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源于西伯侯姬昌兢兢业业治理国家,国力日渐强大,扩展势力到长江、汉江、汝水流域,形成了“三分天下有其二”的形势。
所以连孔子都评价他是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
远远看去,江水如微微拂动的丝绸,水天极目处,凝成一种透明的薄雾。
几只白色的江鸥在浪尖上掠过,为辽阔的江面增添了不少生机。
苏护感慨地说:“人生百岁浑如梦,人活一世,庸人自扰。得意时要看淡,失意时要看开呀。”
老家伙还颇有些才智,白驹空谷,有志难酬,到让苏垸有一种英雄迟暮的伤感。
“冀州侯现在不应该是心似槁木若寒灰吗,空有雄心壮志,却生不逢时呀。”
身边传来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却又一语中的。
苏垸与苏护同时回头一看,苏护笑着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姜尚先生,别来无恙。”
我靠,他就是姜尚姜子牙,封神演义里写道,姜子牙七十二岁时在渭水之滨的磻溪垂钓,遇到了求贤若渴的周文王,被封为“太师”,兴周灭商。称得上兵家之鼻祖,军事之渊薮。
亲眼见到这位历史名人,苏垸并没有像现代粉丝见到偶像的疯狂劲,而是平平静地看中他。
那姜子牙年龄古希却精神矍铄,飘然长须白如银丝,面色红润,目光如炬,飘飘似仙,超尘脱俗。
姜尚双手抱拳算是打过招呼。
苏护话锋一转说:“先生刚才的话何意,什么叫做心似槁木若寒灰?”
“侯王送女进京,原本万事大吉,不料中途二次反商,杀朝廷重臣,抓太子殷郊,起兵反叛,老夫都猜不透侯王是那里来的胆量哟。”姜尚笑着说。
“纣王昏庸无道,人神共愤。苏护只是顺应天意,讨伐暴虐,有何不可呢?”苏护回答说。
“好一个顺应天意,居老夫观察,纣王现在是如日中天,以侯王区区几万兵丁去抵抗纣王,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你自幼饱读经书,却不按君臣,图谋叛逆。侯王顾及过冀州城数十万黎民百姓的生家性命吗?”
姜尚振振有词地说。
又是一个伪夫子,满口仁义道德。令苏垸不耻。
你姜子牙最后还不是投靠周文王共,并辅佐武王伐商建立了周朝。现在装什么好人,可笑之极。
姜子牙巧言令色,苏护一时回答不上来。
苏垸在一边冷笑一声说:“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那来那么多规矩。当年商国君主商汤率方国于鸣条之战灭夏,不也是因为夏桀残暴,跋扈自恣。商汤才举义旗反夏,建立商朝六百年天下。如今纣王昏庸,专横强暴,怎么就反不得呢?”
姜尚全身一振,目光如炬直射过来,看见苏垸愣了好半天说:“你就是苏护之女苏妲己,看来你不光是生的天姿国色,而且足智多谋,才华出众。冀州城杀死费仲,活捉太子殷郊,斥退西伯昌,大智若愚,令老夫佩服。”
苏垸双手抱拳回答说:“姜大人言重了,论本事,你才是大智大勇,绝圣弃智。本公主望其项背,遥不可及。”
苏垸说的是实话,姜子牙才华横溢,运筹帷幄,是历史名人。
苏垸自愧不如。
姜尚面色沉重,双目炯炯,死死盯着苏垸,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好,苏护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伶牙俐齿,料事如神。可惜是个女身,若是九尺男儿,称王成帝,非你莫属了。”
冀州侯苏护大惊失色。
苏垸却不以为然,什么叫男儿就能称王成帝,自古女皇不是没有,萧太后,武则天,还有那个垂帘听政的慈禧,那个不是手握大劝,万民朝拜。
到了老子这儿就不行了,胡说八道。
他们三人就坐在渭水岸边,军士们拿来酒菜,推杯换盏,侃侃而谈。
姜尚问道:“侯王这次到西岐城是准备去拜见西伯昌,共商举义大计吧?”
苏护点点头,这种事情瞒不了姜子牙,实话实说更好。
姜尚手捋长须,摇头晃脑的说:“殷商六百年天下将止于纣王,这是事实。但朝歌现在兵精粮足,未伤根基,急于求成,恐怕不行。再说西伯昌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侯王这次去西岐,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哟。”
苏护回答说:“冀州城弹丸之地,朝不保夕。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寝食不安。再说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姜尚说:“事在人为没错,可惜时辰未到,强求不得呀。”
苏垸一口把手里的酒喝干,抹抹嘴唇说:“朝歌现在是固若金汤,但我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纣王必将政乱于内,兵弱于外。任何事情都得顺应潮流,推波助澜。姜大人你说呢?
姜尚惊讶地看着苏垸说:“苏妲己你不光只是闺英闱秀,雄才大略,男儿不如。老夫要另眼相待了。”
苏垸摇摇头说:“非也,我们现在是自顾不暇。此去西岐,也只能向西伯昌说明利害关系,至于答不答应是他的事情。但约定一个城下之盟还是可能的,互惠互利的事情,姬昌不会不考虑。”
姜尚连连点头,对苏护说:“侯王有此女,修来之德,大事何愁不成。”
苏护也承认,由于苏垸的出现,事情变得凌乱不堪,但还在掌控之中。至于以后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酒足饭饱,姜尚准备告辞,苏垸笑着问他:“姜大人隐居渭水之滨,如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