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我们回头瞧瞧同时在莫愁那儿发生的状况吧)
先前香儿姑娘一阵哭闹,惹得归无计头大如斗,当场追了出去。周瀚海见他如此,以为他心里有鬼,怒气更盛。他原先借故离席,跑来此处借机向莫愁敬酒,本也有故意讨好之意,谁料他来到这包间之内,竟听见莫愁对归无计说出一番甜言蜜语、风言浪调来,他立时怒火中烧,怒不可遏,站在当场说不出半句话来。
莫愁神色尴尬,站了起来,对周瀚海拱手说道:”周兄见笑了,我方才那是与洞宾兄弟开个玩笑罢了。周兄莫要在意。“
周瀚海仍以为他是女子,此时酒意上涌,心想:”你与那男人神情亲密,如何像是在说玩笑话?况且男女有别,你身份尊贵,乃是李帮主的女儿,如何能轻易说出这等话来?即便真如你所说,只不过是说些不知轻重的笑话,但须知酒后易说真言,醉时方见诚心,可见你平日对他日思夜想,只怕早就与他勾勾搭搭了吧。“
他内力极为深厚,素以海量著称,但今夜席间被众人大肆恭维,拼命劝酒,而他心里高兴,竟丝毫未加节制,一连几十杯烈酒下肚,早已经酩酊大醉,非但神志不清,脚步摇晃,更无法控制情绪。此刻以为莫愁欺瞒于他,一腔爱意付之于流水,如何忍耐得住?随手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只听一声脆响,酒杯碎成几块,他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莫愁双手。莫愁一惊之下,并未出手抵抗,周瀚海不管不顾,猛力一拉,将他抱在怀里。
雪云寒见莫愁被他非礼,立时闭上双眼,不忍去瞧,暗叹:”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化了这妆扮,不然这周大侠强横霸道,纠缠不休,要是被他看上,只怕要倒了大霉啦。“
莫愁被他用力抱住,如何不惊,手肘成锤,在他胸前中庭穴上轻轻一推,周瀚海脑子乱成一团,如何躲避的开,浑身一麻,踉跄着倒退几步,重重撞在屋外屏风之上,只听哗啦啦一声,这屏风被他全身重量压垮。这响声往大堂上传去,众人不知发生何事,纷纷停箸止杯,起身遥望。
莫愁微觉愧疚,暗想:这一下出手太重啦,他喝醉了酒,乱了心神,因而举止荒唐,我如何能跟他一般见识?这周大侠明天酒醒,只怕会怪罪于我。”于是伸手去扶他,周瀚海拉住他的手,稍一借力,立时又猛扑上来,将莫愁压倒在地。将头贴住莫愁脸颊,大声喘气,过了片刻,竟要伸嘴来吻。
莫愁惨叫一声,神功发动,将这周大侠一掌推上半空。周瀚海酒醉之下,武功全失,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又摔在一处酒桌上,将那桌上的酒水饭菜全数打翻。但他皮糙肉厚,并未受伤,用手撑了几下,爬了起来。
莫愁见自己闯祸,朝雪云寒一望,雪云寒做个鬼脸,示意无可奈何。莫愁叹了口气,慢慢朝大堂上走去,向众人鞠躬说道:“诸位切莫惊慌,在下这是与周大侠闹着玩儿的。也是在下出手过重,一不小心竟扰了大伙儿兴致。真是罪该万死,该罚,该罚。”说罢连连弯腰垂首,向众人告罪。
李帮主手下众人知道他素来沉稳,做事干练,而这周瀚海更是他顶头上司,莫愁如何会与他玩闹?一见此时状况,都心知此事有异,但也都心照不宣。李帮主当场大笑起来,走到莫愁与周瀚海中间,伸手扶住周瀚海,对莫愁说道:“你这孩子也太没轻没重,周大侠是咱们江龙帮的贵客,更是咱们大宋的指望,你这小孩儿脾气,可莫要把他也带坏了。”
莫愁连连点头,自承其非。
韩梅几步走上前来,拉住周瀚海,轻声说道:“相公,你喝醉酒啦,咱们还是快些回房休息吧。”
李帮主嚷道:“我已经让人在长安最好的客栈里开了上房,两位随我来吧。我领你们去客栈。”
韩梅谢了一声,两人一同扶着周瀚海往楼下走去。忽然周瀚海双臂用力,将两人推到一边,冲到莫愁身前哭喊道:“莫愁姑娘,莫愁姑娘,你为何不理睬我,反而去和那叫吴洞宾的小子勾勾搭搭,还要和他同床共枕,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这小子有什么好了?我又有哪点比不上他?”此时他喝得酣醉如泥,如何管得住自己的心思?也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情绪激动之下,竟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莫愁仓皇四顾,见众人眼露猜忌,直勾勾盯着自己,干笑道:“周兄你胡说些什么?在下乃是男子,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举。”其实这堂上众人,几乎全数都以为他是女子,即便是李帮主手下那些人,也依旧将信将疑,不敢相信他是男儿身。这下听了周瀚海的话,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周大侠酒后乱性、不顾自己身份;有的说莫愁红颜祸水,又无端端迷倒了一个好汉。
李帮主见他骚扰自己爱子,如何忍耐的住?冲上前将两人隔开,对周瀚海说道:“周兄弟,你嘴里放干净些。莫愁是我孩儿,他的言行举止,我心中一清二楚。你若是再纠缠不清,休怪我李某人翻脸无情。”
莫愁见局势闹僵,赶忙打圆场说:“爹爹,你别生气,周大侠是喝醉酒啦,说话做不得数。咱们马上安排他和他夫人回房休息吧。”
周瀚海大声抗拒,喊道:“你还打我,为了一个狗屁不如的男人打我。我不过是想和你说几句话,喝几杯酒,亲几个嘴,你这般冷淡,如何对的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李帮主也是烈性子,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