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太阳正挥发它的精气将它的光热洒向大地,街上也因为燥热少有人出没。
这时一大队的士兵出现在大街上,步兵移动的脚步声弄得燥声大作,不过还是没人敢出来。
领头的傅狩正一脸郁闷低头看着前方。
这是他答应要做下的第一步,傅狩现在去的地方正是江凌府库,哪里堆积的则是江凌这些年来的收入。
郑国中兴,无论做什么都是要花钱的,早年的先帝贪污,导致了朝廷后来竟无钱可用,直到郑国赋继位,励志中兴,查抄了不少贪官污吏,并且从各地调拨银两才有现在的一番景象。
而江凌的钱财郑国赋却是从十年前开始就未调用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江凌累积的财富几乎可以抵得上半个国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两年前的水患,朝廷也从未动用过江凌的钱财,直接由朝廷中央调拨的银两震灾。
也正是因如此,在前不久郑国赋寿辰准备动用江凌府库的时候,被使官回来告知,江凌府库竟是空的,一怒之下才有了郑馨宁带傅狩邓子云巡查江凌。
一路上傅狩也在思量,这其中的渠道,他去府库的目的不是考察府库这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府库当中的帐目,那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乐柠一再强调这些东西一定要彻查清楚。
至于为什么乐柠自己不去,那是因为这府库他进不了,即便是云音坊的人脉再广也是进不了一步,别说是他,即便是那些官员想要进府库也得看脸色。
毕竟有明面上的权利,如俞逅,魏公羊这些四大家族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些看守府库的官吏。
看守府库的官吏是个肥差事,江凌大大的财政支出收入都要经过他们的手登记造册,如果这些官吏心里一个不舒服,随便在账本上写些什么,那麻烦就大了去了。
看似丁点大的官,暗中的权利却是不,很多人见了都恭恭敬敬的,想要进去还得看人脸色行事,也是在此之前乐柠也派人如果,那些府库的官吏根本不给面子。
如今傅狩到这里,这些也倒是好办了。
要说这些官吏和那些官员没有交易往来,傅狩都不行,如果不是他们江凌府库又怎么可能是空的。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头疼,这些事乐柠是直接说过的,之后云音坊做不了的事都交给傅狩去做,这还只是第一件事。
他还真担心,乐柠会给自己找些个杀人放火的活路,要是被发现他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将军到了,前面就是江凌府库。”一名甲士指着前方的一座大宅子开口道。
在宅邸旁边没有看到多少人,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衙役在一旁闲谈着什么。
傅狩立即带着人跟了上去,那些衙役看到这么一大帮人,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闲谈着他们的事,丝毫不去理会,看衣服也穿的很不正紧,要是这些人在京师早就被他抽死了。
“你们管事在哪儿,让他来见我。”傅狩也不想多说废话,这里毕竟不是他能管辖的地方,带人差府库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现在大太阳的,我们管事的现在休息,你下午再来吧。”其中一个衙役道,听语气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方的军士齐齐怒了,纷纷想要抽刀出来。
他们都是出身于禁卫军,到哪儿不是受人尊敬,在京师也没几个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这几个地方的官吏居然这么大胆子。
“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不要乱来啊,这里可是重地,出了事你们可担待不起。”几个衙役瑟瑟发抖,看着那些人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要拿刀上来砍他们一样。
“你再废话,信不信马上把这里给端了,马上滚,要是一炷香过后看不到你们管事的,心你们的脑袋。”傅狩身边一名偏将道,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将人踹开。
“你…………”那名衙役想要说什么,被里面发现情况不对的人出来一看,再看到那名偏将手中刀上的刀纹,吓了一跳。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那名衙役跑了过来,将两人隔开:“这些新开的伙子不懂事,冲撞了大人,人在这里给诸位大人陪个不是,诸位大人有什么吩咐人一定照办。”
新来的这人似乎是认得他们的身份,他们手中的兵刃上都有独特的纹路,这个纹路只有禁卫军才能纹刻,无论在那里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一炷香过后,我看不到你们的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傅狩平淡的说道。
傅狩面色平静,没有多说话,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实打实的让那衙役心头一震。
“人知道,我这就去找我们头回来。”那衙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道:“棺明你们,还不快去给这些大人搬把椅子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如释重负,飞也似的逃了。
那衙役也是在简单的陈述了两句后立马吩咐人去找他们的头。
傅狩也闲来没事,等人将椅子搬过来,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把人安置好,直接砌了一壶茶等着。
在坐等之余还不忘把那柱香点上,看得四周的人是直吞口水,一阵风吹过将香吹的烧了快了点都让他们心头一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整个府库上下几十号人全部到齐了,在太阳坝顶着大太阳盯着炉鼎上的高香。
等到快要烧尽的时候,一个门吏从门外急匆匆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