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的她感觉体力大不如前,困倦得慌。
她往床头一靠,正打算眯一会儿,就看见秦逸神色匆匆进了屋。
四下一打量,没有见到有旁人在屋子里,他略微松了口气。目光又落到苏盼儿身上,快步走上前。
“盼儿,你没什么事吧?我听说,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苏盼儿微微眯起眼一摇头。
“没事儿,就是有事,不是还有你吗?对了,你不是去找老族长了,这么急匆匆离开怕是不好吧?”
“老族长又不是外人,他能体谅的。”
秦逸显得有些焦躁,嘴里低咒一声在她身旁坐下来:“说是苏家来人,是谁人来了?不会又是那个苏浩吧?”
当初苏盼儿出了事情,那苏浩最为积极。很快便过继到另一宗无所出的苏姓人名下,和苏家脱离了关系。
也是他,在得知秦逸任职长泽县县令在选人之后,三番两次登门求见。
苏浩这种人跟随在自己身边,到时候吃里扒外这种事情恐怕是难免,甚至把自己卖了的都不知道。
秦逸如何会让?
自然连见都不想见。
“不是他,是苏萍儿。”
苏盼儿有些困倦的闭上眼。
“苏萍儿?”
秦逸有些迟疑。
“嗯,就是当初那个据说为了给苏司空跑官,被送到府尹府上伺候的那位。”
苏盼儿这么一说,秦逸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她来干什么?她应该是来祭奠你大伯的吧?她找你能有什么事情?”
苏盼儿眯眼看他一眼,随即笑了:“就是她,如今她自称是府尹夫人呢。至于她的来意,可不是来祭奠苏司空的,而是来质问我的。”
“嘁!这……还真是!”
秦逸忍了下,话在嘴边打了转儿,终究没出口。
“噗哧!你想说啥?”
苏盼儿突然来了兴致:“你是不是想说,这苏家的女人真够奇葩的?”
秦逸惊诧的看了她一眼,笑笑并不说话。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苏盼儿突然笑出了声。
秦逸顺势拂上她的背轻拍着:“她来质问你什么?是不是因为那苏浩之事?”
苏盼儿顺势趴到他的大腿上蜷着,睡眼惺忪的,好像一只柔顺的小喵儿。
“是为了苏司空之事来质问我的。我估摸着,她到了苏家见了祖父,祖父必定什么都不会说。这样的情况落到她眼里自然会有些其他想法,另外苏悦儿以前估计也从中挑唆了,所以先入为主认为是我害了苏司空吧。”
细细想来,此事里的她纯粹便是无妄之灾了!
二人正说着,萧大娘回来了。
朝二人禀报了她去苏家探听得的消息。
“回禀夫人,奴婢已经问清楚了。这位大姑奶奶是今儿一早到得苏家,到了之后去探望了老爷子,便直奔这里而来。从此处回去后,便前后找了几个人进去谈话。苏四夫人说,苏家那边的事儿就交给她。夫人您尽管放心便是。”
萧大娘嘴里的苏四夫人,其实就是苏华氏。
这话说得苏盼儿笑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对了,你问清楚没有,那苏萍儿为何自称是夫人?”
萧大娘赶忙点头。
“问清楚了,据说当初送府尹夫人进府尹府中时,确实是作为小妾送进去的。不过,那府尹的原配病弱,府尹膝下一直虚空。可巧得是,这位妾室却是四年抱三。在原配死后,孝期一过,这位苏家大小姐便被扶正做了填房,成了府尹夫人。”
“原来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苏盼儿笑了。
“你下去忙吧。”
秦逸挥手让萧大娘下去了,回头看着苏盼儿那张疲惫的脸:“这苏萍儿果真不愧是苏家人。她即便是府尹填房,也不过是五品官夫人。你可是四品诰命夫人。她居然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真真儿是……”
说到这里,秦逸不由一阵摇头好笑。
“估摸着还没有人告诉她此事吧!”
她苏萍儿敢这么对她说话,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秦逸眼底划过一道狠厉色:“你放心养胎,此事便交给我吧!”
“交给你?这是后宅之事,你一个大男人好掺和?”
“谁说我要掺和后宅的?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哦!”
秦逸哭笑不得,抬起手便在她头顶一阵揉搓,把她那头原本零散的头发弄得更乱了:“我用得着对付她?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之计不更好?”
“别弄我的头发。”
苏盼儿打开他的手:“行!就先让你试试吧。”
“放心,要不了几天,为夫就让她乖乖来找你道歉、认错儿!”
秦逸说得笃定,苏盼儿微微一笑。
其实那苏萍儿来不来道歉,她都看得通透,根本无所谓!
但是她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进你一丈,你对我不客气,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坚决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照样急锣密鼓筹备着秦逸出行之物。
就在秦逸启程前一天,苏萍儿果真如秦逸所说,亲自登门来负荆请罪了!
她腰板挺得笔直跪在秦家大宅外,身旁还跪着上次见过的那名丫鬟。任由旁边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说起秦家大宅,至从建成搬进去后,当初发生瘟疫那些赈灾官兵搭帐篷的地方,陆陆续续便冒出一些宅子来,居然是有人故意搬到距离秦家大宅不远处。
而由于当初为了建筑宅子搬运货物方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