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外莺燕啼鸣,微风吹的清晨摇曳在花蜜的香甜之中。
花子穿着寝衣,乱着头发依靠在窗边的榻上。
那朵紫玫瑰被花子拿起,放在鼻尖轻嗅,莫名的,花子心情好了很多。
掌事的侍女袭着清一绣的白裙,从屏风外走进来,缓缓行礼:“婢女凝儿给花子长请安。”
花子摆摆手,下床扶起凝儿:“从前我也算是半个侍女,虽说我如今为六长之一,可到底高贵不了多少。”
凝儿点点头:“花子,婢女伺候您更衣吧。刚刚侍女院送来了花子服,红粉绣着金边,配着金丝编织的丝带,好看的的不是一点半点呢。”
“好,辛苦你了。”
半个时辰之后,花子被侍女簇拥而出,缓缓套上了花子服,长发被柔顺放于身后,别上了粉红簪。
“凝儿,为何只是红粉?”
“回花子长的话,红粉只能算个袭历代花子长的规矩,花子长若不想,婢女去取别的。”
“不用了,还得去爷爷那,来不及了,走吧。”
“是。”
一行侍女在精致的鹅卵石低头带着路。
红袍黑带的段玉摇着金羽扇,分明的棱角附着流连的桃花眼。
段玉,昭华殿之主,星君长。
段玉皱着眉,摆了摆手:“你们碍着我了。都下去吧。”
“是。”侍女惶恐的褪下。
段玉冷嗤一声,不以为意的赏着鹅卵石两侧的娇花。
另一端
杜蓝也兴冲冲地带着侍女挡去了花子的路。
花子微微点头,微笑着:“蓝也姐姐有事吗?若是无事,还请姐姐让路,我还赶着去给爷爷请安。”
“请安?”杜蓝也冷冷的坐在了花子面前的石凳上:“说到请安,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请个安?”
花子身后的凝儿走出,弯下腰:“侍女长,花子长与您同为六长,花子长没有必要请安。”
杜蓝也瞥了一眼凝儿,顿时发怒,右手指尖聚力,倏地蓝光射向凝儿,凝儿被撞得抵在了假山石上,嘴角血丝泛出。
“凝儿!”花子急的跑向倒地的凝儿“凝儿,你流血了。”
凝儿强撑出一抹笑:“花子长可真是小孩子,作为花谷的侍女,流点血不是常事吗?”
身后的侍女早已吓得跪在地上。
花子看着嚣张跋扈的杜蓝也,再看向虚弱不堪的的凝儿,虽说凝儿算不得自己的亲人,可也只有凝儿真心待自己。
花子粉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住,许久花子静下了心,缓缓看向杜蓝也:“侍女长,花谷早有规矩不可擅自动法术,何况凝儿也只是护主心切,并无冒犯之言。侍女长贵为侍女院之主,如此苛待侍女,不怕我讲与司门长吗?”
“呵。我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和宫规毫无关系,你的侍女不是个好东西,她的主人自然好不到哪去”杜蓝也牙尖嘴利,句句带刺。
花子皱着眉,却不知该如何,看着难受的凝儿,花子越发的不舒服。
“你!”花子气的不知该如何。
杜蓝也得意的理着袖袍,坐于石凳之上昂首道:“花子,别以为花子长之位就轻易的白手给你,宫主不过是看在土烷这个老东西的面子上才松了口。话又说回来,你也就是个侍女,仙气平淡,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谈何六长,真是笑话。罢了,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和你讲这些。”
杜蓝也轻笑着扭头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得意的哼两声。
凝儿狠狠地攥起了拳头,被杜蓝也狠狠地羞辱倒不算什么,可是又怎么能说爷爷的不是呢?
槐树旁的段玉玩味的看着这一幕,却也将粉红衣女的情态刻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