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苏盼儿突然想到,会不会此事秦逸根本就不知道?
这念头一出来,她脸上的神情总算恢复不少。
不过心头的怒气依然不平:“这个女子是今儿有人当做礼物送给你享用的!妾身倒是瞧了瞧,长得倒是挺如花似玉,十成十的性感尤物,你要不要去看看?”
“礼物?你是说,这人是有人当成礼物送到府上来的?”
秦逸的眉头一下子拧紧,又捡起那张卖身契仔细看了几眼,随意往桌上一丢,嘴里似乎含糊了句什么,这才说道。
“左右不过是个拿着卖身契的,你看看外院或者田庄那些有没有需要人手,要是需要,直接送过去就是。眼下你可是处在重要时刻,切勿拿这些许小事儿来劳心,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你的身子骨犯不着。明白不?”
秦逸嘴里说着,心里却想到一件事来。
白天宫里举行了一场“跳钟馗”和“大傩”的仪式,击鼓驱逐那疫疠之鬼,他和好些大人和王爷都参加了。
期间,布秘书少监一脸神秘微笑看着他,还说回家后有惊喜等着他。当时他也追问了两句,对方却含糊过去,他也没有深究。眼下想来,怕就是他送来的了!
原来这女子是不相干的人啊!
苏盼儿的嘴角这才露出了一道浅笑。
“我瞧着城外那暖棚庄子的生意十足好,怕是还需要不少人手。这下正好,等过了明儿一早就送过吧!”
苏盼儿说得云淡风轻。
“嗯嗯,这些内院的小事儿,以后盼儿你自行处理了就是,不用特意来告诉为夫。”
秦逸一脸眯眼满脸微笑,十足十狗腿子模样。
“噗哧!”
苏盼儿再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带了道喜色:“咋滴,你还想有下一次?”
总算雨过天晴了!
秦逸暗暗抹了把后脑勺的细汗,他明白,要是自己刚才的答案不能让她满意,估摸着现在府里就得鸡飞狗跳了!
“盼儿,这种事儿,哪里是为夫想要什么什么的。”
秦逸一脸无辜:“这分明是朝中有人故意安排来破坏和离间我们的夫妻感情。其实不瞒你说,过去这段日子,已经有不少官员明里暗里偷偷往为夫手上塞人了。为夫都以家中已有妻室而拒绝了。要不然,又岂会……才一个人被人硬塞进府里……”
“好啊!原来过去还有很多次啊……”
苏盼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这次这人是谁塞进来的,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知道,今早布秘书少监说有惊喜等着我……”
秦逸吞吞吐吐的。
果真是惊喜啊!惊倒是有,喜在何处?
“是嘛,布秘书少监啊!我知道了。”
苏盼儿突然笑了,拍了拍秦逸的肩膀:“这些都是内院的事,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只是你可別怨我掐断了你的桃花运!”
他赶忙上前抱住她,搂在怀里故意蹭着她,嘴里含糊着。
“我有你一个彪悍女都吃不消了,哪里还敢在身边自找麻烦?这些个烂桃花不要也罢!”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得。”
苏盼儿眯了眯眼。
回头便吩咐了萧叔,第二天一早把人送走了!
可怜那位婷婷姑娘昨儿夜里被夜汐月调——教,天寒地冻在外面顶着水盆站了一宿,早晨还烧着,迷迷糊糊中就被萧叔派得人送上了马车,直接送去了乡下。等她醒来时,整个天都变了!
而她的一切,都和苏盼儿没有什么关系了。
第二天年三十,那位布秘书少监门前有人送来一口大箱子。
偏巧那布大人的嫡妻是个贪财又善妒的,一听说有人送来一大口箱子,便赶忙使人抬进了内院,一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一个绝色美人儿,一出来便喊她姐姐。这位可没有苏盼儿这般理性,当即闹得鸡飞狗跳,更是派人去把正在和同僚饮酒的布大人强拉硬拽了回去。
二人当街上演了一场二人转,闹腾得皇城里连续几天都有人当作笑谈来说。
而此刻苏盼儿一家子正说说笑笑,准备年夜饭、包汤圆。那怎么也搓不圆的汤圆,惹得苏珂频频取笑自己的四姐,姐弟二人都笑闹成一团儿。
而秦逸也没闲着,他在挥毫泼墨,亲手描绘着钟馗图!
而苏华荣也赶了回来,把秦逸前些天写好的对联贴在房门上。
府里的小厮也忙着在亭廊屋梁下挂上大红灯笼,等到屋里屋外都是一片火红时,年味儿立刻便钻出来了!
到得下午时分,满满一大桌子的年夜饭便已经准备好了。
秦逸请了神,拜祭了祖宗。又领着珂儿出门,亲自在府门前挂上了一溜儿的鞭炮,苏华荣也赶忙上前帮忙。很快,吉时便到了。
府里的小厮也忙着在亭廊屋梁下挂上大红灯笼,等到屋里屋外都是一片火红时,年味儿立刻便钻出来了!
到得下午时分,客厅里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
众人都聚拢了来,除了叶寒要回叶家过年没有来秦府。原本跟在吕木义身边的苏羡儿,另外还有最近刚刚从老家赶过来的秦华也会汇聚一堂。
秦逸请了神,拜祭了祖宗。又领着珂儿出门,亲自在府门前挂上了一溜儿的鞭炮,苏华荣也赶忙上前帮忙。很快,吉时便到了。
几人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声顿时响彻大地。
周围也有无数鸣放鞭炮的声响传来,众人都欢笑着,高兴不已。
这份喜悦也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