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玲不解地看着母亲:“谁说我要打掉孩子了?这是老天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秦放今天不是要结婚吗?那这礼物也是送给秦放的,我何苦要辜负老天的美意,既然他秦家今天这么热闹,那肯定也不会就多我们娘儿两个!”说完早坚定地向外走去。
亦母见苦劝无果,只得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
然而当亦玲匆匆赶到江城大厦时,步入二楼宴会厅,亦玲怎么也没有想到,婚礼早已结束,现场早无秦家的亲朋,只有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拆他们搭建的舞台,还有就是秦放和吴至洁的那巨副婚照还留在舞台后面那巨大的背景墙上。
二人甜蜜地笑着,亦玲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觉得那二人在怜悯着自己,并讥笑着自己此刻的下场!亦玲很想去撕裂那屏风上的二人,可两条腿早无力地要跌倒下去。
亦母见了,也是同样的神伤,曾经老人家何曾没有想过今日的新娘会是自己的女儿,只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终让亦玲失去了她平生最最在意的男人。
新房里,秦放簇拥着吴至洁:“去夏威夷还是毛尔求斯?”吴至洁惊讶地抬头打量着秦放:“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秦放幸福地道:“又傻了是不是?蜜月旅行呀?我爸已经特批了,这个月让我们好好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吴至洁不禁有点窘:“可我从没想过这么奢侈的事,有一天会突然降到我的头上。”
秦放当然知道吴至洁的所说都是真的,绝无任何矫情的成分。吴至洁出身寒门,在那样的家庭里连生存和读书都曾经是头等大事的时候,旅行当然是如此的奢侈,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但也因如此,秦放才会如此的心疼,才会那样急的要替吴至洁补上吴至洁从没享受过的人生。
见吴至洁依旧微皱着双眉,秦放连忙拥紧了她,轻声道:“不用想了,就去毛尔求斯,那边的海岸风光非常有名,不仅有天然的浴场,风景也很迷人。”
吴至洁立即幸福地首:“行,我听你的。”
但就在这时,秦放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秦放拿起一看,见是亦玲打来的,当即摁断了电话,并让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虽然他也知道亦玲此时将电话打来肯定有急事,可和亦玲交恶至此,量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可不想因为亦玲而破坏了他和吴至洁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好心情。
但吴至洁却已在秦放的怀里抬起头来:“电话是谁打来的?你怎么不接呀?”
秦放连忙掩饰地道:“没什么,只是公司里一个部门经理打来的。”
吴至洁却认真地看着秦放:“既然是公司里的事,你更得接呀,可不要因为我俩的私事,将公司里的事给耽误了。”
秦放当即走到一边,拨通了亦玲的电话,也不听亦玲在电话中要诉说什么,就立即道:“小张呀,你说的这件事我已交待过老王了,具体怎么操作,你去问老王。”随即不禁将手机挂了,还让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电话那头的亦玲一听秦放乱说一通,早像丈二和没尚摸不着头脑,再打去时,秦放的手机早关机了,亦玲的两眼里顿时充满了怨毒的神情。
一摆脱亦玲的纠缠,秦放当即走到电脑跟前,预订了两张明天飞往毛尔求期的机票,也因此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踏上了飞往毛尔求斯的航班。
傍晚住进下塌的酒店,踏上室外的阳台,吴至洁不由得愣住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辽阔广袤的天空,澄清透明的海水,平坦柔软的沙滩,树影婆娑的椰林,而这些美丽的景色竟然都在自己的视野之内,就好似触手可及。仿佛前世之约,吴至洁一见,当即便喜欢上这里了,如有可能,她真愿此生就生活在这儿了。
之后的几天,他们当然去了那边有名的景点,路易港,红顶教堂,尤其让吴至洁感动的是那七色土。如同一场视觉盛宴,给吴至洁带来的是莫大的震憾,心中不禁由衷地赞叹,大自然真是位神秘而高明的画家,也就在她的不经意间,一副巨型油画便就那么铺展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两人从毛尔求斯回来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而亦玲也快要急疯了。既从那次接过秦放那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秦放就好似突然人间蒸发了,再也联系不上,打秦放的电话总是关机,去总部找他也不见人影。她当然知道他们是去度蜜月了,但就是这点让亦玲寝食难安,不错她亦玲是怀上了秦放的孩子,可若吴至洁也怀上呢,自己还有何筹码?
一见电话是亦玲打来的,秦放就不由自主地要生气,想发火,这个亦玲还真是阴魂不散!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死心,自己都和吴至洁结婚了,她还这么做,这么固执,还有何意义?简直疯了!想都未想,当即摁断了电话他可不想因为亦玲而再影响了他和吴至洁之间的柔情蜜意。
只是没想到亦玲会那样顽固,摁断了再拨,挂掉了再打,弄得秦放哪里还有好心情,脸上早罩满了寒霜。
吴至洁见了,忙问:“怎么了?”
秦放忙支吾道:“没什么,只是累了。”
吴至洁摇了摇头:“不对,你肯定有事满我。”
见终究满不了吴至洁,秦放只得坦言相告:“还不是那个亦玲,我都不明白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打这个电话,还有何意义?她怎么就想不通呢?”
吴至洁当即皱紧了双眉,然后看着秦放:“那你就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