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护的客厅里,苏垸第一次见到了国相商容与皇后姜梓童。
在封神演义里,这两个人很悲催,一个数次当面进谏而被黜,撞死在九节殿。一个被苏妲己挖去眼睛,炮烙双手而死。
由于苏垸的突然闯入,历史被改写的乱七八糟,两人屈尊来到冀州,苏护到反客为主,可多年的奴性让他诚惶诚恐,尤其是见到皇后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权力是平衡的力量,她可以瞬间决定一个人的尊与卑。
在姜后面前,苏护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狗屁理论,害死多少忠臣。
姜皇后还算客气,说了一句免礼平身,与商容坐下,就事论事。
国相商容与苏护很是熟悉,两人寒暄几句就进入主题。冀州侯为什么胆大包天,二次反商,是国相最急于想了解的事情。
苏护把整个事情经过一说,商容听的迷迷糊糊,苏护为女儿不进京城毅然造反,又为什么要亲自护送妲己朝君,半路上抓费仲杀卫士,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苏护没有讲明白。
也讲不明白。
姜皇后一言不发,就是想见见那个让纣王神魂颠倒的苏妲己。
至于太子殷郊,两人信心足足的,带他回去只是时间问题。
苏护让丫鬟带信给苏垸,说是姜后非要见苏垸本人。
苏垸当然不会拒绝,因为第一眼印象很重要,苏垸要让她知道,苏妲己不是可以让人随便欺负与摆布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尊严,不容践踏。
苏垸素面朝天,乌黑的秀发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细致的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却更加显得清新动人。
于是,姜后看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走进来,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红色的梅花。盈盈一握的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
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华容婀娜,国色天香。这是姜后的第一个评价。
莫说她,连国相商容都暗暗称奇,终于明白纣王为什么反常亲征,那个男人不想把如此绝色的美人拥入怀间,独占花魁。
苏垸不卑不亢,静静看着皇后,姜梓童,三十多年纪,身穿龙凤呈祥锦袍,用金丝绣成蝴蝶花纹。发髻两边各插一个碧玉瓒凤簪。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气势逼人。
姜梓童,纣王的结发之妻,果然漂亮,容色清丽,肌肤胜雪,胜在她雍容华贵,心高气傲。
她有着母仪天下的一切素质与条件。
苏垸没有苏护那么恭敬,克恭克顺,高山仰止。苏垸只是微微鞠躬,两手松松抱拳做个万福,算是打过招呼。
皇后身边的宫女却不干了,轻喝一声:“大胆奴才,见皇后娘娘为什么不跪拜?”
开什么玩笑,苏垸跪过父母,跪过方丈,除此之外,还没有那个人能让苏垸下跪。皇后算什么,在苏垸眼里也只是一个任劳任怨女人,装什么逼。
苏垸眼睛一瞪回答说:“苏妲己只是一个民女,无官无禄,不受朝廷管制,为什么要跪拜?”
宫女顿时塞言,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姜梓童点点头说:“果然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奇女子,表面温柔,性格却很刚烈。以你的聪明伶俐,绵里藏针,柔中带刚,到也能驾驭得住皇上。怎么样,跟我进宫,有本宫罩着你,做个贵妃娘娘,吃不完海味山珍,享不仅荣华富贵。鸿福旺盛,光宗耀祖。”
我靠,这就来了。
苏垸想我要进宫早就去了,还拥你来劝,多此一举吗。
苏垸摇摇头回答说:“感谢娘娘好意,苏妲己我只是凡桃俗李,淡泊明志。不喜欢皇宫里那种笼鸟槛猿,同室操戈的日子。更不愿意以自己的清白之身伺候昏君,自取其辱。再者说,所谓的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转眼即逝。等年老色弱,孤灯清影,了却残生。皇后娘娘愿意,可我不愿意。”
姜后愣住了。
不光是她,连国相商容都哑口无言。
眼前这个美的令人赞叹的女子唇枪舌剑,毫无情面的指出宫中美人的悲哀,说的样样是实,句句在理,令人无法反驳。
冀州侯苏护脸色苍白,无地自容。
姜梓童生气了,怒目横视,说:“大胆奴才,竟然敢如此谩骂皇上,辱君之罪当灭九族,你知道吗?”
苏垸点点头回答说:“民女自然心知肚明,纣王要是怪罪于我,那就让他来好了。十万大军压境,把小小的冀州城围的水泄不通,兵如蚁,将如蜂,刀出鞘,箭上弦。结果怎么样?损兵折将,连太子都丢了,冀州城不照样旌旗飘飘,坚如磐石吗?”
姜后脸涨的通红,恶狠狠看着苏护说:“好一个冀州侯,生出如此出色的奇女子,伶牙俐齿,犯上作乱。你以为凭一个冀州城就真的能够阻止王军,苟且偷生吗?白日做梦吧。”
“梦该做还得做,就拿昨天晚上来说,我梦见皇后与国相来冀州城求我们放了太子,这不是梦想成真了吗。”
苏垸看见苏护满头是汗,恐惧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为他悲哀。
奴才就是奴才,多年养成的习惯,见了皇亲国戚双腿就发软,只要纣王不倒,在他心里永远是君臣关系,要杀要剐,君王一句话的事情。
这种狗屁关系与苏垸无用,什么皇帝皇后,满嘴礼义廉耻,背地奢糜腐化,昏聩不明。还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