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整个晴瑶别院就向是乱了套,所有的小太监都忙乱起来,四处乱找。
邵赦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身边的药红道:“你回去问问,今儿书桓殿下可有过去吗?”邵书桓下午为着南夏来信,几乎当场和他翻脸,晚上自然是不会去邵府。
药红也知道事态严重,忙着一溜烟的跑了,邵赦就在邵书桓的书房内坐下,等候
。
片刻,只见周帝也急冲冲的赶来,随即,邵攸,邵庭、邵庆也都带着人一并过来。周帝见着邵赦,脸色都变了,劈头就问道:“怎么回事?”
余下众人都是噤声,哪里敢说什么?
“怎么惊动了陛下?”邵赦忙着施礼道。
“书桓呢?”周帝急问道。
“臣也不知道!”邵赦忙着躬身回道。
“邵庭——”周帝忍不住提高声音,大声叫道,他知道邵庭最近和邵书桓走的甚是亲近,邵书桓要去哪里,他应该是知道的。
邵庭忙着躬身道:“回禀陛下,早上臣特意来请殿下,殿下也答应晚上过去凑凑热闹,不料晚上家父却说,书桓身子不适,不来了……”他很不厚道的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邵赦。
“邵爱卿,你……”周帝怒道,“朕特意关照,让你……”
“他午后和臣闹翻了!”邵赦深深的吸了口气,“陛下不用着急,臣想着他可能只是出去走走,不会有事。他这么大的人了,在京城走不回走失了。”
“闭嘴!”周帝怒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臣……”邵赦叫苦不堪,怎么算到他头上来了?
“陛下,臣以为还是先找到桓殿下要紧,今儿乃是除夕之夜,就算是客栈、酒楼什么的,一般也都不开张,想想,桓殿下可能去什么地方?”一直没有说话的邵攸忙道。
“有两个地方,他可能会去!”邵庭忙道。
“哦?”周帝问道,“什么地方?”
“碧水亭和千和寺!”邵庭忙道。
邵赦心中一动,陡然想起他下午让自己题词的锦帕,顿时叹了口气:“他应该是去了千和寺。”
“何以见得?”周帝问道。
“下午他让臣题词过一方锦帕,应该是送给华光公主殿下的,如今他不在清瑶别院,而今儿乃是除夕之夜,别的地方他是去不得的,自然只能去千和寺。”邵赦忙道。
“还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千和寺给朕找人?”周帝怒道。
“臣这就去!”邵庆忙道,说着,忙着带着人就要走。
邵庭急道:“我和你一起去。”邵攸想了想,自己留下也是尴尬,周帝盛怒之下甚至会怪罪于他,忙着也施礼告辞,跟着邵庭等人去千和寺找人,虽然这等时候,他很想回家睡觉。
邵赦张了张口,很想说:“他去了千和寺,明儿自然会回来,找什么找?这么大的人,在京城还会走丢了不成?”但眼见周帝甚是恼怒,到口的话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陛下,夜深了,您请回宫歇着吧,臣在这里等着就是。”邵赦眼见房里就剩下他和周帝两人,苦笑道,“书桓殿下不会有事的。”
“这孩子,只怕是误会朕了!”周帝摇头道。
“陛下做什么了?”邵赦愣然,不解的问道。
“午后他去景阳宫要见朕,朕没有见他。
”周帝叹了口气,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答应了给他的东西,如今他却是给不了,与其见着尴尬难堪,不如避开不见,但显然的,邵书桓可能是误会了。
“难怪!”邵赦在心中暗道。
“朕不是关照你,让你把他一起带回邵家的嘛?大伙儿说说笑笑,他也解解烦闷,他心中不好受,朕难道不知道?”周帝叹道。
………………
天已经近三更了,千和寺前殿更是多了一份清冷,邵书桓缓缓的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外面,雪似乎更大了,白茫茫的铺天盖地,冷风吹过,刺骨冰冷。随手把那件昂贵的金雀裘披在身上,他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但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夜中的时候,二辆马车,一队亲卫,点着灯笼,飞奔而来,却是正好前后脚完全错开。
邵书桓自然不知道,他这是想要清净清净,却是连着陛下都已经惊动了。
离开千和寺,由于是雪夜,白色中透着一股子的反光,倒也不算太暗,顺着京城熟悉的道路,绕过高大巍峨的宫墙,径自向着邵府走去。
邵府后面的小巷子内,有着一所空房子。邵书桓摸着手中的那把铜钥匙,走到门前,摸索着把门打开,穿过院子径自走进房里,找出半截蜡烛,翻出火折子点燃,四处找了找,终于在外面墙角处,把那把铁锨找了出来。
院子里有着一株杏花树,一年前是他亲手栽下的,如今已经被一年前略长了些,但如此寒冷的天气,剩下的,也只是光秃秃的枝桠。
将那件昂贵的金雀裘随手抛在旁边,邵书桓举起铁锨,开始掘土。只是这一年多的养尊处优,让他还着实是尊贵起来了,平日里走路吃饭都有人侍候着,何时做过这等粗话,不过片刻,手掌上居然磨出水泡。
邵书桓不禁摇头苦笑,前世的时候虽然身居大城市,也是不思稼的主,但却不像现在这样。
略歇了歇,拿起铁锨继续挖,一年的时间,杏花树的根系长了很多,邵书桓废了很大的劲,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