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抓挠声和敲击声震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心里想着尸变的人有不少,想着里面有猫的人也有不少,还有怀疑既不是猫也不是尸变的人也有,但到底是什么,谁心里都没底,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开棺,那就什么都一目了然了,但如果是尸变,开棺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所以,也没人敢提议开棺。屋里只有两个人的想法不同,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父亲的岳母,他俩还在幻想,是不是春花活过来了,因为,这尸变,没人听说过,也没人看见过,而假死的事情是有先例的。
装殓的人首先反应过来,他站出来说:“看来要赶快封棺,一定是尸变,如果再不封棺,这棺材还没订死,尸体成了气候就是僵尸,棺盖是挡不住她的,这里也没人能降伏僵尸,到时候村里人就遭殃了。”
装殓师傅是最低下的职业,没人看得起他,那地仙说:“你胡说什么?不能现在封棺,现在封棺时辰不对,这个时辰和死者生辰相克,如果执意封棺,孝家会出大事的,况且,这也不一定是尸变,说不定人是假死呢,死者只是放血而死,器官是好的,说不定血止住了,死者又活过来了呢,你现在不开棺看明白,这岂不是白白葬送一条人命吗?”
装殓师傅还想说什么,这时,春花的母亲冲上去说:“一定是我女儿没死,不能封棺,快打开棺材盖看看,你们快打开,我女儿一定还活着。”
父亲听岳母一说,忙也过去,扶着棺材流着泪喊:“春花,春花,是不是你啊,你是不是没死啊,你快回答我,如果你没死,我们好救你啊,春花。”
这时,棺材里突然停止了敲击,传来了低低的哭咽,那声音像是人的声音,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呜咽,春花母亲说:“你们听,你们听,是我女儿在哭呢,她没死,一定是她没死,你们快点开棺,我女儿没死呢。”
父亲也在旁边听着,他听着那声音不像人的声音,倒和猫头鹰的声音很像,他记起母亲说过,昨晚守尸时曾杀了一只猫头鹰,那猫头鹰的血都流进了春花嘴里,按说死人是不可能吞咽的,猫头鹰也来得蹊跷,加上猫头鹰是活神的侍卫,如果猫头鹰是活神在操纵,那事情就非常可疑了,所以,他岳母要求开棺,他没有拥护和赞成,而是陷入了思考,人变得呆呆的了。
春花母亲要开棺,而作为春花的男人,方天成没开口,谁也不敢动手,都看着后面的村长,没想到村长也在那发呆,就在众人犹豫时,那装殓的师傅不止从哪钻出来,拿了个锤子敲卯榫,准备封棺,旁边的地仙拉住他不让他钉,他却疯了一样推开地仙,也不说话,继续工作。
装殓师傅封棺,棺材里那什么听到钉棺声,呜咽声更大了,春花母亲急了,转过身,一把抱住闵村长跪下来说:“中秋,女儿没死呢,女儿在棺材里哭呢,你快说句话,救我们的女儿啊。”
闵村长还在发呆,他也不相信女儿还能活过来,如果是尸变的话,他是村长,他的责任更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众人看见棺材里有一股似烟的东西飘出来,那股烟缠缠绕绕的飘向闵村长面门,众人看着那烟到了闵村长脸上,只见闵村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烟便钻进他的鼻子,全部被他吸了进去。
众人看着神奇,都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只见闵村长眼冒绿光,眼睛比平时大了很多,他大眼一睁,说:“开棺,里面是同类,不能杀她。”
这一句里面是同类众人不知何解,但开棺两个字众人听清楚了,那句不懂的话只当村长死了女儿,伤心过度,说错了也未可知。
村长开口说开棺,闵家的人上来几个汉子,那地仙趁机推开装殓师傅,闵家的人拿来撬钢,去撬那棺材盖,那棺材因为还没到封棺的时候,只是卯榫处微微贴合,这一撬,只听一声闷响,棺材盖起了出来,几个人还想把棺材盖抬下来,想看看棺材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就在这时,那棺材盖一下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个翻滚,跌在地上,那躲闪不及的人被棺材盖砸了脚或身子,发出惨叫,直弄得屋里一片混乱。
但混乱也好,害怕也好,怎么也抵不住一个人的好奇,棺盖落地以后,屋里又安静了,所有的人目光都盯着棺材,只见棺材里,春花安静的躺在那儿,白白净净的脸庞,清秀的外表,红色合体的衣服,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看到这情形,众人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棺材里只是一个睡美人,那敲声和抓挠声又是哪里来的呢,棺材里除了美人,其余什么都没有啊,还有,那棺材盖又是如何飞了起来呢?
春花母亲再见女儿遗体,顿时又嚎哭起来说:“我的女儿啊,你死的不甘心啊,你敲棺材盖,你想要做什么,你告诉妈妈啊。”
春花母亲过去了,我父亲也过去了,父亲看着春花,那眼泪也是断线的珠子般坠落,他痴痴的看着春花,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
众人看到没尸变,都不再害怕嫂嫂,胆大的女人也过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屋顶像被什么东西掀去了一片瓦,月光从洞里射进来,那光刚好照向春花的脸,只见春花好像活过来,眼睛慢慢张开,嘴也微张,那月光源源不断被春花吸入嘴里,春花的模样有点诡异了。
装殓师傅不见了,那地仙一直在旁边看着说:“你们看,要不是我坚持不让封棺,春花一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