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此事已经过去了四天。
成都府午后的下午,天色非常的阴,仿佛有什么笼罩着一般,透露出一股压抑感。
宽阔的的街道之上车水马龙,询价易物,叫卖之声不断。
“来来来,新鲜的雪梨,只要一文钱一斤啊!大便宜甩卖。”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谢谢一文钱,请慢走。”
而旁边茶馆之中一声炸响!
“啪!”惊堂木一震,“话说此人身高丈二有余高大魁梧身似狼人,双目如铜铃,满口血红的獠牙,在昆仑之中见人就咬,简直无人可挡······”
高台之上正是一位胡须雪白,头戴方冠帽,脸上全是老人斑的瘦老头正绘声绘色的讲平书,他双眼炯炯有神,不时比划着动作好似自己便是始作俑者一般。
台下全是清一色的竹椅、竹桌,几乎都是男子,均端着盖碗茶品香苕,不时磕着瓜子拍手叫好。
而院子外门边正有一位青年乞丐倚靠着门框轻笑,不时的饮酒,他头发披散蓬垢,满脸唏嘘的青胡渣,脚下一双草鞋,身上一件粗布麻衣,身边还有一头红色貂。
“走!走!走!走远点臭乞丐,挡在门口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倒茶的小二哥不耐烦的驱赶着。
长空只是挪了挪身子离开门框,在旁边的外墙下倚靠一脸不在乎的模样,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小二哥一眼。
小二哥眼看长空离开,“呸!”吐出一泡口水,“什么玩意儿,滚远些。”说完又点头哈腰的给这些看官倒起茶来。
而此刻说书人更已经把故事推向了高潮,“啪!”惊堂木一敲,“长空手中鬼头大刀,唰唰落下,昆仑几人吓得屁滚尿流,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认错,“啪!”话说那长空早就入魔哪里能懂人间事故,手起刀落,唰唰四个血淋淋的脑袋应声而落。“啪!”入魔的长空血性大发抓起脑袋就稀里哗啦的一怔乱啃,满口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那修道之人还未死绝的身体还在地上四肢乱颤,此人更是凶性难驯,抓起脖颈就狂饮鲜血。”
台下这些人端起的茶杯都停在了嘴边死死的抓住,心都揪了起来。
“啪!”“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
台下一怔躁动,“说完,说完啊!不许走。”
忽然一位奇丑的女子啪的在说书桌上敲下一锭白晃晃的银子说道:“讲完,它就是你的。”
说书人回首眼睛瞪得老大,银子发出白晃晃的光刺激着他的贪婪,嘶的一吸口中的就快流出的唾液,随后在嘴边一抹飞快的一把抓进了怀中,又正儿八经的坐回说书台边。
“啪!”话说那长空就这样血淋淋的啃完了。
台下再次骚动起来,桌椅都被掀翻,不少人都不满说书人的草草了事,大发雷霆:“去你娘的,说完,他去哪里了,吃完后怎么样了,修为高了吗?还是又出来吃人,还是被人杀了。”
“对快说!”
“快说!不说砸了你的茶馆。”
丑陋女子一把揪住说书人的衣领说道:“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不然你看看下面这些人,我一放手你怕是要被生撕了不可。”
说书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先放手,我立马便讲。”
“啪!”惊堂木又是一敲,下方人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定格在乱七八糟的画面,此刻说书人已经没有丝毫的气氛渲染就如同读书一般的说道:“他被高人指点,去··去了巴蜀。”说书人哪里知道不过是瞎掰的只是为了平息这些人的愤怒,说长空来了巴蜀就是让这些人,人人自危,自己也好脱身。
而台下却传来狂笑的声音:“哈哈!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三我说得没错吧!茶馆里绝对有小道消息。”
“咣!”“咣!”一个个的伪装的壮汉在腰间抽出白晃晃的长刀,举着吆喝:“走,灭魔拿赏银。”
“屠魔!走屠魔。”
而几个小混混却看中了丑女人出手阔绰,已经盯上她,迟迟未动;露出奸笑。
长空在墙头轻笑摇头,仍然自顾自的饮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夜幕压低白色的月光与朦胧不清的太阳同辉,“该动身了。”
成都府之中到了夜幕降临之时便会关闭城门,一切不再此处有房产的人都要出城,还要盘查身份,长空不过是入乡随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人醉醺醺的向着城外的破庙行了去。
龙王庙中阿育在长空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变换会自己本体的模样说道“长空你难道就这样荒废下去吗?这样跟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长空只是饮酒苦笑并不作答。
“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算死在你的手下也不会跟你出来,一个废物岂能让我认他为主吗?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真是浪费你的天资,九泉之下你的师傅是何等伤心。”
长空打着酒嗝咆哮道:“不要提我师傅。”
旋即又落寞的说道:“扔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他算什么师傅,他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他伤心?我早就绝望了。”说完就饮了一口,把头深埋在胸膛一副泄气的样子。
龙王庙不大,只有一间,已经满是枯草破烂不堪,早就沦为了蛇虫鼠蚁飞禽走兽的居所,不时还有老鼠叽叽的爬过,好奇的看着他们。
阿育走动了两步,盘踞在地上低声的说道:“你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