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冷冰冰的,从你答应我那天开始,我感觉你就一直不情不愿的。我在你身后那么多年了,我以为终于熬出头了,可是根本就跟之前一样。男朋友和朋友,在你这有什么不一样吗?连想跟你亲近一下都这么难。”
他说的都是事实,她不得不承认:“对不起,我想我需要时间适应。“
“适应?适应什么?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追你那么久,需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从来不见你对我撒娇,不见你吃醋,甚至不见你主动打电话给我?你告诉我,你还要适应几年?或者几个十多年?”
他看上去有点失去控制。易水不想再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转身准备回家。
刘宣铭一把抓住易水胳膊,不顾自己的力道的之大足以让她产生淤青,狠狠地对着她的唇咬上去。易水挣脱不开,又羞又恼。
一只手搭上刘宣铭的肩膀,使巧劲往下按了按。刘宣铭感觉胳膊一麻,不自觉地松开了禁锢住易水的手。
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叼着半支烟。烟雾缭绕中,楚南半眯着眼睛看着刘宣铭:“呦,中午在我家吃饭的时候,我可听说你已经被转正了?怎么?原来只是名义上的成功啊?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对自己女朋友还用强的。”
刘宣铭瞬间恢复了理智,一下子慌了神,知道没法收场了。他意欲去碰触易水的手,被一下躲开。现在这个情境,只怕是什么都难以挽回了,他低声说:“易水,我,我,我想我大概是昏了头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压力太大了,对不起,对不起……”
易水只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你走吧。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咬得特别重,想将一切全部抹去,不止今天,而是从他们认识那一刻起。
刘宣铭痛恨下午父母安排的那场约会,让他如此纠结,心绪不宁,以致对易水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他真是糊涂了。
“易水……”妄想再挽回点什么,尽管很无力。
楚南冷眼旁观。
易水无动于衷。
“那我先走了。回头给你打电话。”终于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黯然离开。
楚南看着头发凌乱的易水,嘴边还有刘宣铭的咬痕,带着些许血丝,胳膊红红肿肿的。颇有种暴力美色的感觉,很有味道。意识到自己想偏了,赶紧将烟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清清嗓子,拿过易水手里的包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说易水姐姐,咱也不能饥不择食,真的就选择这种货色吧?”
易水抢过自己的包,恨恨地说:“今天是我最不如意的一天。就是从遇到你开始走的霉运!”
楚南掸掸自己的手:“嘿,你还挺狗咬吕洞宾的。我好心好意过来看你,想着跟你怎么说也稍微道个歉,我是个有素质的人。可没想到,你周遭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呐?人家都是天天秀恩爱,你倒好,在自己家楼下跟自己男朋友秀什么**。你走霉运关我什么事啊?我还走霉运了呢。”
“你神经病!”火着呢,正好有个目标开炮。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大龄失恋女青年的痛苦,你要骂就骂吧,让你发泄个痛快。”
“我才没有失恋。”
“对,你是失婚。”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懂什么?你的欣赏能力也就只能到达楼嘉妙的肤浅水平。”
“唉,唉,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迁怒于我。我可是已经拿出我最大的诚意了,而且没记错的话,我刚刚还帮你赶走了一朵烂桃花。你不得感谢我一下吗?”
易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
见她忽然那么认真,他有些晃神。
“我是说真的,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额,行吧。你还是回家好好去消化下。我来过见到你就放心了。不然我还得惴惴不安地担心万一你心理素质不行,被我吼了一声就难过到去自杀,我可就罪过大了。”
这一天可真不消停。楚南揉揉自己的左脸,几个小时前被易水扇的一巴掌还隐隐作痛。这女人,还真下狠劲啊。自己爹妈莫不是疯了,让自己娶这么一个强悍的老婆。想想楼嘉妙的柔情似水真是天差地别。
看看时间,近下午五点了,楚南轻轻一声叹息。嘉妙不知道吃过午餐没,没自己陪着是不是又随便吃点泡面应付还是干脆就不吃了。柔弱的女人总让男人时刻放心不下。
刘宣铭一路将车开得风驰电掣。事情忽然发展成这样,他不确定易水究竟会对他做什么惩罚。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放下。这个固执的女人,一直让他又爱又恨。恨恨地使劲用手拍上方向盘,要不是出来楚南这个程咬金,事情说不定还有寰转的余地。
母亲夏诺尔连续打来无数个电话,他不想接,想也知道她应该已经出离愤怒了。从小都是对她言听计从的乖儿子,最近经常见不到人影。闺蜜林穆亚一家准备搬回国内住,房子还在装修中,叫过来家里小住。毕竟两家已经快成亲家了,早点熟悉起来也好。这臭小子,说是出去一下,然后就不见人影了,电话也打不通,让她实在跟闺蜜没法交代。
刘宣铭自然知道,他并不想回去父母的家里。径自开车回到自己公司附近的小公寓,他需要冷静一下,想清楚怎么处理跟易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