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为何总是多愁善,让元淋也心不舒畅,好生郁闷。”
长空拉过二人的手,柔声道,“这样的血雨腥风,想必二位也是深有体会,假使有一天能退出江湖,真想与你们闲云野鹤,日日欢好,不管这世间风雨,哎··”
二女皱眉,想不到长空如此儿女情长,不由大失所望,让人为之神迷就是他的英雄气概,一旦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
旋即戚元淋说道:“退出江湖,退出江湖谈何容易,别人肯放过你吗?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假使我身为男儿身的话,一定要统一这十洲三岛,制定我的规矩,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为何林郎反而避之不及呢!这终归不是办法,何不以暴制暴建立法度,纵然你侠骨柔肠,可世间之大,你又岂能分身前往,不平之事何其多,又岂能尽如人意,只能徒添烦恼罢了。”说完负气不已。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事长空从未想过,想不到戚元淋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极富远见的卓绝见识,实在是罕见,对、对方升起了敬佩之意,好不掩饰心中的赞赏与惭愧。
“你说的对,我以往就是太过于逃避现实,又一直孤生一人,根本没有你这般豪情壮志大胆想法,你身为一个女儿身,壮志可比天高,我自愧不如,但有此道侣也实乃我人生一大幸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既然夫人有如此理想,亦成为我长空的理想,这个想法就由这一刻开始吧!”
说完长空整个人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再也管不得许多,犹如重生一般,眼中的阴云顾及、去吧!什么血轻舞都见鬼去吧!只有建立理想的法度才能让愚昧的人醒来,才能欣欣向荣,永享太平盛世,也许这一刻并不远,但路还很长。
长空整个人如同标枪般挺立,眉宇间剑眼居然在这一刻被软化,久功不下的穴道,居然开始染上了绿色。
大喜之下祭出黄极剑,一抹碧绿的剑气覆盖剑身,正所谓碧血丹心也不过如此,随后仰天长吼一声,“住····手”
宽广阔立的战场上忽然有人如此大胆豪言,可是大战之下的众人,只是被这一吼惊了微的惊了一下,还以白眼,旋即又战在了一块,浑身鲜血,敌我不分,剑气纵横,厮杀震天。
长空怒意一生,如长虹般飞射而出,黄极剑凌空发出惊天一击,强大的剑气,犹如十丈长虹,凌空破开而来,如瀑布般落下,长空只是想凭借这一招告诉对方,这里是我的主战场!我做主!
众人忽感,天空之上强大无匹的剑气,由头顶压迫而来,惊慌失措,各自飞退至自己的阵营,相隔数十丈,紧握武器,不知道这狂人,究竟为了那般。
剑气落下,十丈长壕沟深陷,长空霸气落地,站立中央,肩对两旁,长剑向下斜指45°,此刻不论男女皆被这舍我其谁的气势所迫,不敢说话,更不敢轻举妄动。
长空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下来,这样的腥风血雨他实在经历得太多,只有这般语气才能令人信服。
“两帮有何解释不开的仇怨吗?要不是不休!须知人生苦短,有太多美好的事务值得去追求,又何必以死相拼,换来的不过是永无止境的血仇。”
众人都以为长空是个疯子,这般话在此时此刻说出来,简直如傻子一般可笑,但谁都能看的出来,他所说的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尤其是他的实力,用金丹来比较也丝毫不为过。实在想不到哪门哪派出了如初了不得人物,根本不敢开罪,如此弟子如果死在此地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盘龙、虎踞两帮一时不敢动手,因为他们也在等一个能真正说上话的人到来,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一群战斗的牺牲品,喽啰而已。
然而两女心中不知泛起了何等波浪,皆是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长空,二人面面相睹,对视之下,亦不知何从开口。
巴图则毫不意外,长空当年一人剑挑昆仑,单刀赴会硫磺岛,这等气势早已见过,何惊之有,只是薛琴死后,染上了颜色,才让他蒙尘了一段时日,如今猛虎重获新生,再拾信心,龙吟虎啸必定传遍十洲三岛,这个时代的弄潮儿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