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叩叩”敲门声音,紧接着是云鹰的声音。”主子,王妃……要出门了……您要送一送王妃吗?”
回应云鹰的是无止尽的寂静,片刻云鹰摇了摇头,嘘叹了声,”……主子……那就由属下等人为王妃扶灵,送王妃到她的新家……”
云鹰像是自己对着空气说话似的,没有一点声音响应他。
莫易轻手轻脚走了过来,用着无声的言语问着,”如何?”
云鹰神色凝重地摇着头。
莫易也无奈地叹口气,垂下肩膀,”就由我们暗卫营的人送王妃到新家吧……那新家山明水秀的,王妃会喜欢的,走吧,灵柩已经出大门了。”
待云鹰跟莫易离去后,搏风楼再度恢复一片沉静,寂寥……
东方硕眼底泛着泪光,颓然的坐在床沿看着手里的信件,这封古文信件是漪漪练习着古文字时,同时写给他的情书,就夹在译本里,这封情书未来得及让人送到军营给他。
情书里字字句句里却是对他满满诉不尽的情愫爱意,里面更留了一个伏笔,说等他胜仗归来要给他一个惊喜!
一个全世界最棒的礼物献给他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
漪漪想给他的惊喜礼物是……他们两人有了爱的结晶了……孩子正在他腹里成长……
他胜仗归来了,却永远收不到她准备送给他的胜战惊喜礼物……
永远……
收不到的惊喜礼物……
泪水一滴一滴再度落在信纸上,沾湿了上头的字迹,晕成一片泪花……
院外,雪花像是不舍的眼泪无声地哭泣一般,静静飘落在院子里,陪着东方朔一起无声低鸣哭泣……
寒风阵阵冰冷的海上,一艘硕大商船行走其间,一泼又一波的巨浪不断地拍打着船舱,一阵一阵的巨浪不断的冲击着空旷甲板,整艘床甲板上的船工却丝毫没有因为这彻骨的寒冷而怠惰了。
各司其职的忙着自己的事情,连一向最为清闲的船医,这时也不得空的小心地照顾着,他药炉里所熬的那帖药。
位在船舱最后方一间窗明几净温暖的小房间里,床上的女子已清醒睁开了疲惫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雕着海图的天花板。
夏漪静静的看着上头像是有故事隐喻的海图雕刻,她是怎么被这艘船的船长救了,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清楚,丝毫没有记忆,可以回答这问题的一名白胡老人,却也始终只跟她说着一句。”好好养着,什么也别想别问,身体才会复元得快些。”
这时门扇传来两记随意地敲门声后,随即被推了开来,一名一身张扬艳红的人进入,同时一记的是一听为人爽朗海派的嗓音传来。”妳醒了啊,太好了我真怕妳又昏了过去,妳要是在昏死过去,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妳!
“要是万一死了丢海里喂鱼,妳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女的喂鱼太残忍,可也不能把尸体放我船上等上岸才进行掩埋,会臭死我这一船的人,醒了,是解决这难题的最好方法!”
“船……长……”夏漪吃力的翻身想坐起来同救了她性命的人道谢。
“喂、喂、喂,妳快躺好别乱动,那老庸医说妳要静养,不能随便乱动,要是再动了胎气,这次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胎气!
从这船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夏漪震惊得睁大眼睛,眼里流泄的满是不敢置信的流光。
“怎么,妳……该不会不知道妳自己怀孕了吧……妳是不是招到恶人非礼所以……”这船长看着她那不敢相信的眸光,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才怀孕寻死的姑娘。
“没,不是,我腹里的孩子是我与相公的,我没有招到恶人非礼,更没有跳水寻短……”夏漪发现这位船长很会无限联想上纲,赶紧出声虚弱的解释。
“那妳……怎么一脸震惊模样……”
“我只是很震惊,在经历过这么一连串波折和惊险……这孩子竟然还紧紧跟着我……”夏漪说着说着泪水激动的自眼眶里不断涌出,此刻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是满心的感动与激动,在这一连串关关都是危及生命的关卡,她和爷的孩子,生命力竟然如此强韧,紧紧依附在她腹里陪着她度过每一个关卡……
“欸、欸、欸,妳别哭啊,妳这一哭要是被那老头看见,又要把我臭骂一顿的。”船长赶紧拿出塞在腰带里那条绣花手帕帮她擦泪。
“臭ㄚ头,我不是让妳远离她,别来打扰她静养嘛,谁让妳偷溜进来的!”门边传来一记充满元气的暴怒吼声。
“妳还把她弄哭,妳不知道她现在需要静养,一点情绪过大波动都不行吗,只要一激动都有可能让她腹里的孩子不保!”
白胡子老船医端着刚熬好的要走进房间,就看见她的病人被这个很不靠普的船长给弄哭,气的是放声大吼的。
“我,我,我没有啊!”这船长觉得很冤。
“还说没有,没有她会哭,准是妳这不良船长,把人给我弄哭了!”老船医才不相信这有着一串丰功伟业恶行黑名单船长会不把人弄哭。
“老船医,您误会了,我是喜极而泣,不是船长将我弄哭的。”夏漪一边吸着鼻子拭泪一边赶紧解释的。
“喜极而泣?”
“是的,当我在水底醒来后,我以为这孩子会离我而去了……”夏漪哭着说着。
一想起当时身陷险境时的危急与一连串冲击,当时是怎么挺过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