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一群下等太监,怎敢欺凌天子妃嫔?”
顾熙媛面色一寒,立马出声反驳道。
沐云杉面上表情淡淡,并没有因为顾熙媛的怀疑而有所慌张,信心满满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思索起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来了。
欧阳锦凤眸微眯,冷声问道:“杉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从小在宫中长大,欧阳锦自然知道那些低劣的宫人们迎高踩低的本质,那一干不洁宫妃如今被关押在冷宫之中,他也料想到了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低贱的宫人们竟然胆大包天到了敢殴打她们的地步!
她们再有罪,也是曾经与他同床共枕过的人!
沐云杉好似看不见他的愤怒一般,叹息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当日值班的侍卫,这事很多人都亲眼所见,臣妾是绝对无法造假的。恰好,臣妾来的路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太监,正是当事人之一,皇上大可以审问一下。”
欧阳锦凤眸冷凝,沉声道:“带上来!”
沐云杉冷眸朝身后看去,先前遇到的一长一少两个太监立马慌慌张张地跑来上来,告罪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罪该万死,不过,奴才并没有打谢修媛,都是小亮子一个人干的!”
他们将罪责推到了死人身上,沐云杉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能够接受。
她道:“皇上,当日臣妾杖责了他们,并且将这几人发配到了林木园做苦工,那小亮子记恨臣妾,因此陷害臣妾也是能够说得通的。”
“一派胡言!”
欧阳锦还没有说话,顾熙媛便冷冷打断了沐云杉的话:“即便这几个小太监记恨你,可是空穴不来风,若你没有私通男人,就凭他一个小太监,怎么敢诬陷你堂堂三品慧妃?”
沐云杉目光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挑眉道:“熙妃姐姐好像很希望妹妹真的私通了男人啊,字字句句都是指控,好像您真的看到了一样。”
面色一变,顾熙媛睨了欧阳锦一眼,见他面色更加冰寒,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嘴角,笑道:“本宫身兼统领六宫之职,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小心在意的,不然,真的有**乱宫闱,本宫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话音一转,她又道:“若不是地上这些指控的话,本宫也不会怀疑妹妹。如今宫中的主子只有四位,沐修媛身怀龙子正在安心养胎,本公料想她不会有旁的心思,蝶宝刚刚入宫,人生地不熟,就更加不可能了。
昨晚本宫与皇上在一起,皇上可以证明本宫没有时间来跟一个奴才过不去,剩下的就只有妹妹……”
这话里处处是漏洞,沐云杉也不揭穿,只轻笑一声,而后看向欧阳锦道:“皇上,说起这地上的字,臣妾还有话要说。”
欧阳锦疑惑地看了不远处那一行字一眼,道:“说。”
在没有确定孰是孰非之前,他始终保持冷淡的态度。沐云杉也不在意,沉声道:“关于这一点,还要让这两个与小亮子熟悉的太监来说明,不然的话,熙妃姐姐又要怀疑臣妾为了脱罪而胡编乱造了!”
“胡说,本宫什么时候……”
顾熙媛瞪大了丹凤眼冷视沐云杉怒道,欧阳锦却轻飘飘看她一眼,其中的警告是那么明显。
顾熙媛身体一颤,顿时不敢再造次。
欧阳锦对沐云杉道:“你继续说。”
沐云杉却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挑眉道:“将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吧。”
那年长的太监犹豫着看向顾熙媛不敢开口,年少的太监却没有他那么多的心眼儿,为了活命,年少的太监忙不迭道:“回皇上,小亮子根本就不会写字!奴才几个都是一同入宫的,大字不识几个,我们唯一会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别的字,它们认识我们,我们不认识它们啊!”
此言一出,顾熙媛面色大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可沐云杉一直注视着对方,这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欧阳锦也是惊讶地挑了挑眉。
水眸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沐云杉“惊奇”道:“熙妃姐姐的脸色不太好,莫不是病了?要我说,有些人确实不适合来这个地方,不然晚上是要睡不着觉的,传说中的冤魂索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顾熙媛怒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是本宫杀了这个太监嫁祸给你?”
水眸眨巴一下,沐云杉无辜地撇撇嘴:“臣妾可没说,不过,熙妃姐姐刚刚所说的你们几位不在场的证据确实不可信,因为即便是我们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够杀死身为粗使太监的小亮子。”
言下之意,小亮子不是她们四个宫妃中的任何一个亲手杀的,可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因为她们都有亲信。
顾熙媛的脸色难看极了。
欧阳锦已经看够了这出闹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日之事,是这小太监在有心人的指示下意图陷害慧妃,而后被人灭口。此事就到此为止,朕会查明那幕后黑手的!”
一出闹剧就此结束,不过,但凡是聪明人都早已明了了前因后果。
回到熙文宫的顾熙媛气的砸了桌上名贵的听风瓶,脸色铁青地咒骂道:“贱人!算你好运!”
见自家主子回宫后与沐云杉的第一场较量又输了,檀香身体瑟缩一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劝慰道:“娘娘莫生气,老爷一早就穿过了话来,说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