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光一晃而过,对于得金来说,更是一晃而过,因为他是倚玉偎香,夜夜笙歌。
三天一到,所有前来会盟的人,不管有什么不如意,不管有什么怨言,不管找什么借口,不管是上吊还是跳河,都必须跟着大部队出发,现在去不去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好比大军出征,做逃兵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刘龙看自己这路,气氛倒是很好,自己手下,或者说得金手下的这一帮人,一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感觉出征是一件多光荣的事情一样,他们好像把这件事当成了能够炫耀的资本,感觉自己和一群厉害的人行动自己也就厉害了,更有可能的是,这帮人平时受欺负太多,难得能遇到这么大的场面,大家和和气气的,也没人欺负他们,就开心的不行。
可是刘龙知道,此去是九死一生,说句更残酷的,真正的高手,怎么也能留条性命,即便是不幸死了也能在墓碑上留下姓名,可是刘龙手下的这大多数人,注定了就是炮灰的命,而做炮灰的更悲哀的是,没人会在乎灰有什么不同。
旁门大军出征,誓师这种仪式当然是要有的,所有来会盟的人都站在原来的举行宴会的院子里,而林啸站在高处高声道:
“我旁门面临空前危机!幸亏诸位同道同面灾难,汇聚大军于此,此次我旁门大军出征,为的是挫败赊刀人的狼子野心,希望诸位同道能团结一心,相互协助,敢杀敢拼,屠尽来犯之敌!杀的赊刀人片甲不留!”
“杀的赊刀人片甲不留!”
“杀的赊刀人片甲不留!”
虽然口号喊的山响,但是刘龙总觉得真实的情况是他们被赊刀人杀的片甲不留,不仅甲留不下,命也估计很难留下。
不过毕竟是鼓舞士气,刘龙就不扫兴了,而且自己还跟着喊了两句。
而这时,林啸双手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道:“此去前路多艰!但我相信我胖们大军注定凯旋!出发!”
林啸一声令下,八位副盟主朝林啸拱拱手,然后带人出发,说到这个出发,并没有什么飞舟,飞剑一类的东西,因为有很大一部分人的修为太低,连飞都不会飞,大型法宝也没有,所以林啸就包了火车,众人坐火车赶往要防守的地方。
在去车站的路上,景晓禾偷偷的问刘龙:“师父,那个林庄主就在家待着,那不成了我们替他卖命了吗?”
刘龙轻笑了一声道:“说是卖命也可以,可是那林啸也清闲不了,铁定会有挡不住赊刀人的队伍,更有可能全线崩盘,到时候就得是他到处灭火了!”
“师父,那他要是见死不救,或者就守着自己家怎么办?”
“见死不救?他要见死不救,那估计也就没救了,救与不救救没区别了,说到他只守自家,那更不可能,他守不住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林啸费这么大劲,耗费这么多资源会盟,他为了什么?晓禾你想不明白?”
“为了什么啊师父?”
“他其实和赊刀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也想一统旁门,只不过他的手段温和点,赊刀人霸道一点,这回赊刀人与天下旁门对立,正好给了他机会,晓禾你想,赊刀人要重铸五行鼎,不可能不去找林啸,既然他终究要面对赊刀人,不妨就把利益最大化,召集天下旁门对付赊刀人,如果胜了,赊刀人元气大伤,不再能骚扰他,他自然就成了旁门领袖,即便失败,他也用其它同道为他分担了压力,他怎么做都不亏的!”
“师父,那我们这是何苦呢?拼死拼活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我们的想法其实和林啸也一样,也是想让人分担压力,你看咱们手底下这些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有就比没有的好,多少也是点战斗力不是?”
“他林啸想做那个鹬蚌相争之后的渔夫,咱们未必就不能做黄雀,未来瞬息万变,谁都把握不得,且走且看吧!”
刘龙说且走且看,他们这帮人可是让别人看了个够,你能想象一大帮奇形怪状的人到火车站的场景吗?一大帮保安,警察,武警之类的都紧张到了极点,生怕出点什么问题,刘龙估计,但凡有一点异动,马上就得吃枪子,虽然说他不怕枪子,但是那样不就闹大了不是?
由于刘龙这一路,奇形怪状的的人尤其的多,所以在车站耽误了好久,才总算上了车,差点都没赶上,不过上车以后就好了很多,接连几个车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所以在车上倒是没惹出什么麻烦,同样的也没看到什么乘务员和卖花生、瓜子、饮料、矿泉水和特产、盒饭的过来。
没人打扰,刘龙也乐得清净,把椅子放倒,直接倒头就睡,旁边是景晓禾,刘龙睡得也香甜,不像旁边要是个歪瓜裂枣的睡着了再做噩梦。
要说得金和刘龙师徒要去守着的地方,就是漠北了,漠北遍地风沙,民风彪悍,地广人稀,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利于防守的好地方,原本每一路去到防守的地方,都可以调动当地的人力,物力,财力,可这漠北人被赊刀人杀得差不多了,东西也估计被洗劫过了,刘龙他们去,谈不上有半点当地资源的支持,从这点来说,得金他们比漠北旁门还要惨!
不过都已经火上房了,这时候再去买灭火器已经没有用了,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自力更生,自己创造资源,自己想应对赊刀人大军的方法,刘龙现在特别想知道进攻漠北的是八刀中的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