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刚才你提到，20:00的时候，由两名警官前往仓库确认了《玫瑰》的情况，是吗？”太宰无视了中也越来越差的脸色走到芥川面前，“是哪两位。”
“是我和立原”一直在一般默不作声的谷崎润一郎举起手。
“立原呢？”太宰环顾一圈问道。
“立原在昨晚21:42被发现锁在位于新馆一楼的男洗手间中，今早刚刚恢复意识。”谷崎润一郎面露难色，“被发现时他的id卡已经被偷走，所以我们推断昨晚怪盗n使用了某种方式使立原昏迷，将他锁在厕所的隔间里并伪装成是立原行动。”
“是静脉注射的全身麻醉剂，剂量不低。”与谢野晶子戴着眼镜，双手抱臂站在一边补充道，“很专业的剂量，不多不少。”
“居然是注射……”中岛敦想了想，“我之前看过的侦探小说里，犯人一般都是用带有麻药的手帕捂住受害人的口鼻使他昏迷的……”
“嗯，吸入式麻醉。”与谢野点点头，“所以说这次的犯人非常专业。吸入式麻醉虽然操作简单，但是在实际操作中，麻醉效果十分有限，并不能保证被害人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这下可麻烦了……”太宰嘴上说着麻烦，脸上反而露出了一点兴奋的表情，“那么昨天是临时选中的谷崎和立原前去仓库，还是之前就已经分配好了由你们两人完成最后的确认工作。”
“我想想……”谷崎低下头，“昨天在指挥室里的还有六人，之前并没有安排过，所以应该是临时指派的。”
太宰转向芥川，芥川无声点头，确认了谷崎的说法。
“这样啊，那昨天在指挥室时‘立原’的表现有什么异常吗？”太宰又问道。
“没有……”谷崎皱起眉头，“昨天在厕所里发现立原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立原’也没有自己要求前去仓库确认情况，所以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异常情况存在。”
“倒是谨慎……”太宰低头想了想，“在你和‘立原’前去确认仓库时他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有。”谷崎想了想，“当时拿着钥匙的人是我，我们开锁之后立原站在门口，进入藏品间打开保险箱确认《玫瑰》还在的是我。”
“钥匙和锁，保险箱？”太宰抓住了关键词。
“这次我们将《玫瑰》放入了国立西洋美术馆老仓库的保险箱中，老仓库本身是用一把特制的大铜锁锁住的，在老仓库外还有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的玻璃门禁和相应的激光红外设施。”芥川回答道。
“钥匙呢？”
“铜锁和钥匙都是特制的，钥匙只有一把，盗窃案发生之前，只有谷崎和立原前去确认的时候离开过指挥室，其他时间一直被保管在指挥室内。”
“芥川说的没错。”国木田插了一句，“钥匙一直被放在指挥室内桌面上的玻璃罩子里，所有指挥室的人都能作证。”
“那有没有可能是怪盗n提前配了钥匙，毕竟能搞到警方的情报，也是有可能提前潜入拿到钥匙的。”中岛敦忍不住问道。
“不可能。”芥川看都没看中岛敦一眼，一口否定，“这套钥匙和锁是在德国特制的，我们也是在盗窃发生前一天才正式拿到对策组。因为采用了特殊工艺制作，所以在日本境内是无法配出相应钥匙的。”
“那有没有可能‘立原’在跟谷崎先生前往仓库的时候偷偷调换了钥匙，被拿回指挥室的是假的钥匙，真的钥匙已经在立原手里了。毕竟对方是怪盗n，这点也是能做到的。”中岛敦想了想又问。
“不可能的。”谷崎急忙摆了摆手，“钥匙一直好好在我身上，没给立原任何机会。”
“那……”好奇宝宝中岛敦又抬头要说，看到谷崎的时候求助一般地看了眼太宰治。太宰点点头道：“你想到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假如谷崎先生是怪盗n的话，掉包钥匙……”中岛敦想了想。
“我没有。”谷崎立刻摆了摆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他看到周围怀疑的目光，赶紧大声道：“我把钥匙交上去之后就一直保管在对策组，之后这把钥匙也打开了锁，说明钥匙交上去的时候一定是真的。”
芥川想了想，面色和缓了下来：“没错，钥匙确实是真的。”
中岛敦还是不能被说服，“那假如在警方里有内应……”看到芥川面色不好，他立刻补充“我不是怀疑芥川先生，只是觉得……既然怪盗n能提前知道作战计划，说明他肯定也在内部有消息，那么会不会在对策组里，就有人帮助他。”
“不可能。”芥川斩钉截铁，“当天的所有人都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没有人单独行动，全程监视器录像我们也审查过，没有可以行动。”
中岛敦还想说点什么，太宰摆摆手道：“不要再纠结这个了。”
“我们在之后前往仓库的时候，那把锁还好好锁在仓库大门上，当时还以为……”芥川冷冷瞥了一眼一旁冥思苦想的中岛敦，“我们是用指挥室的钥匙开的锁，直到进入仓库清点藏品的时候才发现《玫瑰》已经被盗走了。”
“什么……”中岛敦大吃一惊，“那有没有可能是怪盗n用了工具撬开了锁？”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芥川仍然没好气地道，“这把锁的制造原理非常复杂，制造锁的公司曾经公开测试过，即使是公认为世界第一的开锁师，解开同系列的锁也需要至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