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久没怀孕,让王月在婆婆那里早失分了许多,也自觉矮人一等,可既从知道吴至洁和陈涛的那点旧事,着实让王月扬眉吐气了一回,本以为一直受到婆婆宠爱尤加的吴至洁,这回该彻底失势了。
不曾想婆婆不仅没一点怪吴至洁的意思,还允许陈涛登堂入室,那么之前他俩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婆婆那里肯定算是彻底翻篇了,王月的心中不禁很不是滋味。“那个陈涛和吴至洁过去谈了那么多年恋爱,我就不信他们之间就没一点暧昧,可你妈现在竟准许秦燕和陈涛相处了,真不知这个陈涛有什么好,剧然这么入你妈法眼,连这样伤风败俗的事都能忍了,这个陈涛的命可真好,不仅深得你妹子的垂青,还能得到你母亲的法外施恩。”
时光在飞逝,生活在继续,数月后,和秦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两个女人,也彻底告别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时代,变得臃肿,大腹便便,就连走路都已变得步履蹒跚,一摇三晃,即便这样,一天下来也走不了几步路。不用说两人都快到了分娩的时刻。
尤其亦玲,因肚子过于前突,走路时时常两手都抚着屁股,仿佛不如此那腰就承载不了上半身重量似的。亦母看在眼里,脸上不禁布满了愁云。怀孕都已这般遭罪了,而往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亦玲呀,你真的能独自撑得下来吗?尤其将来在我不在的时候,这世上还有谁会关心你呢。
每当这个时候,亦母的眼前总会不由自主地飘浮起一个男人的面影,这个男人当然不会是秦放,秦放已将她的女儿害得够惨的了,亦母对他只是痛心,怎会想到让他来关心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时候亦母所能想到的男人,当然是那个对亦玲一往情深无怨无悔,却从没得到亦玲首肯的常宁,也只能是这个常宁了才会让亦母感到心安,对这个世界也不至于那么绝望。
正如亦母时常想起常宁,常宁又何尝不是时常想起亦玲,虽说他的身旁早出现了别的女人,也早和这个女人确定了恋爱的关系,但这不代表常宁就已彻底忘掉了亦玲。在亦玲身上,常宁曾倾注了他的全部情感,哪能说忘就忘了?只不过现在常宁对亦玲的感情早不是以婚姻为目的,也早超越了男欢女爱的界限,纯是出于关心,是真正的大爱。
每当工作暇余,他的头脑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冒出那个念头:亦玲你现在又身居何处,过得还好吗?就比如此刻,他和叶小红正坐在影院中,当看到电影中女主人公被男人抛弃后,处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时候,他的眼前又顿时浮现出亦玲那俏丽的面庞,并黯然神伤。
见常宁好长时间不吱声,叶小红诧意地回头,见他又神游物外,叶小红当然早猜知常宁心中所想,却不吵不闹,黯然半晌后,这才小声轻问:“是不是又想起了亦玲?”
常宁顿时满面羞愧,然后急急地道:“小红,你不要误会,我想起她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知她过得是否还好。”
叶小红一笑:“我知道的,你又何必解释?不说你爱了她那么多年,就是我也时常想念着她。”
每当这个时候,常宁对叶小红总是充满着感激。
相比亦家的冷清,亦玲的孤单,吴至洁则正尽情地享受着家人的体贴和关怀。不用说那班早不上了,一日三餐也是换作花样上,当然是为了让吴至洁吃好吃饱。就连走路陶怡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仿佛不如此吴至洁就如马大哈般不会走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体贴得让吴至洁都感到有些不自在感到难为情了,恨不能身上为什么就不能长出两只翅膀,也好让她飞出这温暖的笼子,少受些拘束。
一见吴至洁从楼上下来,陶怡就像见到什么触目惊心的事,两眼紧盯着吴至洁,口里还不住地叮咛:“至洁,你慢些,手扶住边上的栏杆,脚踏实了。”
吴至洁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一来到客厅,陶怡便问道:“你下来有什么事吗?”
吴至洁当即讷讷地道:“我想去外面的花园里走走。”
陶怡的眉皱了皱,然后对着厨房道:“杨妈,你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先陪至洁去外面的花园走走。”
杨妈闻声当即从厨房出来,然后紧走两步扶住了吴至洁。吴至洁不禁一脸的羞愧,也只得任杨妈扶着向外走去。
边上的王月见了,脸上不禁露出不屑的神色,心里却早已又嫉又恨,然后冷哼着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关上房门王月当即不忿地对秦钱道:“我看那个吴至洁现在比大熊猫还要金贵,你妈就差将她当作普萨供着了。连走几步路都要千叮咛万嘱咐,简直是小心得过分!如若将来发现这孩子不是你们秦家的,真不知你爸妈会怎么想!”
秦钱不解地盯着王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月说:“什么意思?你看那样子,还不明摆着是婚前怀孕,这到底是谁的种也只有天知道了。”
秦钱不满地瞪着王月:“王月,若没证据,话不好乱说的!我秦家不是平常人家,若你果真激怒了爸妈,你在秦家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即便我想捞你也会无能为力。”
王月委屈地道:“我也只是和你说说,谁敢到外面说呀?不过秦钱,我看我们真得抓紧了,你看连弟媳都已怀上了,而我这个做长房的却还没个孩子,感觉真是挺丢人的。”秦钱立即恼怒地道:“你若觉得丢人,尽管去偷汉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