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被点到的人都拼命摇头,李军很满意:“那就对了。用你们可怜的小脑袋好好想想哈,是什么事情让她非请假不可呢?不会是医院复查,因为那就是请病假,可是呢,她请的又是事假。你们猜出来了吗?答案呼之欲出。
众人还是一脸问号。李军摇了摇头:“都是些什么人呐?也好意思在市政府里面混,一点思路都没有?以后怎么为领导做好服务?怎么为广大人民群众做好服务?”
易水给他一记白眼:“李大处长,你的戏实在有些太多了,快引起众怒了。小心年中考评的时候一个个都只给你打合格。”
李军又敲打了下餐盘:“好吧,我就直接告诉你们这些榆木脑袋吧。不过年中考评都给我往优秀里打啊,不然白白给你们开智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易水大美女,这次请年假,是要去结婚了。噔噔——”
易水愣了愣,不动声色,低头吃饭。众人皆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李军,这哥们,今天发什么羊癫疯?乱说一通,浪费他们的感情。
李军继续说:“所以,不管两个可能中的哪一个。我们能得出的确切的结论是:你,易水,现在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是不是?”
易水慢悠悠地将筷子放下。众人一看,哎呦喂,貌似有戏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就此类事情调侃过易水,易水一般都是当做没听见,好像围绕的主角不是她本人一样。可是这次,易水貌似要正视这个问题了。
他们都替李军捏把汗,这次他可完了。易水可是个烈性子,一般不轻易发火,可是一旦暴脾气起来了,十头牛也能给你斗翻了。
老同志们可都还记得易水刚进来工作没几个月的时候。因为办里人手不够,没办法,领导就只能让她这个新人去参加一个会议筹备领导小组,其中一个省里挂职大领导的秘书,也是小组成员之一。这个秘书,习惯了对人发号施令,每天颐指气使地让其他人干这干那,就显得他特别高人一等,正儿八经的事情打筹备小组成立就没做过几件。领导过来视察了,表功却是比谁都急切。
参会名单原是他负责核实的的,正式开会的时候竟然背发现联系名单里的一个重要领导的联系电话漏了一个数字,这个可是闹大笑话的。还没等大领导问责呢,该秘书就马上把易水叫过来臭骂一顿。原本,新人嘛,都是背锅的材料。那个秘书此举就是欺负新人没经验,骂给领导看,领导就直接认为这个低级错误是易水犯的。一般新人,唯唯诺诺低头认错也就算了,毕竟初来乍到,势单力薄的。而且新人犯错,有点风度的领导都不会强加指责,这事就这么翻篇了。
哪知,这个易水课完全不吃这一套,吃苦耐劳的事情她也就勤干苦干了,但是这是黑锅,她可不背。马上跳起来啊跟他对骂,将他在整个会议筹备过程中做的种种令人作呕的偷奸耍滑行径在众领导面前揭露个淋漓尽致。还拿出一叠材料作为证据提交,甚至还有录音材料。那个秘书没想到咬到了一块硬骨头,而且处处留足后手的,他当场就傻眼了。后来直接被他的领导弃用。
当时张风就说:“这招进来的到底是怎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啊?这是要给我捅破天啊。”
只听易水说:“我都三十岁了,有个男朋友不正常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天在我背后谈论我为什么没男朋友的问题。我就直接告诉你们,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所以,不要总是拿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那话说,你到底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玩啊?”
易水挑挑眉:“我都跟张主任保证了,我这三天都会呆在本市,虽然一般的日常工作还需要小钟坐镇,但是如果非要我停止休假的事情出现了,我还是会回来加班的。我说的够清楚了吧?你们觉得我跟男朋友出去玩的可能性有多少?”
也是,要是有了男朋友,那可是他们这边的花边大新闻,还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易水,以前不是有一个帅哥经常开着辆大奔,鞍前马后,车接车送的?那不是你男朋友吗?”
呵,刘宣铭这个名字又冒出来了。真是,脑子浮现出方可嫣发过来的那些恶心巴拉充满ròu_yù的照片,剩下来的饭也不用吃了。
好奇怪,之前那么屈辱愤怒的感觉,最近一段忙着婚事,所有人都在自己耳边念叨着“楚南”“楚南”“楚南”的,“刘宣铭”这三个字连王彦秋都早就抛到脑后了,没人再提及。自己的生命中仿佛不曾存在这样一个人似的,曾经那种发狠地恨意慢慢褪去。今天再提起这个人,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电话里那几个女人鄙夷嘲弄地声音又充斥耳朵。
庆幸在一起的时间太短,还来不及让同事们广而告之,也没有从自己嘴里出口承认这是男朋友的消息。易水摇摇头:“怎么会呢?就我这样的,哪能找到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人家可看不上。那只是我同学。”说完,收起碗筷,说句:“我吃完了,先撤了。”匆匆离去。
同志们也习惯了,点点头巴拉餐盘里的东西。抬头继续八卦其他的事情,身后又是一边吧吧的吹牛皮声。易水笑笑,这帮八卦之徒也是蛮可爱的。
这次婚礼,易水压根没想邀请什么领导、同事。从一定角度上来说算是合同婚礼,到时候新郎新娘不在一个节奏上,看着让人尴尬,也不是什么好事。省得婚礼后又会成为同事们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