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三娘的话像是当头给了两人一棒,两人被敲得晕乎晕乎,颜潇好半天才转过弯来,看着媚三娘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说罗天富是我们杀的?”

单赫逸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遭遇不公、被人忽视他都忍了,这世上要说什么最伤人,误会和冤枉绝对能排前三,再有一个就是背叛,来到这偏远得可能连听都没听过名字的小镇,只有短短十几小时,他们竟连着体会了被人误会和遭人冤枉的滋味。

“您也觉得是我们杀的?”颜潇看着媚三娘说道。

媚三娘看到了颜潇眼里的郑重,严肃的脸上忽地绽出一个狡黠的笑,她说:“不,在我的地盘,你们的行踪瞒不过我,别人不知道你们昨晚的具体去向,我不一样,不瞒你说,你们整晚的活动我都了如指掌……”

颜潇见媚三娘一说就停不下来,连忙打住:“多谢林姨关心,实在累您多费心了。哎,那罗天富有没有什么仇家?”

媚三娘被颜潇更为亲近的称呼给取悦了,她一高兴就爱多说,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出来,“罗天富这人,我跟你说,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别看他成天像个阔老爷似的,其实就傍得一点大世家的边儿,人大世家指不定记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他倒好自觉高人一等,看谁都像穷人堆里爬出来的平民。

别看我们镇小,要去那些肥山少不了要经过我们这儿,能采能量石的都是什么人?没个几十亿保底都不敢说是去采石的,我们小镇看着穷,这底下可有不少高端世家的影子呢,他罗天富算什么?”

两人被拉着听了不少八卦,都是讲罗天富私生活如何如何混乱、为人处世如何圆滑奸诈爱算计,直到不知谁的肚子不配合地叫了一声,媚三娘才想起他们还没吃早饭。

吃完早餐,颜潇两人就跟媚三娘告了别,要去街上走走,媚三娘满脸不赞同,但熬不过颜潇的甜嘴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不过还是留了几个人护着他们的安全。

颜潇和单赫逸走在路上,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一路上,都有人回过头来指指点点,他们一看过去,又马上转移视线或是低头疾走,他们的评论偶尔也有一两句飘入耳,不外乎是些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神经病之类,既总结又有道理的评价。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一处停满了飞行器的院子,据颜潇所知,这小镇鲜少有人驾驶飞行器,第一这小镇小,着实用不着飞行器,最远的地方,开车俩小时也到了,第二,小镇的人收入水平都不高,买架飞行器得花去普通人家几十年的工资。

院子里放不下的飞行器,便大咧咧地放在街道上,堵住了来来往往的人,众人怨声载道,却都只敢怒,不敢真的让这些飞行器开走,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跟无理之人讲理,就算是口才最好的相声大师都得栽。

院子里一片闹哄哄,许多身着下人仆装的人进进出出,还有些穿着警察制服的,在各个角落不知是真的细致地查证还是只装模作样走过场。

屋里传来陆陆续续妇人的叫骂声,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可谓热闹之至。

颜潇可没有看热闹的心情,结合今天听到的消息来看,这应该是罗天富出事的地方,为什么说是他出事的地方,而不是住处呢?罗天富的情妇极多,几乎遍布各地,除了正牌老婆周围没有,其他地方都养着那么几个,光是这小镇就有好几个住处,每天晚上都留宿不同的地方,古代妻妾最多的皇帝都没他奢华。

大家都知道这里死了人,还有这么一群惹不起的人,便渐渐地都不从这儿过了,原本热闹得一比的街道,就这么冷静了下来,再配着院门口随风飘的白布,倒真挺瘆人的。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行走,很是显眼,这不符合颜潇低调打听的计划,两人转过身,就被一人叫住了,“站住。”

只见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板着脸站在院子门口,警服紧致完美的直排扣,却被穿出了曲线的味道,勾勒完美比例的紧身设计,将他的大腹便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你们……就是偷了罗老板能量石的两个少年?”那人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皱着眉有些惊喜地说,还没去找这两人就自己送是上门来,这应该是到现在为止他遇到的最好的一件事。

两人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这么被押送回警局,他们似乎认定就是颜潇和单赫逸因为被人揭发,出于报复心理杀了罗天富。

这些半吊子的警察不知从哪来一套折磨人的心理术,身体上的伤一验便知,而心理上的折磨却难以界定,但又最易使人屈服,从早到晚,警察们轮番上阵,就为了让他们承认,甚至连故事都提前准备好了,只等着他们点头,就可以结案了。

但是,颜潇不是普通人,他经过特殊的训练,包括生理和心理,而单赫逸从小饱受折磨,这点心理上的折磨还没他被关小黑屋来得可怕,最后这百试不爽的心理术竟失了效用。

“警察同志,我听说,与罗老板有冲突的可不止有我们,怎么你们只查我们而不管其他人呢?若放跑了凶手,让他继续在外杀人,可怎么给这一镇的百姓交代?”颜潇说。

被派来审他的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小警察,脸上还带着没退去的青涩和满腔热情,听见他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他的眼神漂浮了一瞬,猝不及防与颜潇尖锐的眼神对上。

颜潇稍稍收敛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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