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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寻在商场打拼十多年,自然见识过无数的洗脑方式,有那种偷换概念的,也有豪言壮语蒙蔽人的,但“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你的逻辑是取悦我,而不是遵循那些我也懂的大道理”。他还真是初次见识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洗脑包。
可是,真要感性地想一想,不就是这样子么?那些大道理女人难道不懂?青春时期她们就比男生早智,更别提步入职场后,分析问题她们也可以条理清晰。但是,有时候就是不愿理会这些,只想跟老公甜蜜黏缠一会儿,其实只要这样就能恢复。但他偏偏能把形势搞得更糟。
邵寻目前还做不到无条件溺爱她——或许以后也做不到,他心里有杆秤,任何不利于她的,他都不想纵容。比如,她不想他用套子,还喃喃地说想要怀孕,邵寻更是觉得她那冲动劲又犯了,必然不予同意。
她仍旧表现得非常肆意和生猛,完全抛却了什么脸面和矜持,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紧紧抱着那团高温烈焰,也不怕自己被灼伤甚至被烧成灰。每到这时候,她都觉得他很爱很爱自己,爱到骨子里恨不得把自己吞掉——这真是无法令她不贪婪。但同时她也哭得很凶,只是在浴室被花洒不停冲刷,一时没能显出来。
后来把人抱到卧室,她脸上的泪都没干,但做出那种很坚韧的表情。
他搂着她,她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还生气?”
她不想理他。
“方汝心。”
“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行吗?”
“不行。”他强硬拒绝,说完又觉得自己态度不好,跟着解释,“你状态不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好得很,状态不好的人明明是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晚很不正常?”
他没有说话。
“邵寻,刚刚那一下,让我以为你会求着我怀上你的孩子,但是你没有。”
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别傻,这种行为那么冲动,我不会让它发生,”停顿了下,他又道,“我还以为你生气后会冷一阵子,至少最近都不想要孩子。”
“我是生气……可是我爱你啊,我没有办法,根本不想离开,只想跟你捆得更紧,想要一个爱情的结晶,以后就算你想离也离不成……”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里涌出来。他低头再次吻住她,她一边哭一边回应这个吻,用力搂着他。
“我有时候会恨你,你知道我那么爱你,所以你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失去我。”
如果每个人都像邵寻那样铜墙铁壁,那谁来负责表示爱意?对比之下,这样的她,实在令人心动。
“我害怕失去你。”
话音一落,他直接把她抱起来,将她抵在一个很狭小的范围里。
她也是新手,并不会娴熟地驾驭这些,但总是将双手伸到他背后,用力抱住,俩人紧紧相贴。她鼓动的心跳像电流一般,猛烈地穿过他。
他捧起她的脸,狂热地吻住她,有力地顶开她的嘴唇。
他们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但每次都那么令她沉溺,令她无比欣喜。
她是勇敢的,爱就爱,未曾想过要逃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说先爱先输,可她倒是不介意向他展示自己的弱点,那些柔情蜜意隐藏三分也好啊,可她就不。赤诚得令人心疼。
不知他有没有意识到,其实他手里掌握的,是她的整颗柔软的心脏。
她看他的眼神还是那样,义无反顾,温柔缱绻,但又充斥着迫切与渴望。双眸里的水汽几乎要沸腾起来,**的剔透质感,美的令人惊叹。
方汝心啊方汝心。
他觉得自己在那一刻估计也跟她一样发了疯,不仅张开嘴整个含住她的唇,而且还那么用力,紧紧抱着她,肯定会把她弄疼。
大雨倾盆而下,暴烈而汹涌,风风雨雨仅一窗之隔。
后来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房间里也熄了灯。
灼热的空气缓缓散去,但她的汗也未能收住,余温持续蒸腾着她。
他怕她被空调吹地着了凉,将她整个裹在柔软的薄毯里。然后一只胳膊搂着她,另一手捋着她凌乱的长发。
她柔顺地伏在他胸膛上,双膝也蜷了起来。
“好累……”她轻轻呢喃着,“你吗?”
“还行,比上回累一点,因为你变沉了。”
真是煞风景。
一阵静默后,她还是决定面对现实,“我到底胖了多少?”
“十来斤吧,”他真拿实话回答,“全在腿上,尤其是小腿,你自己看。”
他用脚撩了一下,她又啪叽滑下去,“粗了三圈。”
她以前大腿就不是十分纤细,但小腿还是很瘦的,所以夏天穿短裤会格外好看,线条起伏蜿蜒。
“你怎么知道有那么重?你拿杆秤称了吗?”她问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他收回“十多斤”这确切而屈辱的形容,然而邵寻并不懂她本意,“我对重量比较敏感,能明显感觉得到。”
她“呜”一声将脸蛋重重砸在他胸膛上,不想再说话。
他摸着她的后脑勺,“你脸蛋小,骨架子小,长肉不容易看出来。但你最近的确胖挺快的。”
“别说了行吗,我明天开始减肥。”
“可以不减,但不能再长,至少不能长这么快。”
这个姿势太久,他一手圈住她,抱着她换了个。
“腰上倒是没见长,不过照这个态势,下一个十斤,很可能就是这里。”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如果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