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讥讽道,“哦,你爽完了就说老娘随便了?早干嘛去了?别整得像是老娘勾搭你一样,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陈启辉你给我搞清楚了!”
陈启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秀梅嗤笑一声,“最好是这样。”
静默了一会儿,王秀梅望着眼前无边的夜色,沉声道:“姓陆的什么时候能走?”
“小丰小礼还没有消息,这事总得有个结果才能走。”
“啧,别到时候你我都卷进去了,要我说干脆就别查了,这么大了要找早找到了。”
陈启辉忍不住喝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你的亲侄子!”
王秀梅对此不置可否,“你可别忘了你干的好事,那帮条子肯定是知道了点什么,再让他们顺着线索查下去总有一天会查到你我的头上,这次来的人你也见识到了,不查到底可不会罢休。姓陈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打算伟大到用自己来换儿子。”
见陈启辉不吭声,王秀梅激动道:“依我看这几天已经消停下来了,要迟迟没消息那帮人也该走了,你最好是管好你家那个疯婆子,别老不依不饶要个结果。这事儿要是牵扯到我了你们可都别想好过!”
想到后果,陈启辉态度不再强硬,但依然存有侥幸,“他们能知道什么?”
“不知道能笃定地说我……是被人害了?谁给他们的消息?你知不知道这说明什么?”王秀梅反驳,将这几天的提心吊胆说了出来,“这说明村里有人猜到了部分真相!”
陈启辉冷静得出奇,“那又怎样?谁有证据?他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乱猜,我们只要死不承认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王秀梅不甘心,“一定是狗娃这个讨债鬼,她心心念念那头畜生不是让她发现尸体了吗?定然是认出来又跟于堂说了,不然这些警察怎么就改了性子?说不定是于堂在其中周旋的结果。”
陈启辉没否认,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狗东西的命怎么这么硬。”王秀梅气红了眼,歹毒出声,“干脆就让她再也开不了口,这次让我来。”
“别多此一举。”陈启辉提着嗓子警告她,“前面都没找着机会,这个节骨眼儿你更不要轻举妄动!”
王秀梅清楚自己说的是气话,要真是这种没脑子的她早被抓出来了,这会冷静了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回吧,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再接触了。”
王秀梅哼笑,“知道,今天这不是机会来了嘛,你也不想想你有多久没搭理我了,这事完了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陈启辉没理会她的不满,径自拨开植被走了出来,王秀梅立马跟上。
两人从地埂上走过,那头王秀梅还在絮絮叨叨陈启辉怎么怎么不解风情,这头荼蘼认真地屏住呼吸,待人走远了才放松下来。
荼蘼惊疑不定地看着于堂,“你……”
“嘘……”于堂轻声提醒,让她暂时别出声。
荼蘼意识到了他这样做的原因后,紧闭着嘴不出声。
一分钟之后,原本没人的道路上又传来脚步声。
陈启辉两人又回来了。
“在那里!”王秀梅厉声道,从地埂上跑了过来。
荼蘼心脏一抖,于堂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
荼蘼一懵,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王秀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越发着急。
于堂安抚性地低头碰了碰她的眼睛,与此同时,王秀梅两人路过他们上方,跑进了他们自己先前运动的那块地里。
“没人。”陈启辉在地里头四处转了转,说。
“嗯,走吧。”
王秀梅彻底放心了,这才同陈启辉一同离开。
又静静地待了十来分钟,确定王秀梅两人是真的走了,于堂才放开荼蘼。
被放开的瞬间,荼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于堂睨她一眼,“知道怕了?”
“嗯。”荼蘼承认她被吓到了,到现在都止不住的后怕,今天要不是于堂在身边,她说不定就被逮到了,依那两人丧心病狂的程度,等待她的只有被灭口。
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谨慎,难怪这么久了就一个陈礼认清了王秀梅的真面目。
于堂肃着脸说道:“答应我,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再独自犯险。”
“嗯,好。”荼蘼知道轻重,认真点头,想到刚刚听到的,又问,“现在怎么办?要通知陆叔叔吗?”
现在事情的真相大致已经清楚了,李玉凤被害跟陈启辉和王秀梅脱不了关系,至于她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被害,荼蘼心里也有了些猜测,但是不能百分百确定,更何况还有一些细节方面还不明朗,例如,犯罪第一场所为什么是山头那么高的坟地?年纪如此大的李玉凤无缘无故怎么会想到去那里,是自愿还是被人胁迫着去的?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荼蘼急需获得解答:小黄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害?李玉凤的死和小黄到底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荼蘼恨不能现在跑到原主家,揪着王秀梅的衣领逼问出这一切。
“别急,他们跑不掉的,总会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于堂不容拒绝地说,“你现在要做的是乖乖和我回去休息,这件事等明天陆执来了再同他说。”
荼蘼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撇撇嘴,“好吧。”
……
第二日早晨,荼蘼还在想着待会陆执来了要怎么和他说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