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喊了好几句,宋宓始终没有醒过来,傅司域试探性地将大手覆盖上女人烫的厉害的的额头,才意识到她可能是高烧晕了过去。

……

傅司域31年来,第一次碰上真晕倒在他怀里的女人。

从前他脾气还没那么不好惹的时候,也有过不少女人借机投怀送抱,装醉装摔倒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杀鸡儆猴之后才没有什么人敢再轻易靠近他,外界说他不近女色并不是虚词,可怀里的这个女人,却连续两次打破了他设下的屏障。

他原本以为昨晚她的突然出现是燕时危设计好了的戏码,可她的反应却告诉他不是那样。她的资料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燕时危乖乖送到他办公室,意识到宋宓和他以为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时,傅司域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晚她红了的眼眶,莫名就有些烦闷。

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

傅司域把这种烦闷归咎于亏欠,想着找到她道歉赔偿换个心安理得这事就算过去。

没有想到这个傻乎乎的小白兔一样的女人,下了班不吃饭不回家,一个人在路上瞎晃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累了才买了一袋冰啤酒坐在江边一边哭一边喝。

他远远的在车里让司机开车跟着她,又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哭了一两个小时,内心莫名的更加烦闷,连抽了好几根烟,眼见着雨夹雪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过来想把她拎回车上。

谁知道她就这么倒在他怀里了。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子耳朵嘴唇都红红的,这幅样子莫名戳中了傅司域。

傅司域觉得自己那颗坚硬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可她扑进他怀里时委屈巴巴喊着别人的名字,硬生生抑制了他想把她扔到自己床上.狠狠.疼爱的想法。

司机老沈有眼见的很快迎上来替他撑伞,傅司域则拦腰将怀里的女人抱起送进了车里,让司机开车回他现在住的别墅,又亲自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

宋宓从明亮的房间醒过来时已经是早晨九点多,她觉得全身没力气,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勉强睁开眼睛支撑起身体,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间里的装修是精致又简约的北欧风,窗帘被拉开一半,可以透过落地的阳台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树上覆盖着厚厚的雪。

昨晚下了很大的雪……

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宋宓心下一惊,连忙支撑着身体下床,却虚弱的站不稳,身体晃晃地砸在床头柜上,连柜子上的台灯都被砸倒在地上,引起一阵声响。

“病成这样了还下床?”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宋宓抬头就看见一张帅的让人心动的棱角分明的脸。

傅司域穿着黑色的全套西装,给人一种生生的距离感,他上午还有一个会议,刚用完早餐正准备看看她再走,才刚上楼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声音。

女人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却偏偏睁着红肿的大眼睛防备地看着他,傅司域注意到她光洁圆润的脚趾,她没有穿拖鞋,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木地板上,软乎乎的小脚泛着红。

傅司域眉头紧皱,不由分说地就抱起她塞进了被子里。

“你……你是谁……”宋宓攥着被子有些害怕,张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她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强吻了自己的男人。

“我是谁不重要,”

傅司域语气有些严厉:“重要的是昨晚你高烧到四十一度差点死了。”

宋宓咬着唇沉默。昨晚她感觉到自己很难受,可不管怎么用力就是睁不开眼睛醒不过来,她知道自己可能差点死掉,听闻是他救了她时,心中的防备下意识的有所松懈。

“我现在要去上班,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医生说你至少要休息两天才会好转,我会让家里的阿姨照顾你,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讨论。”

“我……”宋宓想要拒绝,可她连走出房间的力气都没有,看着面前陌生男人强势的语气和表情,宋宓觉得她若是出言拒绝,可能会更加惹恼他。

傅司域伸手递给她一张黑色的名片,嘴上依然是冷冷的说:“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宋宓接过名片还没有来得及看,面前的男人就已经转身往门外走,她在心里默默认同了他的建议似的,赶在他的背影消失前喊了一句:“谢……谢谢你……”

傅司域听见她软软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出门临走前不忘叮嘱别墅里的两个佣人好好照料她。

宋宓在被子里小心地躺着,看见旁边的桌椅上整齐摆放着她的外套围巾和背包,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不知道她的衣物已经被佣人们洗过一遍并且熏干了。

她认真看了看手里的名片,上面金色的字写的是:“寰宇集团董事长——傅司域”。

是……是她知道的那个寰宇集团吗……

宋宓睁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佣人端了早点和药上来,青花瓷花纹的碗里装的是特意为她煮的小米粥,还配了切成薄片的烤得绵软的面包,保温杯里装满了温开水,小盒子里是医生嘱咐要让她吃的药。

“小姐,这是先生让我们为您准备的早点和药,您吃完早点后半个小时服退烧药最佳。”大约四十多岁的佣人周姐说道。

宋宓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接过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谢……谢谢您……”

“不客气的,昨晚医生说您的感冒比较严重,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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