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较真了,听故事吧。
正在往下说,太监又禀报,说杨敏到来了。
杨敏走进来看到李贤他们,愣了一下,然后行礼,当然李贤他们也不敢托大,立即还礼。不过现在这个还礼,多少也发自内心深处。
杨敏才说道:“殿下,妾身前来,是代替大哥恕罪的。”
“恕何罪?”
“前几天他与几个朋友到平康里喝酒,酒喝多了……”
这件事李弘现在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往心里去,这个时间狎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的人狎完妓后,还将心得写成一首风雅的小诗,后来的小杜就是最喜欢这么做的。也没有谁前去讥笑。这个未来的大舅哥与阎立德的孙子还算文明的,有的纨绔子弟,甚至会拳脚相向。
顺带地问了一下三大名妓的事。三大名妓名闻遐迩,东宫里一些奴才同样听说了一些。之所以有名气,不但长相好,而且三个少女品操也好,在楼馆中名扬数年,至今还保留着清白的身体,对于开放的唐朝来说,况且处在那种环境中,这是不可思议的。更是色艺双全,但三个少女善长的又有所不同。离魂馆的画柳善长绘事书法,凤楼的归雁善长舞蹈唱歌,不过贺兰敏之霸王硬上弓,破了处子之身,不久后有可能排除于三大名妓之外了。
这些楼馆李弘不用询问,也是有后台的,但后台再硬,碰到了周国公贺兰敏之,母亲外戚的唯一传人,也算倒了八辈子霉。
袭香馆的香雪姑娘则善长音律,文才也很好,因此喜欢诗歌文赋,往往看到一遍好诗歌,会见猎心喜。阎知微作为阎立德的孙子,在京城也小有文名,所以那天晚上香雪接见了他。动武的大舅哥也许不惧,动文的,远远不是这位阎家小郎君的对手,拿出自己“作”的几首词合乎情理。
有什么影响,李威也没有想。说到底,他只在乎武则天的态度,其他的神马的都是真正的浮云。
再说那几首词,现在是小道,但立意高尚,言官也找不出话柄。
用手切了一下,说道:“打住,此事孤知道了。那是杨将军无意之举,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过你来了,孤正好与你说一件事。春天以来,自从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后,又有数天不落一滴雨珠,这让孤很担心。孤明天打算出宫看一看,顺便会去你家拜访一下。”
“妾身不幸荣幸之至。”
“大哥,我也要去,”李令月叫嚷道。
“小妹,孤是看看百姓的生活情况的,不是游玩,你跟过去干嘛?”
“我就要去。”
李威看着李贤,李令月粘着自己是好迹象,但明天他出去不仅仅是察看百姓疾苦,还要办一件事的,带着这个小尾巴,不大好。
“大哥,太宗皇帝说过君是舟,民似水,就让小妹出去看一看吧,对她成长有益处。我们也跟着你一道出去看看吧。”
“是啊,大哥,我们呆在宫里很闷,让我们跟你出去转一转吧。”李显说道。
李旭伦没有说话,但眼中同样是期盼的神情。
一个尾巴不够,又加了三条。
李威头痛地问道:“你们明天不吗?”
李贤、李显与李旭伦齐声答道:“弘文馆明天休假。”
这真巧了。
看着他们殷切的神情,李威挠了挠头发,说道:“好吧,我带你们出去,但记好了,要听我的安排。”
“喏!”
“还有,我傍晚到杨府时,你们就要回去。”这是女婿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他们是不好跟去的。
李贤他们都答应下来,但李令月依然不同意,倒是杨敏说道:“殿下,你就让小公主跟去吧。”
李贤他们是少年男子,跟去不太好,小公主是一个小姑娘,岁数也不大,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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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下来,李威将江萝、刘群、杜鹃这几个“信得过”的宫女喊了过来,说道:“能向孤说说你们家里面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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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饭,李威拿出一些便装,让李贤他们换上。
“为什么?”李显问。
“我们只是出去转一转,看看百姓真实的生活情况,不是出去扰民的。”
也就是微服私访,几个人脑子里转了一转,觉得好玩儿,立即将衣服换了下来。
当然,纵是微服私访,也不可能象电视那样,带着两三名官员跟在后面,这五名少年囊括了武则天所有的子女。就是李威自己儿,也不敢大意,出了纰漏,相关的官员要倒霉,他也要倒霉。
因此,除了他们五个兄弟妹妹,还有李威贴身的碧儿,另外还有刘群,又挑了七八名武艺高强,机灵能干的亲卫,同样也是便装,但一个个腰里跨着横刀,李令月捧着一把牛奶糖,一边走一边嚼着牛奶糖,出了宫。
第一个目标就是东市。没有步行,是坐了马车去的,到东市坊城门口才下来。
但看到坊北城门口,大道两边,有许多难民,一个个衣服褴褛,面带菜色。
论仁爱,李威未必如李弘,不过他心肠也不恶毒,看到这情景叹了一口气。他不是才穿到唐朝的那只菜鸟,都闹出不知道吐蕃攻陷龟兹的小小乌龙。这些天看了许多公文批折,知道不仅仅是旱灾,而是四十个州都有大旱之灾,只是关中犹甚,大旱过后便是虫灾,又再遭到霜灾,到了冬天又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平地三尺,所谓的雪上加霜,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