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一年的最后关头,年关之后云见天就是十七岁了,南风国到处张灯结彩,红灯笼满天挂,这时候正是阖家欢乐,其乐融融的最佳时间。
然而云见天却没有一点心思,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母亲和妹妹,去了哪里也不从而知,自己哪里来的心情。
他只是在不停的修炼,不停的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接开这个谜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家族破灭。
南,远近闻名,只因叶泪城有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树叶每逢月初,就会留下如泪一般的晶莹液体。
叶泪城得客栈酒馆永远是人满为患,不仅仅因为这棵参天大树的奇特之处,也是因为叶泪城北接北雪国,南联南风国,正好除外交界处,人来人往自然多不胜数。
一家名为红尘的客栈,更是人群爆满,只因红尘客栈的东家,听说有很大的靠山,这靠山是谁却没人知道。
此刻,红尘客栈的一个角落,一个少年坐在那里,黝黑的长发披肩,背负一把宝剑。整个人气质超群,神态自然,独自一人饮着小酒。
与此同时,红尘客栈二楼,一位英俊潇洒,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坐在那里独自斟酒自语道:“这小子居然也在这里。”
那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的金热眸子,有着迷人的色彩;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扬起,还有白皙的皮肤,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好象放dang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紫色的长发,显露出他张扬的个性,一把黑色长剑,带着丝丝剑意,竟让人不敢靠近。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擦肩不识!”那人楠楠抵语一声,一口酒饮罢,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角落里少年面前多了一人,正是那楼上消失的人。速度快到不敢置信。
“兄台,可否借一杯酒!”声音落罢。云见天抬起头,眼前之人英俊的脸庞。让他忍不住惊讶。
“请”此刻的他早就改头换面,就是那一头白发都被用了一点颜料弄成黑色,右手一推,一壶好酒送到了杨羿煖面前。
无名剑客杨羿煖,上次因看不惯打扰睡觉无意间将追杀云见天的六人顺手杀掉,但云见天并不清楚。而杨羿煖也不知道有何种手段,居然能看出此刻改变容貌的云见天。
以兄台相称只是因为他觉得着少年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一眼飘过,少年的身上透着无比的绝望之色,现在看去,却丝毫都看不到。
“好酒!”杨羿煖举杯对望,叹息一声,那日他自语有缘自会相见,无缘擦肩不识,如今看来缘分不浅。
云见天沉默不语,他不喜说话,况且此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总感觉强大无比,不去接话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此人为人。
“有意思!”杨羿煖嘴角诡异的一笑,放下酒杯打量起云见天,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三日之后就是年关,正是全家团聚之日,兄台到此流浪,难道不回家?”杨羿煖下意识的问道,酒杯碰了过去。
不过云见天的眼眸却深邃无比,尤其是着一刹那他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抹杀意,在他看来,此刻谈全家团聚不就是接她伤疤么。举起酒杯却独自饮了下去。
杨羿煖的手就停在哪里,嘴角一笑并不在意,收回酒杯喝了下去,也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我辈习武之人,四海为家,天为被。地为床,等到登临武道巅峰在与家人共享繁华。”云见天一半真一半假的说道,他又何尝不想与家人团聚,找到母亲,但是,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武道巅峰!”杨羿煖耻笑出声,脸上也是尽显嘲笑韵味:“你可知,天有多高?你可知何为武道巅峰,就是雪花仙子妖雨莲,青云剑客剑云山都未曾说过登临武道巅峰之大话。”
“你。太过可笑!”杨羿煖嗤之以鼻。嘲笑不断,让云见天脸上越来越不好看,但是仔细想,对方所说,却并无大错。
“你刚才居然对我面露杀意。我不介意,或许你心中有事,但小子,你要记住。在陌生人面前,不懂隐藏,不懂低调,迟早会吃亏。”杨羿煖抬起酒壶一口饮尽,一句话不说,冷哼一声。便不在理会云见天。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伸手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气息让云见天差点窒息,那手里的酒杯竟然在空气中直接炸裂,强大的气息压制让他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但还是忍住咽了下去。
“有些时候,有些痛,你必须藏在心里,有时候,牙碎了,流血了。也得咽到肚子里去,人。要学会隐忍,锋芒毕露未必不是好事,但狂妄自大就是无知!”
突然云见天的脑海里竟然传来一个声音,让云见天震撼莫名,很明显这道声音是那无名剑客传来的,自己并不认识。刚刚还有得罪之处,对方的声音却带着教导的味道。
学会隐忍,牙碎了,也得往肚子里咽!
锋芒毕露未必不是好事,但狂妄自大就是无知!
一句句话,让云见天得内心久久不能平复,看着那远远离开的身影,云见天说不出的心酸。
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是谁一般,然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如此强大的气息,至少是欲气巅峰的修为。居然称我为兄台,我却不知道好歹,得罪与他。
幸好她并未责怪,负责今日绝对不会安全。
他说的对!
云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