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亥年六月初六、丑时、四更:秦淮镇,此刻已然入夜,天空之上繁星点,月光却显得有些昏暗,夜空之中萤火飞舞点缀着秦淮河的夜色。
青蛙呱呱的声音与另外一个啃食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正有一道朦胧的身影在秦淮河柳树下啃食着什么。
一位饥肠辘辘的小乞丐实在忍受不住饥饿,听着这个声音寻来。
“老人家你在吃什么呢!能否施舍一点个给我?”
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八九岁的小乞丐,他头发蓬垢如同鸡窝,小脸脏兮兮的看不出样貌,却能从声音中能分辨出来是一位男孩子。
常年营养不良导致这个身躯十分的消瘦,如同骨架一般,全身卷缩犹如蜗牛一般祈食。
蹲在地上背对他的身影,正哗啦吧唧的啃食着什么,吃得十分的香还有骨骼的声音,小男孩忍不住口齿流津,大胆上前一步拍了一下她枯瘦的肩膀道:“好心人施舍一口吧我都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了,求你了。”
就在这时周围反复陷入了宁静之中,她嘿嘿的狞笑:“咦嘿哈哈···,这个笑声十分的诡异凄凉如同鬼泣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小男孩下意识的惊恐着退了一步。”
紧接着,这个她又说话了,阴森恐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你是···在···问·我··吗?”
小男孩双拳紧握,瑟瑟后退着:“不!不!我··没···没··叫你。”
随着小男孩的回答她慢慢的扭过头来,小男孩则死死的盯着她背影,只要有异样立马转身就跑。
她的脸很白如同长年不见阳光,头发很散乱银白相间,穿着也很古怪黑色的锦衣之上写着大小各异的囍字。
她的眼睛如同猫狗一般在夜晚散发着绿光,正贪婪的瞪着小男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嘿嘿一笑,露出狰狞参差的牙齿开口:“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旋即呼的一声!”老太太赫然抛出手中的东西,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向着小男孩爬去。
在月光中老太太抛出来的赫然是一只被啃食了大半血淋淋的手臂。
小男孩只感觉毛骨悚然,惊恐得无以复加,张大着嘴巴“鬼··鬼··鬼啊!”
撒腿就向镇子的牌坊跑去,老太太嘿嘿狞笑:“肉···好嫩的肉···”。
虽然老太太骨瘦如柴可是动作却十分的敏捷在街道上如同猫一般的跳跃、奔跑、追逐口中的美食,小男孩亡命的奔跑嘶吼:“救命··有鬼啊!”
小男孩不时的敲打门窗求救!“砰砰”救命!救命!有鬼!
“滚一边去大半夜鬼叫鬼什么东西吗?”
一连敲打了四五家门窗换来不是“滚”就是“找抽”小男孩只能无助的狂奔心中祈求她能放过自己。
“啪!”死命狂奔的小男孩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绊脚石”一滑就摔倒在楼牌下,没有衣衫包裹的膝盖瞬间就见了红,鲜血哗啦啦的流,小男孩几次试图挣扎起来逃跑,可是膝盖在石板之上皮肉都被磕绊出来,麻痹之后一股钻心的痛让他根本无法站立。
他只能在石板街道上一边爬一边吼,救命!救命!···
老太太凑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嗜血之意更强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小男孩的身旁。
“你··再··跑·啊!”
“我不跑了,不跑了,你放过我吧!我全身都是骨头不好吃,真的不好吃,又丑又脏。”
“老身最喜欢吃排骨啦!”
小男孩侧过身来仰躺着后退,看着老太太的如同干尸一般的枯的脸,心中更加的恐惧,尤其是她梳理耳边发丝的手,那双手的指甲深寒发亮,狰狞锋利,足足有三寸长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摄人心魄。
老太太则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在石板上划动指甲,发出“嘎吱”刺耳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小男孩心中更加的害怕,哇哇大哭磕头:“老人家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好吃,每天吃的都是残羹剩饭,馊水猪食,肉都是臭的。”
老太太却不理会,沉醉的挥舞猫爪对着小男孩做出撕扯开腹的动作,狰狞一笑,就要扑向小男孩享受这一番美味,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风婆子“仇氏双雄”还不够你吃吗?要吃他先问过我手中的剑。这个声音显得十分的年轻却有一股深沉的味道!
耳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风婆子这才随着声音望去,“月光下,五丈楼牌上赫然一道孤独的身影提剑伫立。”
“他的身影散发一种悲凉的孤意,仿佛能引起人的情绪,让人不自觉的步入他的孤独。”
风婆子孤疑道:“你是谁?咋的要管起我风婆子的闲事吗?”
只见此人白衣衣飘飘,长发随风飘扬,手提三尺长剑背对着着自己,不时拿着酒葫芦往自己的嘴里灌酒,不知道是在壮胆还是在祭酒。
“哼!”楼牌上的身影冷哼一声道:“上个月初八应天府仇氏双雄一家二十一口全部被你残杀,腹中胎儿都被掏出来啃食,你可还有“人性”吗?”
仇氏双雄为人忠肝义胆乃是江南出了名的侠士,却落得灭门惨祸,连根!都不给人留下。
“哈哈!跟我风婆子作对,没刨他祖坟算是客气,吃他儿子是他福气。”
“住口你这妖人,今日便为此二人血恨!”
白衣人手中长剑一横,光芒闪现之下已飘然转身挥剑而来,直刺风婆子的眉心。
“喵!”
风婆子嚎叫一声,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