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会心的不再说话,凌云问张南,:“手下的兄弟们还靠的住吗”。
张南拍着胸脯,向凌云许诺道:“上宪放心,这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能放一百二十个心。那个要是出了问题,我剁了他的手脚!”。
听了这话,凌云禁不住呵呵一笑,调侃道:“这么说起来,你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呢,啊?张老弟。也对,有道是慈不带兵。要的是这些兄弟们军纪严明,你老弟的差事也就好办了,对不对!”。
这“心狠手辣”四个字可绝不是什么好评语。听的张南一哆嗦,没敢说话。只是把四套兵丁的衣服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凌云看了看这几间衣服,跟屋里的几个人说,:“七哥,三位兄弟,就委屈委屈吧,睿王爷定会为咱们做主的,现在,要紧的先离开此地。我和这位张老弟先出去一下,你们速速更衣!”,说着,拉着张南出了门。
出门来把门关上,凌云压低声音说,:“张老弟,我让你去找我阿泰妹子,她可来了吗?”。张南正待要搭话,一个身影闪过出来,“凌大哥,我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睿王府的二等侍卫,阿泰。
凌云盯着阿泰的脸庞,看得出她应该是刚刚才哭过。自己也是暗暗责怪自己,不看僧面总该看佛面,这哈巴赤即使再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教训一下也就是,下了这么狠的手,实在是有些不该。
自己现在还要阿泰帮忙,怎么能开得了这个口呢。凌云的脸上闪过一阵的红晕,觉得实在是无话可说。
阿泰打破了这个僵局,她走上前来,给凌云按汉人的规矩施了一礼,说,:“凌大哥,你不必顾虑,我的兄长本来就做下了这等事,怪不得你。阿泰还要谢过凌大哥对家兄不杀之恩。”。
凌云忽觉,就是这一天之内,真的改变了太多太多了。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自己和眼前这个女子,已经开始,因为一个另外的人,变的生分了许多。
既然如此,凌云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要脸面的人,也就不再过分要求什么了,他对着阿泰拱拱手,“劳烦妹子来这一趟,这情分,我凌云记在心中,后当图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敢在轻易麻烦妹子了”。
此话出口,阿泰的眼睛,落下一对晶莹的泪珠,“凌大哥,你是说,从此后,我们之间,就此生分了吗。”。
凌云无言以对,默默无语。
阿泰转身离开,凌云看着她走开,心里也是一阵撕裂的疼痛,人生,能够结交的朋友本就不多。能为彼此真心付出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所谓友谊,不分男女。或许,因为中间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会显得有些不再那么纯粹。可是,他还是难受,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真心为自己付出的朋友。
在一旁看着的张南不知道如何是好,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呢。这时,屋内的四个人已经装束停当出来了。
凌云手紧紧握住佩剑,对张南说,“让我这几个兄弟加入到你的队列里,你就在前方,向着睿王府方向例行巡逻。我会在不远处跟随。平安到达,就是你的大功一件。”
张南也基本明白了,对着朱由检几个说,“几位老个,就委屈兄弟们,进入队列吧,我们这就出发。”。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残阳如血,一行人就这么出了院子,向着一个既定的目的地走去。凌云在这支队伍的不远处跟随着。从大杂院,到睿王府,步行大概需要两刻钟左右,这段时间,凌云觉得分外的漫长,生怕出现什么突发的意外的情况。
怕什么,就来什么!
刚刚出发一会,就在一个郁闷的地方,出现了一群让人郁闷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张南定睛一看。又是一队兵马,拦住了去路。都是明晃晃铠甲,比自己这穿兵勇号坎的手下,显然是威风了许多。
为首一人,身穿着八蟒五爪的蟒袍,内罩着五品武官的熊补服,头戴明玻璃顶子,站在队前,拦阻去路。书中暗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鸢。
自从投降了后金,刘鸢算是长了行市了,混的人模狗样,没事也张牙舞爪,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当汉奸就好好当汉奸吧,谁知,这汉奸竟也有二手的。如果大家还记得,他是像多尔衮投降的,多尔衮为人还算是厚度,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只是为了拉拢人心,就封了他一个五品的都司。
这个五品都司,确实让刘鸢激动了些日子,不过激动过后,他就不安分了,想着是不是将自己的汉奸事业再上一层楼。于是,他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另投门户很方便,要知道,想干掉多尔衮的人,有的是。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主子是谁,不过,刘鸢又恢复了干劲十足的状态,天天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兵来回溜达。
这次,是冤家路窄,刘鸢这人不怎么样,眼睛却是很贼,正路过这条街来,发现对面有一队巡逻的兵丁。正想跟带兵的人打个招呼,谁知道,竟发现这里面有三个兵,有些蹊跷。再仔细看,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头、木头、豆子。
那还等些什么,这队兵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并锁拿也就是了。
张南不认识刘鸢,却认识这一身的官品扮相,知道对面的是个五品官,也不敢造次。上前打了个千,问道。“不知道这位上官在哪个衙门供职,一向有失亲近。”。
刘鸢不跟他废