靠他温暖的胸膛,嘴角流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
“那答应我,最后一定要活着出来。”
过去他们拥有无上实力,地位,身份,几乎拥有一切。现在,在这片深渊中,他们拥有的东西随时可能会化为虚无,变为尘埃,所以他们能拥有的就只剩下彼此。
可这似乎便足够了。
世间最为传奇的人物莫过于星辰圣宗的星玄圣子。
“当年星玄圣子入宗后,不到一年时间就破外门,入内门,踏亲传。”
“第二年就被掌教收为弟子,力压星辰诸脉传人,夺得圣子之位。”
“哪怕星辰圣宗人才辈出,可星玄圣子一人就夺去所有天骄的光芒,成为最璀璨的那颗星。”
“无数人嫉妒得发狂,却没有人敢于挑战,他们明白自己与星玄圣子的差距,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绝望。”
“只可惜。”
解说星玄圣子传奇的老头子顿了顿,看向聚集在他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伸了伸手,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切。”
大家都哄然而散,星玄圣子名传神州,他的事迹谁人不知?
看着人群就要散去,老头一咬牙道:“罢了,看与你们有缘就与你们说道说道。”
“我那小侄侥幸进了圣宗外门,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他嘴里得知。”
“圣宗外门?”
几个聚集的少男少女轰然惊呼,满眼的惊羡。一入圣宗身份完全便可不同。
哪怕只是外门弟子,在外行走,所到之处也是没有人不需要仰望的。
并且可以见到他们心目中的偶像,星玄圣子。
看见周围人眼中的神色,老头子不由自主的有些自得。
在星玄界但凡有东西稍微与圣宗沾边,那就变得十分了不得了。
就是从圣宗里走出一个杂役,世人都会高看他几分。因为哪怕是圣宗的杂役也可能比许多大势力的精心培养的弟子要强。
“只可惜什么?”
有人开始催促道,相比于圣宗那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们更喜欢这些外传的秘闻。
“你们知道不久前,发生在星玄圣宗的大战吧。”
“知道,听闻那一战打得日月无辉,天地无光。最后连圣宗的天地大势和上古神阵的调动了。”
有人开口道:“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逼得圣宗连底蕴都动用起来。”
虽说在场的人都未曾见过那一幕,可都能想象那是一场怎样激烈的大战。
“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老头子笑了笑:“当然是星玄圣子。”
“骗子,你是骗子。”
刚说完就有一个小女孩指着他的鼻尖叫道。
有人哈哈大笑:“连小孩都知道你说的是假的,星玄圣子乃未来星辰圣宗的传承者,太古星辰剑的持有人。自己人又这么会打自己人?”
听到有人嘲笑,那老头顿时急了,“你还别不信,这是真的,听闻星玄圣子与那些域外大敌的圣女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才”
老头开口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一道道星光自天际线出飞来。
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瞬间,就来到众人面前。
这些人脚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