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英也只能茫然的点点头,只是苏沫儿还是察觉到了她面上的惧意,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抬头看向了苏沫儿,随后又慌乱的转开了头。
今日的游河便随着卫锦凤的落水而结束了。回府的路上,苏沫儿想了想,这卫锦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来回府之后卫国公府的人为了面子必然会去和陈首辅家商量,归根结底都是结亲,新娘便是换了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卫国公为了维护面子,必然会让卫锦凤嫁到陈首辅的府中,如若不然这四姑娘怕是要青灯古佛相伴一身了,毕竟今日之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
唉,这卫锦绣果真算得一手好计谋啊。这人自己应当远之,否则他日若是自己和她对上,怕是不好对付啊。
此事过后苏沫儿再也无心出游,每日除了帮帮林氏料理教务便是读书写字,偶尔也会自己出门去清液楼看看。就这样不知不觉便过了一月有余,眼看苏野的婚礼便快要到了,将军府现在更是每日忙碌,林氏的心情也愈发的好了。
再说周启恪那处,他们已经到了寒冰腹地,他本就畏寒,如今更是常有咳血,连孟祥子看了也是连连摇头,只是说要抓紧时间。
这日黑鹰又来了,如今到了这荒凉之地,也只有这黑鹰能传递消息,阿斌从黑鹰身上拿了东西便进了帐篷内,虽说是帐篷内却也冷的吓人。
周启恪见阿斌手上的东西便让他呈了上来,只见一枚玉佩和一两封信,阿斌忍不住唠叨道“这暗十七怎么什么也往这边送!”
周启恪看了他一眼,他便再也不敢多说了,只是安静的站到了一旁,周启恪拿起那枚玉佩看了看,是枚品相一般的玉佩,雕着蝙蝠的图文,应是寓意多福长寿,除此之外并未看出它有何价值。
他又看了看另外两封信,一封暗十七的,一封苏沫儿的,他先看了暗十七的,不禁有些皱眉,看来真该如阿斌所言敲打一番。
他又看了苏沫儿的那一封,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这了三个字“我不要!”
周启恪不禁笑了出来,这苦寒之地,如此重要的联络密信她竟只写了这三个字,他甚至能想象的到她写这三个字是的模样,定然如同炸毛的猫一样。
如此看来定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惹恼了她,只是和这玉佩有何关系?难道这玉佩和自己有关系?也只有这样暗十七才会误以为这玉佩很重要,如此便所有的事都说得通了。
随后便提笔写了一封密信,递给阿斌后便研究起了这苦寒之地的地图。
是夜,周启恪的寒症更加明显了,孟祥子看着陷入昏迷的周启恪也陷入了沉思,只有李云亦不停的来回走着,不一会儿他便对孟祥子道“老头子,你说现在咱们连夜攀上那寒山之巅如何?”
孟祥子听后道“哎,若是我们上去也是无用,那碧叶雪晶花摘下来后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服下,如若不然药效便会减半,若是超过两个时辰这花便会枯萎,随后失去药效。”
李云亦听后更是急切的说到“这样说来岂不是没有办法了?你看阿恪他现在如何能上的了路?!”
孟祥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到“现在我只能为他施针,延缓他的寒症发作,不过如此只能应付短时间,且越往之后效果越差。”
李云亦听后说到“现在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孟祥子摇了摇头说到“只能快些找到碧叶雪晶花了。”
帐篷内一片愁云惨淡,李云亦现在也无心其它的了,父亲曾经说过姑姑一生过的甚是凄苦。
总是为了家,为了他放弃了许多,如今就连唯一的一个孩儿也是如此,父亲心中不是滋味的很,总想要报答一二,李云亦看着病榻上的周启恪,这些日子以来二人也是早有了感情,他并不想失去这个兄弟。
李云亦目露坚定的对孟祥子说“我打算带人现在便连夜赶去雪山之巅寻找碧叶雪晶花,你们待阿恪的情况稳定后便赶来,若是我找到碧叶雪晶花后便用黑鹰与你们联系,届时我再采摘,如何?”
孟祥子听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道“你想得倒是简单!你带人去,偌大的雪山,到时如何碰面,且山上容易迷路,老头子我走了山不下百趟都仍是心怀敬畏!此处可不是胡乱讲义气之地!”
李云亦听后也瞬间爆发了,他大声吼道“那你说,如何是好!”
还不待孟祥子回话便听见一阵咳嗽声,阿斌赶紧上前道“主子,主子,您可还好?!”
周启恪甚是虚弱,他抬眼扫过李云亦,其目光凌厉,便是在病榻上,周身气势却不减分毫,他对阿斌做了个抬手的动作,阿斌便赶紧过来将他扶起来。
周启恪起身后缓了缓道“云亦,你不可对孟前辈不敬,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待明日天一亮大家便一起出发。”
李云亦顿了顿道“阿恪,你如此怎么……”
周启恪一手对李云亦摆了摆,一手捂住嘴咳嗽,待又缓了缓才说“若是只在此处也是等死,我周启恪的字典里便没有等死这一说…咳咳咳……而且我定然不会死……”
说罢便目露坚定之色看了看远方,不自觉的笑了笑,李云亦看着他的模样,心道阿恪竟如此安慰他们。
孟祥子听后说到“如此,明早天一亮大家便出发,以我多年对此处的了解,这碧叶雪晶花定是长在背阴之处,我们便由背阴处开始寻找。”
周启恪听后点了点头道“一切听孟前辈的安排。”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