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宫内妃子美人争风吃醋,暗箭伤人,那是无硝烟的战场,人与人之间软硬兼施,更加丧心病狂,惨烈无情。
皇帝一句话顶一万句,金口玉言下,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他可以立一个皇后,也可以废一个皇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能把帝王怎么样?
身为后宫之主的姜梓童太了解这些了。
正说着,东伯侯姜桓楚走进来,大声喊道:“梓童万万不可,你若是放弃皇后地位,姜家怎么办,皇上一怒之下出兵围剿,姜府危矣。”
申公豹冷笑着说:“候王统领二百路诸侯,兵精粮足,尚不如一个冀州候苏护,人比人真的不一样,如此胆小如鼠之辈,候王你是凭什么有今天的地位的。”
姜桓楚勃然大怒:“申公豹你这个反贼,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拉出去,斩了。”
军士们一拥而上,抓过申公豹就要往外走。
申公豹面无惧色,相反哈哈大笑:“姜桓楚你执迷不悟,也罢,老夫就先走一步,在地下等着你再次相聚。”
姜梓童大喊一声:“慢着,父王,申先生说的没错,女儿与皇上已经恩断义绝。连殷郊都看的很清楚。继续留在皇后,恐怕女儿性命难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女儿死不要紧,怕是纣王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人。”
东伯侯愣了好半天,问道:“梓童,你下决心了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女儿还有的选择吗?”姜梓童反问道。
姜桓楚无可奈何,回答说:“让我像苏护那样反商,出师无名,会被天下人笑话。父亲我将成为忤逆之徒,情以何堪?”
申公豹说:“候王迂腐,纣王暴虐,残害忠良。司天监太师杜元铣只是一个文官,何罪之有,被他斩首。太帅梅伯忠心耿耿,却死在‘炮烙’酷刑之下。天下人谁不愤怒,唯有候王你还心存幻想,不可理喻。”
“我女儿是皇后,母仪天下,与那苏妲己是两回事情。朝廷还要国相商容,丞相比干,微子启等忠臣,决不会听之任之。皇上在昏庸无道,也得顾全大局,老夫不信他真会废除梓童,重立新后。”
“候王你别忘了,朝廷还有奸臣尤浑,崇候虎,宫里还有二妃蛊惑纣王。你比那国相商容怎么样?连太帅梅伯地位都高于你,还不是照样死于非命。”
申公豹冷嘲热讽,姜桓楚面红耳赤。
商容是国之重臣,纣王一句话就让她告老还乡。太帅梅伯更是是少有的忠臣孝子,只是怒斥纣王倒行逆施,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听信谗言,可惜的是成汤数百年基业,要丧于昏君之手。眼见祸患降至,天下变乱,臣无面见先帝于黄泉也。
纣王就暴跳如雷,“炮烙”梅伯,皮焦肉烂,惨不忍睹。
他姜桓楚算什么,刀俎之肉罢了。
姜梓童一声长叹,说:“天将负我,我便逆天。殷郊你说服我了,皇宫不去也罢,本宫就与你一起回冀州城面见苏妲己。她若肯与你成亲,我便答应你不做皇后,母子团聚。她若是不肯与你成亲,就是虚情假意,居心叵测。到时我们再做商量。”
好嘛,苏芫是好心办坏事,把自己搭进去了。
姜梓童与殷郊申公豹一行三人离开姜王府时,东伯侯姜桓楚调兵遣将,加强城池防备不提。一路辛苦,不日冀州城以遥遥可及,差候回姜王府报信,说是皇后姜梓童来了,苏护大吃一惊。
姜后这是第二次来冀州了,第一次是要太子回京,殷郊拒绝。姜梓童空手而归。
这次来干什么,苏护百思不得其解,对苏芫说明情况。苏芫是又惊又喜,喜得是申公豹果然不负众望,成果说服姜后,为苏芫争取一个巨大的同盟,二百路诸侯,几十万大军,成为苏芫手里一张王牌。
惊的是姜梓童来这里肯定有目的。以她的性格,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这只兔子就是他自己,殷郊弹力苏妲己美色,神魂颠倒。作为母亲,姜梓童自然会从中说服,儿子与苏妲己成婚,就绝了纣王思念,一劳永逸。
麻痹的,老子是疯和尚转世,女身男人,又无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把我当成什么,与小白脸殷郊同睡在一张床上,肌肤相亲,恶心不恶心。
苏芫要骂娘了,在寝宫里气的差点没摔光了酒杯。侍女滕骃吓得魂飞魄散,偷偷跑出去告诉苏护。
冀州候也哭笑不得,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最后来的夫人哪里坐着不肯走了。
苏母奇怪,问道:“老爷今天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出什么事情了?”
苏护回答说:“皇后娘娘要来冀州城,马上就到了。”
苏母喜出望外,连忙说:“姜梓童要来了,我们二十几年未见面了。梓童那时还没有与皇上成亲,秀外慧中,亭亭玉立,是个难得的美人。待我亲自出城门迎候,以表尊敬。”
苏护连连摇头,说:“夫人大可不必,姜梓童现在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准备在冀州城长期住下了。”
苏母吃惊地问道:“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废除皇后可是国之大事,不能听信谣言。老爷你是听谁说的,大逆不道。”
苏护把话题岔开,说:“夫人那,你在冀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面的事情你那里能够知晓。姜梓童这次来肯定是要为太子殷郊求婚的,殷郊看上了我们的女儿妲己,人人共知。”
苏母低头想了想回答说:“太子殷郊道也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